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俩都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是那样的离奇和始料不及。
湖北襄阳城里住着一户姓殷的人家,主人姓殷名洪良,幼年读过几年私塾,少年时因家道破落,随父闯关东,在长白山转悠了几年后,觉得背井离乡、颠沛流离的生活实在太清苦,加上父亲年事渐高,思乡心切,便转回故土。就在父亲像一片枯黄的落叶随风卷去的时候,他开的木材行时来运转,不说日进斗金,却也赚得钱袋子哗哗作响,成了一方小有名气的财神。
好景不长,由于经营不善,原本比较火红的生意逐渐萧条起来,如果再不想办法,就是金山、银山也有掏空的时候。殷洪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份国民党师部遗忘掉的湖北省军用地图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着看着,一个大胆的设想在头脑中形成——到神农架伐木。神农架是原始森林,不愁无木可伐,关键是运输问题,那地图上弯弯曲曲的线条帮助他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利用水道。有山就有水,有水就有河。他仿佛看到了一根根伐木随水流而下,然后变成一块块白花花的银元进入他的腰包。于是,他找来了自己的胞弟殷洪实商量。两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经过一番精心准备和实地考察后,立秋刚过,暑气未消,兄弟俩告别妻儿,把木材生意托付给二掌柜,带着张义成等十名招聘来的伐木工人,来到了神农架。
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他俩都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离奇和始料不及。
那个神秘的老者究竟是人还是鬼?他给伐木队带来的是祸还是福?
初到神农架,一切感到新鲜有趣。确实让人兴奋了一阵子。没过几天,那周而复始的伐木声和阴阳不全的生活,使人感到单调而烦躁。为了消除疲劳,调节情绪,大家吃罢晚饭便点起一堆篝火,以砍倒的树木为凳,聚在一起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
殷洪良走南闯北,阅历比较丰富,加上是这群伐木工人的老板,又能说会道,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特别引人入迷,自然他费的唾沫星子最多。
这天傍晚,照例人们便围了上来,缠着殷洪良讲故事。翁俊生说:“殷老板,把你肚子里的货再给我们倒点吧。”
“对,殷老板肚子里的货多。”李大脖子跟着打趣。“别再讲群狼斗虎、蟒蛇拦道的事,跟我们来个荤的吧。她妈的,没有女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对,对,对,讲荤的,过过干瘾搞点精神享受也行。殷老板,快点呀。”程俊道跟着起哄。
殷洪良经不起众人催促,找了个树墩坐了下来,开口道:“要得,今天我给大家讲个荤的……”
殷洪良讲着讲着,突然发现人群中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由于来人站在人群的后面,加上光线较暗,看不清真实的相貌,凭感觉是一位年岁已高的老者,因为他的下巴有一团像胡子似的东西在飘动着。
他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地讲着故事,心里却在犯嘀咕:这是个什么人?若是哪个伐木工人来的亲属,满打满算就这几个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呀?若不是,这深山老林方圆十里,别说是个村落,就是连间茅草屋也没见过,哪里来的老人呢?难道是护林的老人迷失了方向看到了亮光走过来的?也不对,看他这把年纪,就应该是个山里通,不应迷路。退一万步讲,就算迷路,他会向大伙打听情况,可他一副神闲气定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根本不像是一个迷路人。
他究竟是谁?殷洪良感到奇怪。他准备再仔细打量那个老者时,却发现老者不见了。
“殷老板,讲得正来劲的时候,你怎么停下来了?快讲啊!”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见他突然不言语,以为他是在卖关子,不禁有点发急。
殷洪良见大伙没有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稍稍有些安定,但经刚才的怪事一搅,已没有了再继续讲的兴致。就说:“好饭不能一天吃完。今天累了早点睡,明天再接着讲。”
大伙有点恋恋不舍,但老板说了,只好极不情愿地散了。
李大脖子还沉浸在刚才讲的故事情节里:“我要是那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就好了,遇上一个绝色美貌的姑娘,哪怕是狐还是鬼,只要叫我睡一晚上,死了也值。”
张义成听了开玩笑说:“殷老板,你让他到山上去睡吧,说不定会跟那个书生一样,能交上桃花运呢!”
“他呀,做梦娶媳妇吧。”大家在哄笑中回到了各自的铺位,脱了衣服钻进被子,不久,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殷洪良在铺上翻来复去思不能寐,头脑中反复思考这个问题:那个神秘的老者究竟是人还是鬼?他给伐木队带来的是祸还是福?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殷洪良的怀疑没有得到答案。但在以后的时间里,他发现,只要大伙晚上聚在一起讲故事,那个老者就会出现。有一次,不知什么缘故,他挨近了人群,殷洪良看得比较真切,只见老者肤色红润,银须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他刚想过去打招呼,那老者似乎有心灵感应,立刻便没有了踪影。
在以后的时间里,尽管殷洪良百般留意,但老者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者不来了,殷洪良的心也安定了下来。但没过两天,伐木队却出了另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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