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是一个小姐,那些所谓尊严脸面早就是被踩在脚下,可这样的情景比他强我还要恶心,我觉得自己就是臭水沟里的苍蝇,肮脏龌蹉。
霸王一动不动,他冷冷地看着我,虽然我是在俯视着他,但我觉得自己就是他脚下的一坨屎。
也不知折腾多久,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加快速度。他低吼一声,我双脚踩在沙发想赶紧撤离,但我的终究速度慢一些,小腹沾上黏糊糊的液体。我从洁净的玻璃看到自己的样子,真他妈脏。我拿起茶几的纸巾用力抹去,太用力了,一不注意指甲在皮肤上刮出两道血痕。
霸王抬着我下巴,他说就这个水平?他就没有好好地调教你?
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我们把它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不想被别人发觉,害怕别人去玷污它,我也是!
我不想再听到他人提及宋牧之,不是因为我还爱他,在宋牧之消失的五年里,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已经模糊。我在意的是宋牧之囊括在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在那里我再也不用受到爸爸的拳打脚踢,也不会听到后妈口中吐出的小贱人,我有一个疼爱我的母亲,虽然她并没有生下我,也没有哺育我。
我没有勇气用激烈的言语去反击霸王,我能做的就是蹲下身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件地往身上套。我的动作太急促,穿上黑丝袜时,没有站稳差点就要掉在地上,幸好扶住茶几才站定。
霸王瞧着我问你要干什么。我对上他的眼告诉他,我不干了,我不想做了。他一把捉住我的胳膊推在茶几上,几下子就把单薄的丝袜撕裂,我的后背抵着茶几,茶几上面是凹凸的雕花,不一会我就蹭破了皮,火辣辣的。
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想和他做,人是有底线的,一旦超越,就无法克制自己理智。我用力地推开他,一遍又一遍告诉他自己不想做,不干了。他的力气比我大,不费什么力气压住我,我使劲推开他。在挣扎间,我的手不小心扇在霸王的脸。
我整个人吓得愣住,眼睛死死地望着霸王,我意识到自己打了霸王一巴掌,这下我脑子清醒了,开始知道害怕了,身子剧烈地颤抖。霸王也不动,片刻后,他回过头盯着我,抬起手还我一巴掌。他打的力度很大,我耳朵都发出嗡嗡的响声,嘴巴都有了血腥味。
他扯着我的头顶的发干我,他下手的狠劲比第一次还要狠,干涩让我疼得忍不住尖叫,发出一个单音,我立马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我不敢得再招惹霸王生气。
他这个年纪是真正步入男人的阶段,精力充沛。我和他身上都已经布满汗珠,湿漉漉的。他拎着我上楼,真的是拎,我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他在浴室又干了我两次,才把我扔在床上。
我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软绵绵地窝在被窝里,那里都疼,那里都难受。
霸王完事后,有抽烟的习惯。他从抽屉拿出烟盒,点着烟就吸。他踢一下我的脚问我下次你还敢不敢?
我不想说话,也没有说话的力气。他凑过来揽住我的腰拉到他的怀里,俯下头望着我问,你还有理生气,你知不知道?除了我老子就没人敢得给我吃巴掌。
他脸色平和一些,不过依旧是那张嚣张的王八样子。他以为我想得到这样的荣幸啊!他不就是想听道歉的话吗?我笑着向他抱歉,尽是捡好听的话说。
他不屑地哼唧几声,捏着我的脸颊粗声骂笑得比苦难看。我就不敢得笑,合上嘴巴,也不不敢地说话。他掐掉烟,突然低下头吻着我的唇,我吓得眼睛都瞪大。大家都非常清楚一条规定,嫖客可以摸j女的身体任何地方,唯独不能碰唇。
他撬开我的牙,把烟吹进我的鼻腔里,刺鼻的烟味呛得大声的咳嗽,呛得眼泪都来了。我有咽喉炎,根本受不过于浓郁的烟味。
他抚着我的后背轻拍几下,动作算是蛮轻柔,等我缓过劲,他抵着我的头顶对我说,他可以容忍女人玩欲擒故纵的手段,那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带来一些乐趣,但要有度,这种事情不能有第二次。
我有一种无语的感觉,顿时哑然,我都不想擒,那来的纵?
说我装也好,说我作也好,我就是想赚一笔钱,下半生不用困顿,不需要再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攀霸王的权势富贵,我还真没有那个胆子,要是自己稍微不留神得罪他,鬼知道他会怎么弄死我。
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藏着,我看着霸王点头说知道了。他翻身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我吓得身体都变僵硬,他真是精力旺盛,不嫌累啊!他的手在我皮肤上滑动,眼睛却是望着我问,他要给你多少钱?
他的手温凉凉的,那些动作让我非常不舒服,我觉得就像是小时候那些顽皮的男生拿着一条大蚯蚓扔进衣服里,我想抖动身体把它弄出来,男生捉住自己的辫子威胁一动就剪我头发。
他不是有耐心的人,见我不回应,手用力地捏一下,我惊呼一声,真的好想把那只该死的手挥开。这些事情那怕我不说,霸王也能调查清楚,毕竟有了第三个人知道,我告诉他是我提出要一百万,然后赶紧补上一句后来你表妹来了,我就走了。
不一会,他身体又热了,边做边聊天,他告诉我,文慧从小到大都有一个毛病,那怕是自己再不喜欢的东西,只要是自己的都不让别人碰。
听到他说出的话,我有些感动,可下一秒他拍了两下我的脸颊冷嘲地说,宋牧之要给你一百万,看来你倒是有些能耐啊!
我刚有些暖意的心顿时掉进冰窟里,我嘲笑自己的自以为是,人家就是突然间一时起了兴致,对你温和一些,你就真以为人家就把你当人看啊!我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小姐。
啪啪完后,霸王倒头就睡下,发出轻浅的呼吸声。我直挺挺地躺了一会,就爬起来,腰酸,腿麻,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我扶着旁边的柜子要起来,脚刚着地,私处疼得让我发抖,脚一软嘭一声倒在地上,柜子上摆放的水晶雕像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第一反应是看向霸王,他猛地掀起被子坐起来,脸上带着被吵醒的愤怒,他盯着我骂奶奶的,你搞什么飞机?
我后背撞到床底边沿,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他见我不说话,又粗声骂你哑巴了,说话啊!不知是撞疼,还是心口憋着难受,我眼睛变得模糊湿润,我不想再当着他的面哭,反正他看到我那个样子,心里肯定认为我是在装可怜,我说我想回去。
我捉着柜子的边沿站起来,霸王双腿盘起朝着冷哼一声,随手从柜子里拿起一把钱就扔在我的脸上,钱散乱落下,有些飘在床上,有些在地板,一些就在我的脚上。他对我说了一个滚字,就撩起被子盖住自己又躺下去。
我蹲下身把木板上一张张红牛捡起来,眼泪不争气往下掉,我吸了吸鼻子克制要流出来的鼻涕。我抬起头继续捡床单上的红钞,靠近霸王的那些钱,我不敢得要了。
我刚转身想走,霸王掀开被子冒出一个头,他瞪着我大吼,这都三更半夜的,你让不让人睡觉,丫的,你闹腾什么啊?
他突然间冒声吓得我叫了一声,难道他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以为自己的动作吵到他睡觉,看着他就不敢得再动。他挑着眉盯着我,语气不善,他说你愣着干嘛!你以为自己是维纳斯,睡觉!
我算是听明白他的话,可更加弄不懂他的意思。他再次蒙上被子,不再搭理我。我不敢得在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敢再做最做其他事情,上了床挺挺地躺着。他猛地翻过身子面对着我,他说你要是敢得再抢我的被子,你就死定了。
我全身光溜溜地躺着,根本就没有沾到被子,可睡了一阵子后,开始觉得有些冷,霸王早就睡着了。我偷偷地挪动身子,把身子缩在被子的角落里。
我侧着身子躺着,不敢得离霸王太近。我又累又困,可脑子打了鸡血似的,根本睡不着。眼皮合上,睡了一下,立马睁开眼睛醒来,手摸了摸被子,自己还是呆在角落里。
来来回回折腾几次,我不敢得再睡着,睁大眼睛望着窗外,看着天空一点点泛白。我轻轻地起身,把钱拿在手上,迅即下到一楼。我和霸王的衣服胡乱地丢在沙发上,我捞起衣服穿在身上,丝袜已经被撕开好几个洞,不能再穿。
把钱塞进包包里,我快速往大门走去。我是害怕这所空荡荡的大房子,也畏惧霸王。当我走出大门,看到那位中年妇女,她的手里拎着大袋小袋。
她瞧见我有些意外,我终于在她的脸上找到表情。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称呼她,也许人家根本就不屑搭理我,于是我就点了一下头,意外的是她也回应点头。
我回到住处就飞快跑进浴室,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洗刷一遍,下面湿湿滑滑的,除了第一次外,霸王就没有再用套,他就不怕我有病了啊!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我蹲在花洒下,抱住自己忍不住大声痛哭。
进了圈子将近三年,不算多,绝对不算少的日子里,我以为自己早就接受是人人唾弃的b子身份。一直都认为尊严,感情都是假的,唯有人民币是真。
可这段时间,我无比厌恶自己,我想逃离圈子,再也不干了。
水花一遍又一遍地冲刷我的身体,霸王留下的痕迹非但没有消逝,反而更加明显。我穿上睡衣进了陈桑的房间,瞧着她睡得正香就没有打扰她,拉开抽屉拿出药膏。
陈桑向来浅眠,她睁开眼双手揉揉眼睛,也只有刚睡醒的时候,她才会有孩子的一面,她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告诉她刚回来。
她看到我手里拿着药膏就说,那个二世祖折腾你了是吧!她告诉我,他们那帮人也就是来玩玩,他喜欢听什么你就讲什么,他喜欢你做什么你就干什么。她又说小温姐,你听我,别耍什么小性子,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腻味。你想办法离远一点,那些人不是你能应付得了。
陈桑对待我和陆以舒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我信她对我是有几分真心的,可我也不清楚她的底线在那里。
擦好药,我一沾到床就像是一只猪,睡得死沉沉的。中午陈桑出门时,进来和我说一声,我也是应付几声,倒头就睡了,根本就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下午四点钟,我才自然醒过来。我从卧室里出来,听到屋子发出声响,陈桑已经不在,我以为是小偷,刚想进去拿手机打电话,陆以舒端着饭从厨房出来。
她前两天回家了,从家里带来一些酸菜,腌萝卜。我打小就喜欢吃酸菜,吃得的泡面都是酸菜口味。她把饭桌上,我早上吃的泡面盒扔进垃圾桶,她劝我不要再吃泡面,那对身子不好。
陆以舒的神色看上去不错,她手脚麻利地把饭菜摆好,叫我吃晚饭。看着腰上还系着围裙的陆以舒,我打趣说她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她低头不说话,我清楚恐怕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陆以舒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吃饭期间,陆以舒抬起头看了我好几眼,嘴巴动了动,又没有说什么。后来她放下筷子告诉我,她已经跟了世修。
这件事情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陆以舒笑得有些无奈,她说有时候也想不清他那么优秀的人,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啊!可这段时间他对我真的很好,你知道吗?半夜我睡不着打电话给他,他被吵醒了,一点都不生气。我告诉他肚子饿了。半夜三点钟,他叫醒宿舍阿姨,让阿姨给我送饭。就算他想玩我,我也认了。
我问陆以舒你爱上他了?她笑着摇头,她说我心里是蛮感动的,但不会再发傻,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他喜欢你时,什么事情都会为你做,等玩腻了,你跪下来抱着他大腿,他也不会再看你一眼。我就趁着他对我还有兴趣,多要一些钱。
我没有想到这些话是从陆以舒的口中说出来,我脑子犹记得三个月前的陆以舒,她腼腆地喊着我小温姐。我握住陆以舒的手说,阿舒别管你弟弟了,你还有机会走出去,你是一个大学生。
陆以舒哭了,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她说自己也清楚弟弟是医不好了,可狠不下心。爸被捉进去,他才十岁,明明还是一个小孩子,就像是小大人什么事都做。读高中时,星期日才能放假。每次出校门就能看到个子小小弟弟开着电动车来载自己。
陆以舒拉住我的手,她问我,你说他那么乖,那么听话,为什么就得了癌症?医生说他可能挨不到十八岁!
我没有再劝陆以舒,我告诉陆以舒过段时间,自己要走了。我想在陈桑的手底下做满三年吧!陆以舒笑着说好啊!
陆以舒的电话响起,她接电话的语气都变得格外柔和,她告诉我世修来接她了,我把她送到出门。
在陆以舒要走时,我喊住她。我说阿舒,跟着那些人不会有什么将来的,别傻乎乎地一头栽进去。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娶小姐。
陆以舒笑着对我说,她不会忘记自己当过坐台小姐,更何况是别人呢!
陈桑出差了,我帮着小妈咪照看底下的小姐们,自从红牌那件事情后,这些小姐们也不敢得给我甩脸色,她们还时不时塞一些红包给我,让我在陈桑的面前给她们说好话,介绍客人。我早就习惯圈子里的人多么势力,她们给的钱,我就拿,随便应付几句。
小妈咪告诉我,可可中途退场了。我赶紧安排安排另一个小姐替补上去。可可的性子,我多少清楚一些,她的嘴巴甜得很,无论多么难缠的客户,都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
听说她在化妆间,我想进去了解情况。小姐们已经出去工作了,就剩下几个不被客人挑中的小姐正在聊天。
我还没有走近,就听到可可在电话那边冷嘲,她说我来夜总会当小姐关你什么事?你们男人可以来玩,我就不可以啊?你觉得我丢你的脸面,你出去搞小三的时候,你有顾忌我的脸面吗?我和你已经离婚了,你用什么身份来要求我?
她生气得把手机砸在镜子上,啪一声镜子就碎了。我倚在一边的化妆台问她还好吧!她告诉我,刚才那个包间有她前夫的朋友,现在他前夫也知道她当坐台小姐,叫她不再干了,不然就要把事情告诉可可的爸爸。
我劝着可可说她前夫也是关心她,她冷哼着嘲讽地告诉我,她前夫是觉得前妻当坐台小姐丢人,她还说三年来,她省吃俭用,下了班又去卖衣服,累死累活就为了还房贷。他要是关心自己,就不会在她刚拎着行李走人,后脚就带那个三住进去。
发泄完后,可可又跟小妈咪去走台,她说傻瓜才跟钱过不去。
说来也是巧,前有可可的例子,后宋牧之就打电话过来。我以为那次他未婚妻闹出捉奸一幕,他就不敢得再来找我了。
无论霸王和宋牧之,我都招惹不起,我直接告诉他,自己没空,鬼知道再被他未婚妻逮住,又用什么法子来弄我。
折腾到凌晨四点钟,我才能下班。可可喝得醉醺醺的,满嘴都是胡话,说着就哭了,我把她扔进出租车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出租车刚开走,就有一辆黑色轿车开到我的面前,我看到是上次来接我的中年男人,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了。打开车门,我看到坐在后车座的宋牧之。
我有点惊讶,以他谨慎的性子也敢得靠近风月场所。我笑着说,市团委副书记,你就不怕被别人拍几张照片传到网上。
其实他就坐在后车座,周围的玻璃都是黑漆漆的,根本就没人看得见。
他侧脸看我一眼,他说现在大家都不是傻子,应该懂得什么照片可以拍,什么照片不能拍。
他说得也对,网上那些高官陷入艳照门,官二代出丑。背后肯定有推手,十有八九惹上人,招人弄了呗!否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那有胆子敢得拍啊!根本就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大家都怕摊上事。
我不清楚宋牧之的背景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的后台肯定牛叉,国内有几个人不到二十八岁就可以坐上他那个位置。
车子在上次的那个别墅停下,进了屋子,我忍不住讽刺,我说你就不怕你未婚妻再上门捉奸?他告诉我文慧回去了。我心里暗想怪不得敢得来找我,原来母老虎走了。
我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他告诉我这里只有矿泉水,没有其他饮料。读高中时,我和其她女孩子热衷奶茶,五颜六色的饮料。我开口问你找我来,不会就想请我喝矿泉水吧!
宋牧之把一张卡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他说密码是倒数六位数。我身后拿起那张卡,一百万就在我的手上,多么具有诱惑力啊!我说自己至少要出台一千次才能赚到这笔钱,以你们这些大人物用一百万买面子不算贵,毕竟初恋女友当坐台小姐,的确丢人。
宋牧之抬头对上我的眼,他说路子是你选的,也是你自己走的。你觉得自己可怜是吗?有太多人比你可怜,迫于无奈的人也不少。
我唰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把卡扔在他的脸上,我指着他那张俊雅的脸,我破口大骂,我说是啊!我是害怕吃苦走上当小姐的路,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不怨恨任何人。那怕全世界的人都来指责我堕落,可你没有资格给我当道德的标兵。我当小姐关你什么事?
我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大门走去,打开门冷风吹进来,我脑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我有些后悔自己真是犯傻,随便捞起茶几上的书扔到他脸上也好啊!怎么就把卡扔了呢!
他站在我的身后问我怎么不走了,我回过头看到他脸上一副了然的样子。可能是穷怕的原因,我特别喜欢钱。小时候,我能接触钱的机会只有过年,可我仅能摸一摸,客人走了,我后妈立马就问我要压岁钱。她的眼睛特别锐,亲戚给了多少钱,她都清清楚楚。妹妹们拿钱买炮,玩具,我只有看着的份。唯独手里有钱,我才觉有安全感。我和宋牧之在一起时,他就知道我每天都有个习惯数钱,还经常搜刮他的零用钱。
我怒吼一句你管不着,气急败坏地往外走。他拉住我的胳膊,他把卡塞进我的手里,他说你拿着吧!这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我猛地回过头望着他,我已经明白他是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情的。可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愧疚,我清楚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也告诉过我,他做过错事,可他不会为错事而愧疚,他说人只有犯过错,才知道什么是对的。我在他面前就是年少时期犯下的错误而已。
我抬起手朝着他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挥手的力度很大,我的手指都麻了。他直直地站在那里,好像被打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我看到他脸上五道红印,愤怒顿时就熄灭了。
其实我真的可以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他的头上吗?我自己何尝没有错,我也是轰轰烈烈喜欢过宋牧之。那怕我没有怀孕,我后妈也会弄出幺蛾子,反正在我爸的心目中我就是赔钱货。即使我上了大学,我就能拒绝得了诱惑,鬼才知道呢?
这次我没有为了尊严把卡扔在他的脸上,我放进包里,拉上拉链,低下头毕恭毕敬说了一声谢谢老板,转过身往外走去。那些过去的事情,再去追究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思?
我没有走几步就听到宋牧之从背后喊了我一声小温,我回过头看着他,他一只手搭在门口上,另一只插在口袋上。我看着他的眼问还有什么事吗?
他摇摇头说没有什么,我迎上他的眼,我说宋乔,我不怪你,我们之间谁都没有错,就算真的有错,我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
我认识的是宋乔而不是宋牧之,所以那些话我要和宋乔讲清楚。
宋牧之背倚在门框上,他对我说,你七点钟再走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这里搭车不方便。我点头应了一个好字。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再进屋子里,为什么还要和宋牧之呆在一个屋子里。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些旧情人干柴烈火的画面更加不会发生。他打开电视,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个时间点没有好看的电视,我问他能不能放电影。他说不知道,他告诉我房子是他表弟的。
我和他跑去电视剧的下面翻找,看有没有碟子。一拉开抽屉,我看到各种成人的影片,大部分都是苍老师的。看来他的表弟尤其偏爱苍老师。
尴尬是有的,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宋牧之,他的脸泛着绯红。老实话我和宋牧之在一起,算不上谁占谁的便宜,因为他的牵手,拥抱,亲吻滚床单的第一个对象也是我。
我假装随意继续翻找终于找到一部抗日电影,我递给宋牧之让他就放这部电影。
我和宋牧之各占沙发一边,屏幕闪动着拼杀的场面。我觉得导演就是傻b,不然就是日本人强了他老婆,或者老妈子。电影里的日本军人如同笨蛋,弱得看不下去,几千人都干不了一个人,那些长官就只有抽巴掌骂八嘎!
实在看不下去,我看一眼宋牧之,他整个人都差不多埋在沙发里,眼睛已经是闭上,看来被电影催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