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比我胖又比我高,她把我按在地上狠狠的拉我的头发,抽我脸,一巴掌又一巴掌。我也是不要命了,不管她背后的权势,朝着她的脸就是用力一抓,死命地要她的手腕,她疼得大声叫起来,画面要多乱就有多乱。
经理带着保安过来才把我们分开,经理和那个妈咪的关系不错,再加上红牌的事情,经理早想往我开刀,经理当着众人不给我面子。我看着经理和那个妈咪一唱一和,顿时就火了,不顾什么就和经理大吵了一架。
经理气得让我滚蛋,反正我不想再呆下去,转身就往走人。我这么一闹,恐怕真的无法在夜总会呆下去。
鬼知道我会在走廊碰到霸王,他拥着绯色,后面跟着一大帮人,我不知他有没有发现我,那怕他见着我,也是当作没有看见,我才不会自不量力跑上去打招呼,我站在原地,恭恭敬敬地低下头。他抬起高贵的下巴,目不斜视地从我的身边走过。
我转过身从墙壁光亮的瓷砖上看到狼狈的自己,头发散乱,底妆也花了,身上的旗袍前面的纽扣被拉开,胸前有三道抓痕,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捋一下头发,快步往后门走去,这个所谓的人间天堂,我不想再呆下去,一刻都不愿意。
我从后门走出来,刚想打车回去。一辆车子开到我的面前,车窗放下,我看到后车座的霸王,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叫我滚上来。
我搞不清楚他干嘛来找我,他不是有绯色陪着吗?可能吃腻一道菜,要换一换口味,不过我现在这个鬼样子,他能啃得下去?
一路上,霸王都搭理我,我觉得他就是有毛病,要是真的嫌弃我,鄙视我,还时不时临幸我,他不是纯属找堵。不过再过几天,我就不用讨好他,不用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这样想着心里舒服不少。
回到住处,我非常自觉地进浴室洗刷自己,我前脚刚进,他后脚就到了,特别大爷地站着,等待我上前伺候。我是不愿意,可不得不帮他脱衣服,洗澡。这次他不愿意呆在浴缸里,我打开花洒,就让他站在旁边帮他捶澡。
霸王的身材不错,可能是健身的原因,又是北方男人的骨架,身材比平常男人健硕许多。那怕他脸长得最帅,身材再棒,我对他都没有什么兴趣。
我从镜子里看到我和他的样子,特别像我给弟弟洗澡的画面,不过眼前的是超大型婴儿,我想起千与千寻里的坊宝宝忍不住笑了。他侧过量看向我,捏着我下巴掰着我的脸面对他,他问我笑什么,我说什么都没有,他要是知道我把他比如成低能超大型娃娃,恐怕要狠狠的收拾我。
他语气恶劣,威胁地再问了我一遍,我摇着头说真的没有,我又不想找死,要是告诉他,我还能活着走出来吗?他突然把我往墙壁一推,我后脑勺都砸到瓷砖上,麻麻地辣着,我以为他生气了,张口要为自己辩解。
谁会想到他低下头就吻我,真的是吻,不似上次恶作剧地往我嘴里吹烟雾,他舌头撬开我的牙贝,闯入我的口腔,挑起我的舌尖就允吸,勾兑。
我不知别人被突然吻住是什么反应,我压根就没有感受到别人口中描写的晕乎,脚软,快感,我惊吓得合上牙齿,阻止入侵。我听到了怒吼声,不一会,口腔就冒着一股铁锈味。
我看到霸王瞪大眼睛,他眼睛本来就是又大又圆,他这一瞪变得更加大了,我吓得都不敢得再做什么。他捏着我嘴巴的下颚,强行掰开我的牙齿,离开我嘴巴。他怒得爆粗口,咒骂着我,你是想要咬断我的舌头啊!他抬起头就要给我一巴掌,瞧着巴掌就要落在我脸上,我闭上眼睛。
霸王没有打我,他用食指用力地点着我额头,他咬牙切齿看着我,恨不得要把我掐死,他说你算是有本事啊!先是抽老子巴掌,现在又是咬老子舌头,你说说接下来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打算拿刀子划我脖子?你是不是见我宠着你,就什么事情都敢得干。
我觉得自己特别委屈,我那里想到他会吻自己,还有他宠我?这也算是宠,那我真要不起啊!霸王不是什么绅士,自然不能指望他做出什么有风度的事情。他叫我张开嘴巴,我看他那个气势,那里敢得不从,只能老老实实照做。他俯下头挑起我的舌头,用力地一咬。
咬破舌头的人都清楚那个滋味特别不好受,我疼得泪花都来了,舌尖已经出血,我觉得他就是变态,十足的变态。霸王咬回来,脸色不再那么糟糕,他问我站那么远干嘛!他伸手把我拉到他胸膛前,两个人站在花洒下。我们靠得很近,几乎都是黏在一起。
我清楚他的身体反应,只是此刻,我没有什么兴致,转过身跑到他的背后,避开他直勾勾盯着我身体的眼睛,假装认真地帮他擦后背。
可霸王这种人做事情都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想做就做,根本就不会顾及什么。他捞住我腰就把我推在洗刷台上,前面有一个圆形的镜子,他让我看着镜子,背对着他,就从后面进来。
那里干涩得很,我疼得握紧流水台的边沿,他头埋在我的脖颈,我和他都看向镜子里纠缠的两个人,他问我有没有想他。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我不太清楚,在夜总会的日子,总是过得浑浑噩噩。
在这个时候,我们正在办着事,能说不吗?我点点头。他沿着我的脖颈不重不轻地吻着,那种感觉就像是别人用一根羽毛挠着脚心,痒得难受。
我和他做的次数不少,不过这种亲密行为还是第一次,我躲闪着,甚至哀求他不要碰,浑身都难受。霸王要是听得进我的话,那就不是他了,他非但不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我知道那是高c,有些女人恐怕一辈子都得不到高c,体会不到愉悦的滋味,多少女人期盼着男人能给自己带来高c。但那种从天堂掉到地狱,又从地狱飞到天堂的感觉让我觉得害怕,担心有些东西会不受自己控制。
在圈子里,谁动心谁就是傻瓜。我也听说过有个鸡爱上客人,再也不接待其他客人,后来那个女的自杀了。圈子里的长辈都千叮万嘱叫我们不要犯傻,男人找小姐就是玩。
可身体的本能反应,人是无法掌控的,我全身都在发软直往地上掉,他揽住我的腰,把我抱上那张席梦思。他压在我身上,摸着我胸前的三条捉痕,他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他自己和别人干架。
他抬头望着我对我讲,他自己小时候经常打架,搞得自己鼻青脸肿的。后来他发现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真他妈傻b,权势和金钱比拳头有用多了,更加牛叉。
我好奇地问他当时多少岁,他捏着我的鼻尖告诉我十岁。一个屁孩就懂得这个现实的道理,果然是领导的孩子啊!
他问我对方怎么样,我告诉他,我朝着对方的手腕咬了一大口,还把她的脸划花了。他笑了,眼睛完成月亮形状,露出两颗虎牙。他拍着我的脸孔夸我,不错啊,说我没有吃亏。
要不是他在,我肯定会翻白眼。他问我想不想让对方给我低头道歉,我摇头,反正自己又不再夜总会呆了,何必再去找麻烦。恐怕摊上霸王,更加麻烦!我可不想骑虎难下,如同陈桑那般的处境。
霸王看着我轻视地嗤笑,他的手仍是拍着我的脸颊,老实话说我非常不喜欢他这个动作,我觉得他就像是对一只狗。当然了,说不定,我在他的眼里连一只狗都不如呢!
他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烟点着,他睨了我一眼,他说你是怕吧!他的话吓了我一跳,我抬头看着他。你别瞧霸王平时就是嚣张跋扈的样子,骨子里精明得很。
我躺了一会,身子难受,也坐起来靠在床边。他挑着我下巴,他告诉我,他十六岁就玩,自己什么女人没见过,他提起女人有些不屑,他说你们女人都喜欢装,装单纯,装清高,无论是博士生,还是小姐,其实都是一个样,不过就是价格高低而已,价格合适了,她们都乖乖地脱衣服。
我平时也不怎么看得起身边的女人,也包括自己,但霸王这么一说,我就不太舒服。可是总不能开口反驳吧!我那里有那个胆子啊!
他朝着我脸吐了一口烟雾,我憋着气不呼吸,等烟雾散去,才大口呼吸。我觉得他恐怕是受到某个女人的创伤,才会那么怨恨女人,不过我瞧着霸王就不像会爱上某个女人。
霸王和我面对着面,他问我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经常找我,鬼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是啊!他夸过我胸和腰,还有那里紧呗!这些应该就是他找我的原因,那怕再睿智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他掐掉香烟,他对我说自己不讨厌我,这个就是他找上我的原因,他接着说陆小温,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叫出我的名字,他向来都是叫我喂!我以为他压根就记不住我的名字。
他捞过我身子压在身下,他边摸着我身体边和我聊天,他说你贪钱又怕死,不过你把握了一个度,你清楚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能拿。
他含着我的耳垂低声问我,知不知道陈桑跟着温新做什么,我是担心陈桑,也顾不上什么,捉住他的胳膊焦急地问他。他望着我眼睛,以前我只是觉得霸王的眼睛又大又亮,现在认真对视上他的眼,我看清里面的冷漠和深邃。
他手拉扯着我的头皮,疼得发麻,我发现他喜欢拉我头发,好几次在做的时候,他释放出来那刻,就紧捉住我的头发,也不知有多少头发断送在他手上。
他拍着我脸颊看着我对我说,我刚才不是夸了你聪明,你就变笨了啊!你不知道有些事情最好不知道,不然会早死的?
她妈的,我觉得他就是想找骂的,话题是他挑出来的,搞得我好奇心冒起,他又闭口不说。我索性就闭上嘴巴,不说话,免得问了不该问的事,弄得自己早死。
我没有什么反应,霸王用力一拉我头发,我疼得尖叫一声,草泥马的,我肯定又断了一大把头发。一直以来我头发都比较少,每次洗头我都得小心翼翼,就怕它掉得太多。
他凶巴巴地骂奶奶的,你是要老子奸尸吗?你给老子叫,大声叫。我难受得要死,疼得都想掉眼泪,可我不能哭。他自己不都说了吗?女人都喜欢装,我要是哭了,就要扣上装可怜的帽子,老娘就算是要装可怜,也不在这个混蛋面前。这个世界真他妈混蛋,怎么就让这种人渣张扬地活着?
霸王突然狠狠的一撞,我弓起身子直往后躲,疼,真他妈疼,我瞧着他姿势还要再继续下去,我捉住他胳膊低声哀求着不要,他挑着眉告诉我,要不是想疼,就给他好好地叫。
我都想拿刀子捅他,还要配合着他假装愉快的笑,这种高超的演技我可做不到,但我没有办法只能抱住他的腰,埋在他的脖颈上叫他快点。
等干完事,我和他相安无事地平躺着,浑身都不舒服,每次见完霸王,我都是有气无力。我都搞不明白他那里来的精力,按照他这个架势,他就不怕未老先衰,以后不举?我心里诅咒他以后不举,让他还敢不敢得那么嚣张,再也不能当男人。
霸王突然伸手把我揽到怀里,他问我明明恨不得杀了对方,还要笑着陪着做,你有什么感受?
他的话一出,我吓得咬着下嘴唇,今天折腾下来,我觉得霸王真他妈可怕,那点演技在他面前显得那么可笑。他没有看我接着讲,我给你讲一个故事,院子里住着一群玩伴,他们打小一起长大,在外人眼中他们和和睦睦,可私底下他们分成都相互算计着对方,恨不得弄死对方,帮派里的人又相互内斗,你觉不觉得很可笑?
我不明白霸王为什么要跟我讨论这些,难道他真的和某个玩伴有矛盾?这个念头就是一闪而过,我清楚霸王怎么可能把自己局限在这种小孩子的把戏里,人家要玩得就是高级游戏。
我不清楚自己该说是,亦或者不是,我担心答案不对就惹来霸王,我就告诉他自己不知道。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凑近我的耳朵,他说你最好什么都不懂。
我听出他话里的威胁,我已经不止一次觉得霸王有毛病,你说他把这些事告诉我干什么?又要我听不懂,可能他也像是胖子,把我当作垃圾桶,把不能说的话都让我身上扔过来。
霸王掀起被子盖在身上,命令我睡觉。我很想跑去厕所把自己清理一遍,刚才剧烈运动后,除了一身汗,全身都粘糊糊的,尤其是下身滑滑湿湿的。
我盘算着等霸王睡着了,跑去浴室一趟。霸王猛地踢了我一脚,我转过身看他,他蹬着我骂要是再动来动去,你就给老子滚。
他以为我真想和他睡在一张床,我宁愿陪着一只狼狗,至少我敢得用链子把狗脖子铐住,而我只有被他拷的份。
他闭上眼睡觉,我再也不敢得动,直挺挺地躺着,那怕霸王睡着了,我也不敢的翻身,我怕把他吵醒,搞得自己跟僵尸似的,也不知熬了多久,我睡着了。
我是被闹声吵醒的,闹声居然是国歌,起来,起来,不愿作奴的人们,我太无语了。昨晚我就缩在角落里,我和霸王分别睡在一边,现在霸王的头就压在我的胸前,差不多整个人都趴在我身上,怪不得我一晚都梦到自己掉在湖里,呼吸困难。
我看了看周围,自己仍是在角落躺着,看来霸王滚过来的。他让我把闹钟关了,转过身子吩咐我过三分钟叫他,说完就埋头钻到枕头下面。
我眼睛死死地盯着时钟,眼皮都不敢得眨得频繁,刚过了三分钟,我告诉霸王时间到了,他根本就不动,我清楚起床时,人的脾气都比较大,我是不敢得去动他,于是我调一下闹钟,那首国歌又开始响起了。
刚重复到第二个起来霸王揭开被子,他拿起闹钟就用力砸在地上,那只做工精良的啄木鸟闹钟就费了。霸王坐起来盯着我爆粗口,他说老子不是让你叫我起床,你耳朵聋了?
我不想搭理他,真的,我没有见过脾气那么恶劣的人,虽然我爸喝醉酒就对我拳打脚踢,至少我知道他喝醉酒才会干出那些事,心里有个准备。可霸王呢!他随时都会爆炸,他前一秒还能对你笑,下一秒就会大发雷霆,而且你无法猜出他为什么生气。
我很想告诉他,我只是一个小姐不负责叫醒客人,不干你老妈子做的事。
霸王什么人啊!我想什么,他根本不用眼睛恐怕都能弄明白,他指着门就叫我滚,我身子还是光溜溜的,我跑去浴室穿上衣服就飞快地往跑。这次霸王是发怒了吧!他忘记给我钱,依照他往常的习惯,他应该居高临下地拿着钱砸在我脸上,再叫我混蛋的。
我是有些可惜那笔钱,毕竟自己给人白睡了。不过相比于自己再也不用来小白楼受罪,那算是我赚了是吧!
但后来事实说明,那是我想太多了。
这个鬼地方偏远,压根就见不着什么车子,我拉开包发现自己手机已经没电了,气得开口骂着她妈的,回过头朝着小白楼大门就是一脚,我是气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这次我又得走到高速公路搭车,就盼着这个时间点,车辆多一些能带我回到市区,再打车回去。
深圳的治安不算怎么好,市外更加严重,我站在路边,不少车主朝着吹口哨,也有人开车到我面前问价格的,最后我搭上一辆进市区的长途巴士。
我一回到住处,就给手机充电,发现里面已经有七八条短信,十几个未接电话。其中五条短信都是陈桑发的,阿光发了两条,还有年年,我清楚年年突然的亲近,大部分原因是我让她接手工作,人就是那么现实而势力。
我给陈桑回了电话,她在那边破口大骂,她的话很难听,而我在一边却是笑了,不断地应着我知道了,知道了。陈桑怒了,她对我说那个死肥婆,j人居然那么嚣张,老娘回去肯定要收拾她。
陈桑是一大早就回来的,阿光跟在她后面进来,我顶着一头蓬乱的发从房子出来,她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怎么就到了,她告诉我事情已经办完,就改签了飞机票。
她说自己口渴,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纯净水扔给她,陈桑非常注重包养,除了牛奶和纯净水,她再也不喝什么橙汁,可乐,不似我冰箱里总是放着杂七杂八的饮料。
她打电话把年年叫上来,年年进门就甜甜地喊了陈桑姐,再是小温姐,其实她的年纪比我都大两岁。陈桑坐在沙发上,就让年年把事情说一遍。
年年站在陈桑的面前,添油加醋把事情都说一遍,几乎把所有的承认都推到那个高挑女子的身上。等年年说完,陈桑就叫她走人了,吩咐她今晚代班。
陈桑看着我问我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我告诉她自己不怎么喜欢年年,这个人太势力,也太贪婪,根本就不靠谱。陈桑点着烟,她笑了,她冷笑着说进了圈子的人谁不贪,她要是不贪,那就出大问题了。我们知道她贪什么就行了。
我坐在一边看着语言犀利的陈桑,我觉得有些心疼,不过我那些同情放在陈桑的身上,那就是一种羞辱,我们最怕就是别人的同情。
陈桑掐掉香烟,她突然问我有没有觉得年年好欺负,我摇摇头,年年在夜总会呆了四年,早就是老油条,出了名的辣椒。我顿时就明白陈桑暗含的意思,一般人那敢得招惹年年,虽然高个子算是红牌,有些仗势欺人,但也应该清楚年年不好惹。陈桑又问我当时包间里的其她人是谁。
陈桑站起来就给那些人打电话,她挂掉电话,双手环住胸膛,她告诉我那是年年故意挑事的,她入行比我深,资格比我老,肯定不服我。我又不像陈桑有气魄,镇得住其他妈咪,这些天底下的小姐们都被人欺负,对我早就不满。年年这一闹,其她姐妹的心都向着年年。
圈子里的水本来就深,为了拉客人小姐们经常斗得你死我活,为了上位,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搞得比后宫还要乱,最大的受惠者就是经理,也不知他搞过多少小姐。
陈桑问我打算怎么处理,我告诉陈桑自己不想在夜总会做下去,陈桑又点着一根香烟,她问我不再考虑,我摇头说自己这次是认真的。她望着我语气放低,她说我不干就不干,叫我留在深圳。
我太清楚自己,要是再呆在深圳,说不定那天自己没有钱,又跑进圈子里,这座城市太过诱惑人,奢靡的生活,哪能轻易拒绝。那就像是沾上白『粉』,那怕是狠心戒掉了,当白『粉』摆在面前,肯定又想吸一口,因为你感受过那种羽化登仙的快感。
我要是想彻底远离圈子,那就是离得远远的,我再次摇头。陈桑生气了,她猛地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在地面上,她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她质问我非要离开吗?她说我是不是打算离开后,就直接和她断了联络,如同可可一样。
我说不是,但陈桑根本就不相信我,我想再说一些什么,她没有理我,气得冲出门。
屋子就剩下我和阿光,阿光蹲下身帮我把碎了一地的玻璃捡起来,阿光望着我低声对我说小温姐,你就留在深圳吧!这几天阿桑让我找房子,她想给你买套房子,让你留下来。
一直以来阿光都是沉默不语,人又长得高高大大的,非常像是电影里黑社会的大哥,别人一看他就觉得可怕。我倒是没有想到他一个铁汉子居然低声下气。
陈桑要给我买房子,这个消息让我有些震惊,陈桑从来就没有和我说。我用扫把将玻璃扫干净,坐回沙发上,我摇摇头说自己不会留下来的。
阿光对我说小温姐,你知道阿桑对你有很深的感情。我告诉他自己真的要走,说了自私也好,忘恩负义也罢,我得有自己的人生。
我嘱咐阿光好好照顾陈桑,他才是陈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其实我说这些话有些多余,这些年来,阿光都陪在陈桑的身边。我觉得陈桑最幸运的是有阿光,这个憨厚的男人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甚至和家里人闹翻都要陪在她身边。要是有一个男人也像阿光那样对我,我想自己会抛弃一切,可是我非常清楚,陈桑是走不了。
阿光笑得有些无奈,他说陈桑要的不是他,陈桑想要的,自己给不了。
我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反正我的决定是不会再改变的。我告诉阿光我会等过了陈桑二十岁生日再走的。
陈桑可能还在和我生闷气,这些天,她都没有再回来。但我从其她姐妹的口中得知,陈桑跑去夜总会上班了。那个高挑女子被逮住偷窃,被打了一顿赶出夜总会。老实话说我不太相信她会偷窃,不过我信不信无所谓,只要客人和其他人相信就可以了,事情闹得蛮大的,据说当地的夜总会都不收她,她有毒瘾,平时大手大脚,根本就没有存什么钱,她跑去一家三流的桑拿店当小姐了。陈桑的手段向来辛辣,她得到那个下场,并不算是最惨的。
年年接手了我的工作,现在是代理妈咪,陈桑明知道年年做的事情,还是让她坐上那个位置,妈咪那个位置需要这种有手段的人,有能力的人。
我不再去夜总会工作,整天都是吃饭,睡觉,上网,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经常吃了上餐,忘了下餐。陈桑也不再搭理我,我打电话给她,永远都是用户正在通话中,我觉得她把我拉进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