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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状元的故事
婺源其实是个出状元的地方,只是本地出的这些状元各有各的原因没有成为正式状元而已。明嘉靖年,绍兴状元韩应龙,原系婺源县东江湾人,因幼时战乱,母子失散,由韩姓客商收为养子,遂改姓韩,县志上说只能算半个状元。能算一个状元的自然是李坑村的武状元李知诚了,诏授堂宾,差统两浙转运使。但并不怎么得志,岳飞遇害后,他辞职回乡开起了武馆。
殿试得了第一名的婺源沱川皇村人余棐,钦点状元时,该是十拿九稳了吧?可偏巧皇帝不理朝政,由户部大臣主事,点状元的事交给天官,余棐才高气傲了点,说话没有分寸,结果得了个榜眼。
这里叙说的是另一件与状元有关的事,故事发生在宋淳祐年间。古时的甲路严田是通往饶州、昌南、徽州的要道。这天,安徽休宁县的一位的生意人从昌南(今景德镇)运了一批小猪去休宁,途经严田村时,天色已晚,忽见天际边现出一道霞光,十分耀眼。这位徐姓商人感到有些姹异,入住到客栈后,他向当地人打听,询问村中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店家告诉他:“大事倒没有,就是村里有户人家刚生了小孩,是个双胞胎。”徐姓商人对店家说:“能否帮忙打听一下,孩子是否有送人的意思。”“刚生孩子这家,因生意亏本,欠了不少外债,抚养两个孩子不是件易事,吾去问问看。”店家说完就走了,过了约半个时辰,店主返回对徐姓商人说:“那边同意送出一个,但只能改姓,不能改名,两个孩子一个叫李糖糕,另一个叫李菜根。”经双方协商后,因家境贫困的原因,休宁商人把李糖糕抱走了,临别时,孩子的父母从身上拿出一对玉镯,一人一个带在手上,然后依依不舍地别离,从此两个孩子天各一方,按照各自的人生轨迹生活。
光阴荏苒似箭,一晃过了十八年。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穷富不生根”。李菜根7--8岁时,父亲在外省开的木材行生意有了起色,家境逐步好转,有钱供他读书,在书院里,他成绩特好。“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赋词作对行文工整,院试、乡试、会试都是拿第一。
这年他到京城去殿试,与一位陌生的考生同居一家旅馆,李菜根发觉有位考生长相及言行举止与自己十分相似,他忽地发现对方也在注视自已,两人同时惊叫起来。不由自主地拿出玉镯一核对:“你是糖糕?你是菜根?”四只手抱在一起,那亲热的劲就别提了。怪不得人家说,孪生兄弟就是不一样,走到哪里都能认出来。这一宿谁都没睡着,互相倾诉思恋之情。
不久,两人一起参加了殿试,在京城里又住了些日子,等结果公布。后面发生的事有些不尽人意,原来两人的成绩不分上下,持平。淳祐皇帝为难了,不知钦点哪位状元是好,左思右想也落不下那只御笔。夜间回到寝宫,不能眠,皇后问为何如此?淳祐帝便把殿试的事说了。皇后娘娘问:“这俩人叫什么名字?”淳祐说:“一个叫徐糖糕,另一个叫李菜根。”皇后不问文章,只看人名:“这还不好办,那有不吃糖糕,吃菜根的,就点糖糕为状元吧?”淳祐帝听皇后娘娘这么一说,好像也想开了,看名定状元也行,心想就这么办吧。
于是第二天皇朝发榜,新科状元是休宁人徐糖糕,与婺源人失之交臂,如此结果引起婺源臣子的愤愤不平,他们提出应公平公正,不能以名取人,朝中的婺源籍大臣把奏折递到了户部,要求更改新科状元。据说还打起官司来,依照事实据理力争。不久,新状元龙鸾凤驾衣锦归乡到严田村李氏祠堂来祭祖时,在祠堂里面挂了一块金字匾额,上写“光招另得”。什么意思?就是说这个状元有婺源的一半,是婺源人争来的,另一半属休宁。史书上都记载了这件事,那块匾额就一直挂在祠堂上方,村里许多老年人都说见过,后来祠堂毁掉不存在了,那匾额还在生产队的旧仓库里,采访时,笔者想照张照片,但找来找去也没找到。
据一位老人所说,李菜根便是《婺源县志》记载的李念祖,宋淳祐年间进士,淮东安抚使。笔者一翻就翻到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