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达人鲍春来:我是冒险王,这篇故事耐人寻味。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鲍春来,与林丹并称为“中国男单双子星”,曾经世界排名第二。在2011年9月退役后,他换了职业,除担任国台办九州文化传播中心文体部经理之外,还做了《我是冒险王》这档真人冒险秀节目的主持人。
这是一档需要冒险的节目,鲍春来需要进深山入海岛上高原翻沙漠走冰面,面对毒蛇、野象、猛禽等众多攻击型强危险性高的拍摄对象。一年多的时间在各种险象环生中走过,鲍春来上了瘾,听他说起那些冒险故事,我们也觉得很过瘾……
羽坛老将学主持
在因为伤病退役时,鲍春来没为将来发过愁,与别的运动员不同,他除了竞技成绩好,外型也棒,身高1米90,长相帅气,一直备受时尚界和娱乐圈追捧,被称为“鲍帅”。
所以,在退役后,各种邀请接踵而至,有模特公司、演艺公司、音乐制作公司,但他最后却做了国内最时尚旅游节目《我是冒险王》的主持人,粉丝数百万。因为他的偶像是美国探索频道《荒野求生秘籍》的主持人,英国冒险家贝尔·格里尔斯。鲍春来是《荒野求生秘籍》的剧迷,每期必追。他觉得像贝尔那样走进沙漠、沼泽、森林、峡谷等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境地,在极为恶劣的环境下靠自己脱离险境,寻找回到文明社会的路径非常好玩,而贝尔在野外什么都吃更有可看性。得知冒险王从事的是跟贝尔一样的工作后,他毫不犹豫接受了邀请。
看上去很美,但一接手就被来了个下马威。鲍春来是湖南人,湖南人不分卷舌平舌鼻音边音,平时与人交流没这么多讲究,可作为上星卫视的主持人,操一口湖南腔的普通话就比较跌份了,更何况,国家有明文规定,从事主持人职业必须持有普通话等级证书。他一下就被卡在了门槛上。
电视台只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鲍春来火急火燎地在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系找了两个大三的学生做家教。那段时间,鲍春来车上的收音机固定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一边开车一边跟着播音员喃喃自语,看报纸时会情不自禁地读出声来,遇上拿捏不定是否该卷舌的字,还会拿一支笔画个圈后拿出手机词典查证一番。身边的朋友都笑他有点走火入魔了,他回答:以前靠打球吃饭,马上靠嘴皮子吃饭,不练好一点儿,上了电视多丢人呀!
一个月后,鲍春来以一段《茶花女》的经典台词朗诵通过了最后的面试,如愿以偿成了2012年的冒险王。
第一期节目就远赴吉林查干湖,查干湖的冬捕从元金时期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已有数百年历史。居住在此的渔民被称为最后的渔猎部落。很人文很历史,但也很恶劣。气温低至零下30度,走在封冻的湖面上,脚下突然会发出噼噼啪啪冰层裂缝的声音,让人觉得下一步就会掉进冰窟窿。
身为外景主持,可不是拿着话筒说几句就够了的。他必须抓起在冰上凿洞、重达20斤的铁锨亲自动手凿穿七八十厘米厚的冰层,在渔民的指导下下网,再跟大家一起把网拉上来。
他很快就忘了是在录节目,跟渔民说说笑笑地打成了一片,拉着马转圈像推磨一样打出起网的最大主冰洞,跟人家分享一壶用来暖身子的烧刀子烈酒,手冻麻了,抓一把雪使劲儿搓,脚麻了,在冰面上使劲儿蹦,起网时,跟水下不愿被俘的大鱼较劲儿,被拖得东倒西歪,因为冰面太滑,他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摔了多少个跟斗。
这期节目录完后,鲍春来身上留下了赫赫战绩——青紫七处、崴脚一次、被夹着干雪的北风肆虐鼻腔毛细血管喷鼻血一次。还被大风吹跑了一顶帽子,摔跤时刮破了一件羽绒服。节目播出时,鲍春来觉得自己的形象挺差的。头发在风中飘扬得像乱草,鼻尖上挂着冻出来的清鼻涕,整张脸被风吹得红得发紫,满身泥水,非常挫。可是,很多人在他的微博留言,说他在节目里有一种跟球场不一样的帅。鲍春来放心了,原来,帅哥不管放在哪儿都会发光!
走南闯北大冒险
离开查干湖后,鲍春来马不停蹄往南飞,这个摄制组回台里剪辑片子,而另一个摄制组已经在海南等着他一起奔赴大洲岛了。
大洲岛是海南岛沿海最大的岛屿,也是中国唯一的金丝燕栖息地。从三亚出发,沿着东海岸线向北110公里的距离。从清朝初年起,大洲岛出产的万洲燕窝就一直是皇家专享贡品。普通的燕窝,价格在每克百元左右,而万洲燕窝的价格,每克在1200元以上。
鲍春来吃过燕窝,但还真没见过金丝燕的真容和传说中的极品燕窝。坐着小船在蔚蓝的大海上漂摇到燕窝岛,再寻访轻捷漂亮的金丝燕,说不定还能亲眼瞧瞧珍贵的燕窝,这个行程想想都觉得惬意,再加上海南气候宜人,一身单衣就足够,比起一天前还裹着羽绒服穿着雪地靴的吉林实在是天壤之别。
可是,想象中很轻松的寻燕之旅比起冰湖捕鱼更折磨人。一个多小时的海上颠簸之后,船靠岸时鲍春来已经全身无力站都站不稳了,他晕船。上岸坐了个把小时才缓过劲来,他说这是自己吐得最欢乐的一次。
他以为只会远距离拍拍金丝燕,没想到的是,为了增强节目的视觉效果,他必须被吊到峭壁石缝中的金丝燕居住地现场实拍介绍。峭壁倒也不算太高,距离海面不到30米,鲍春来觉得没啥问题,30米只相当于两个标准羽毛球场长度。可是,真的被拴上保险绳悬挂在空中后,他就晕菜了。站地上觉得30米不长,可挂起来之后再往下看,足足十层楼的高度还是挺让人恐惧的。随着保险绳一点点往下放,很快就看不见同事了,朝上看是光秃秃的峭壁,往下瞧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孤身犯险让人心里特别没底。
被放到正对着金丝燕穴居的石缝处之后,鲍春来把台词忘了个一干二净,指着石缝对着头戴式自拍摄像机语无伦次:这里大家看到的就是蝙蝠的家了……一刻钟后他被拉了上去,自拍下来的镜头让大伙儿笑得前仰后合,重拍?鲍春来感觉小腿发软;就这么播?岂不是多年英名毁于一旦。最后,录音师让人补录了台词,替换掉了那段丢人丢大发了的胡言乱语。
仅仅只是受惊还没啥,还免不了会受伤。从海南再次回到吉林,目的地是长白山下的满族村庄鱼楼村,这里又叫鹰屯,是金代文明的发祥地,也是神鹰海东青的故乡,在这里,捕鹰、驯鹰、放鹰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古老技艺。
跟着当地的鹰王,在向阳的山坡上挖个可以容人的坑,再用枯草树枝在坑上面搭起一个小小的窝棚,虽然它叫鹰窝棚,但其实是让人呆的,在鹰窝棚边上布上网,再用一根棍子挑一只系在棍上的鸽子,人悄无声息地蹲在鹰窝棚里,左手拿棍抖动,让鸽子做诱饵,右手抓另一根绳子,这是捕鹰网的拉线,这就是捕野鹰的全套设备。一蹲就是四个多小时,在鲍春来望眼欲穿的时候,终于有一只野鹰禁不住鸽子的诱惑,试探多次后落了下来,在它抓着鸽子大快朵颐的时候,鲍春来右手一拉,捕鹰网弹起将野鹰网了个结结实实。
再把战利品从网里抓出来时,尽管戴了护臂手套,野性未驯的野鹰还是连抓带咬地撕破了他的手套,在手上留下了鲜血淋漓的伤口。终于忍痛把鹰抓在了手上,鲍春来正在得意,边上的人大喊:脸离远点儿。他这才想起,鹰在手上时,一定得要低头,保证鹰比人高,否则就会遭受攻击。他不禁一阵后怕,万一刚才鹰啄过来,搞不好就毁容了。
决心帅他一辈子
皮肉之苦对鲍春来而言,也还寻常,毕竟以前做运动员的,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了。可是,做主持人的风险节节攀升,很快就上升到了会有生命危险的程度……
略作休整后,鲍春来回到老家湖南,奔赴郴州市宜章县莽山腹地,寻找中国体型最大的巨型毒蛇——莽山烙铁头,它体型可与蟒蛇媲美,却又有着与眼镜蛇一样的毒性,全球仅存500条,亲自去零距离接触这玩意就有点吓人了。鲍春来虽然胆大,但也不是啥都不怕的,比方小青龙这种一看三角脑袋就知道剧毒无比的东西还是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
偏偏当地的莽山烙铁头研究所所长不放过他,正好赶上研究所的一条小青龙在蜕皮,蜕到大半后没力气了,必须由人动手帮它完成。所长抓着小青龙的脖子把它放到装着温水的盆子里,指挥鲍春来:帮它搓身子,把旧皮搓下来。鲍春来壮着胆子伸出手去,指尖一碰到小青龙的鳞片,就觉得全身发麻,就更别提给它做全身按摩和搓澡了。
小青龙也欺软怕硬,明明连蜕皮的力气都欠奉了,还对胆小鬼鲍春来颇不客气,虽然脖子被捏着,还是艰难地扭过脑袋,冲他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嘶吼声。所长赶紧让他后退,鲍春来刚站起身,小青龙的嘴里就喷出了毒液,正好落在他的裤子上,数量很是不少,受惊不轻。
他这才知道,小青龙会冲着人的眼睛喷毒,毒液可以造成失明。这哪是录节目啊,简直是玩命嘛。可是,总不能灰溜溜打道回府吧?喷完毒液的小青龙越发无精打采,所长继续催他:赶紧趁它现在疲劳的时候下手。
牙一咬心一横,鲍春来一把抓住小青龙的下半身,搓洗黄瓜似的上下其手,被温水软化的旧皮很快脱落下来,似乎觉得很舒服,小青龙也不发脾气了,乖乖地任由他摆布。
虽然身为冒险王,深入莽山的目的是拍到野生小青龙,但鲍春来说自己一路都在祈祷最好还是别遇到这玩意了,跟这种没道理可讲还特别易怒的生物实在是没啥共同语言。似乎是他的祈祷奏效了,所长带着他去了好几个以前发现过小青龙的地方,都一无所获。可就在回程的路上,过一条枯水溪流时,在他身前不到1米处突然出现了两条正在谈情说爱的竹叶青。鲍春来蹭地一下就蹦出了5米开外,反应速度比在球场上还敏捷。他开玩笑说,早知如此的话,以前打球时在球场上搁一条蛇,说不定能把林丹给菜了。
虽然担任冒险王还不到一年,但鲍春来已经经历了越来越多惊险又刺激的场景,比如去武当山探访世外高人、在药王谷拜访高龄寿星、在茶卡盐池赤脚泡在冰点以下的盐卤水里、在玉树三江源挖虫草、还在西双版纳为野象喂药打针……虽然没有流过泪,但流过汗、流过血、受过伤,也害怕过、恐惧过。因为总在野外折腾,他晒黑了,皮肤也粗糙了,没有以前帅了,但却更有男人味了。他说,岁月是把杀猪刀,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年轻一辈子,帅一辈子,谁都不例外。但是,这份新职业可以让任何人都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帅。帅这个词已经与年龄相貌无关,他说,如果持之以恒的话,说不定真能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