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已经接连几次看到关于“素颜”的新闻。一则是阿尔及利亚某丈夫看到妻子素颜后将其告上法庭,因为化妆前后判若两人,他觉得自己“受了欺骗”;一则是英国有一个妹子参加了一个六天素颜生活的试验,结果是——素颜,臣妾还是不敢啊……
今天,走在任何城市的任何街道上,不化妆的美女已经太少。就算再声称“素颜”,遮瑕、提亮或刷个睫毛还是多少有一点。对于长期化妆的美女,比如说从精华隔离粉底粉饼定妆粉那种(这还只是打底),素颜,真的似乎越来越成为人生中一道难以逾越的门槛。
女人对于化妆品、保养品的执著,有些已达到一种价值观境界。
东方美女的化妆标准,从古至今还是脱离不了一个“白”。细品古代诗词,发现自古以来的审美并未改变许多。然而外国人对于“白”却似乎不那么执著。我出国留学后才发现外国化妆品界几乎没有“美白”的概念。有一次去布莱顿市中心,想买一瓶在国内常用的某法国品牌的美白精华,赫然发现那款精华在英国其他城市的专柜都没有售卖,只有伦敦最大的那家Selfridge(塞尔弗里奇百货)才有。很多欧美品牌在中国推出的“美白”系列,于海外市场也都是没有的。
晴朗的欧洲夏天,中国人总是很好认——因为永远是打伞需要“防晒”的那一群。
其实,化妆并不是一件现代的事,我国最早从战国时就已出现。屈原在《楚辞·大招》中就说过:“粉白黛黑,施芳泽只。”黛黑就是黑色的画眉。
唐朝的徐凝也曾写过“一日新妆抛旧样,六宫争画黑烟眉”。但是,阅读愈多古典诗词,则愈让我悲哀,因为发现中国古代爱情观之于女子,似乎都是外表,而这一价值观,仍然延续到现在。
口红,古代叫胭脂或口脂,自古在中国女人化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唐书·百官志》就曾记载“口脂盛以碧缕牙筒”,即将口红放在雕花象牙筒里盛着,可见口红在化妆界一直极被珍视。岑参在《醉戏窦美人诗》中写“朱唇一点桃花殷”,即是众所周知的樱桃小口审美。
中国妇女很早就开始用“干粉”。当然,在古代,粉底液、BB霜或气垫隔离还是没有的,一切都类似于现在的“干粉”,所以皮肤一干,则缺点暴露无遗。那时的粉不像现在有各种色系,每个女性可以根据自己皮肤的基调(tone)选到最适合自己的粉底颜色,这样会很自然,从而具有“裸妆”效果。古时的粉却只是一味的白,所以李渔很早就指出,“美者用之,愈增其美”、“白者可使再白”,但“黑上加之以白,是欲故显其黑”。试想一个肤黑的人搽一款极白的粉,则白里透黑,能好看吗?
从这些典故不难看出,中国男人似乎于战国时就在承受伴侣素颜和化妆间的千般面孔。他们当时不知作何感想?或是,中国古代妇女自我保护得太好,从来没有让夫君看见自己的素颜之貌?
我的一个比较坚决的女权主义者朋友,就坚决拒绝化妆,认为那是一种“取悦男权社会”的举动,“物化”女性的标志。这几乎是所有女权主义的基本观点。她曾送了我一本书叫“Backlash”,是目前西方年轻的女权主义者比较推崇的一本读物。里边大都是这种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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