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像梵高的向日葵(2)

时间:2014-11-14 11:03:15 

他拼命练粗糙的笔,练眼睛,练某种忠诚。到最后他越来越依赖艺术对艰难生活的净化,所以越来越多采用纯粹的明黄。那是最丰盛、最纯净、最透亮的阳光,好像可以净化所有的苦。

大学毕业时,我放弃了一个离家近、多金的工作,留在了北方。同寝室的婧婍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惊讶的决定:一句瑞典语也不会的她,孤身到瑞典念大学。不是斯德哥尔摩,那个地名谁都没听过,叫乌普萨拉。

那年后,“毕业后修行一年”“辞职去旅行”的同龄人越来越多了,新名词“间隔年”也慢慢被社会接受。网络上一些年轻人讨论的未来也不再是升官发财,更多的是怎么“趁年轻追点梦”,让自己不后悔。

我们愿意过一种火焰燃烧般的生活。我想,没有梵高,我们不会这么勇敢,爱生活,爱尝试。

之后一晃两年,我不时收到寄自法兰克福、柏林、马德里的明信片。我知道婧婍背着包几乎走遍了欧洲,甚至,她还到了北极圈内。利用“沙发冲浪”的社交网络预约,她凭诚信睡过很多陌生人的沙发,和不同语言、肤色的朋友们萍水相逢,把酒言欢。在马德里参加项目时,宿舍窗外就是湛蓝的海,她可以跳下去游一圈再上来吃早饭。

我也没落后于她。我独自去过了国内各地的44个市,不少是农村和山区。每到一个城市,我不会去名胜景点,会在寻常人家的巷子里遛遛弯,抬头炊烟,低头落花。

安徽的田埂、台州的公路、贵州的山沟,我都在“摩的”后座上风驰电掣。去年夜进云南矿难的山村,紧张地把黑车的车号发短信给主编。今年12月进大凉山,10个小时被颠得内脏挪位。穿越寒风和暗夜的拼命,是生命满意的活法。

我们也都会疲惫。梵高在信里承认:“我快到40岁了。对于情况的变化,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我的作品是冒着生命危险画的,我的理智已经垮掉了一半。”

年,当梵高离开这个世界时,他37岁。生命总是短暂,但他做到的事如此伟大。请容我引用一句泛滥的泰戈尔诗句:“生如夏花”。

梵高在信里说:“如果生活中没有某些无限的、深刻的、真实的东西,我就不会留恋生活。”

而当年手拿非洲菊的4个姑娘,已经分散到四大洲。我在北京,时常奔波赶往一些匪夷所思的地方。婧婍在瑞典,12月刚换了新工作。和我床相连的何婧飞去了世界另一端的巴西利亚高原,睡对角线的曼桐还在下雪的纽约奋斗。

2011年11月17日,我在怒放的向日葵面前静静望了30分钟,直到微笑的白发馆员用日语招呼我离开。本以为见到真迹会激动流泪,但我最后却只是回头笑了一笑。

我想,我们都在燃烧生命呢。向日葵丛中的梵高叔叔,你满意吗?(庄庆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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