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台女的迷醉生活是最新的世间百态故事,极具知识性、趣味性与可读性,希望大家喜欢。
说到这里,苏胜男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滴在相框上。
苏胜男收起了照片,拿起破旧的毛巾擦了擦眼泪说:“他走后,妈妈一个农村妇女,什么都不会,自己也觉得没脸回老家了。只好来这里腆着个大肚子,干这个。”
我起身往杯子里添了些水,交给苏胜男说:“都过去了,别想了。”
苏胜男说:“过不去!永远都过不去!我永远都记得,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每天妈妈做完饭,我就爬在案板上写作业。我永远都记得,附近的地痞流氓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欺负我们。白天不敢,他们晚上就敲我家的门,拿石头砸我们的窗户!我有无数次的夜晚都吓的哭,吓得躲在妈妈的怀里哭。你知道吗?有多少个夜晚妈妈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抱着我,我们娘儿俩在床上吓得直哆嗦,就那么坐着,一直坐到天亮。”
苏胜男说着,解开自己的衣服,只见她的胸口有一道疤痕。她说:“姐姐,看见了吗?有一次,一个喝醉酒的杂种砸碎了我们家的窗户,硬要翻窗户进来,我和妈妈一起在屋子里边哭边喊人,还要用力的推他出去。可是我们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管我们哪,我当时只有窗台那么高,碎玻璃划破了我胸口。那个杂种见我满身是血,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周围的人宁可打开窗户看热闹,也没人帮帮我们啊。”
说到此处,苏胜男的悲愤已经按捺不住了,后来竟然演变成了嘶吼。我帮她穿好了衣服,并示意她小声些。
她冷笑着说,:“我不怕周围的人听见,这些人有很多都是当年隔岸观火的那些人,他们早就知道这事儿。也就是那天晚上之后,才再没有人敢来欺负我们了。第二天,我和妈妈一边流着泪,一边补窗户,不得已才在门上包了一层铁皮。可是周围的人,连搭把手的都没有,还说三道四的。”
我忽然想起了二妞,觉得她的性格和二妞有点像,于是说:“胜男,你挺勇敢的!”
苏胜男平复了下情绪说:“谁都不能欺负我的妈妈,谁欺负我妈,我就杀了他!杀了他!我为我的妈妈可以做一切!”
看着苏胜男这副打扮,估计她已经出台了,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就试探着说:“胜男啊,赚点儿钱就做个小生意吧。好好孝顺你妈妈,咱们工作的那种地方乌七八糟的,你可得小心啊。”
苏胜男说:“我知道,姐姐。我攒些钱,一是为了做生意当本钱,二是……”她停顿了下说:“二是我怕妈妈得什么病!你放心吧,我想好了,等赚了钱我想开一家精品、礼品店。投资少、利润高。”
“嗯!”我拍了拍苏胜男的肩膀说:“你真是好样儿得!你妈妈最伟大了,她有你这样的女儿一定会自豪的!”
苏胜男听了,也显得十分高兴,眼睛一亮,仿佛看见了希望,笑着说:“姐姐,等我的小店开张了,一定要来贺喜啊!”
我说:“当然了!”
说着,苏胜男突然眼神一变说:“不过,我一定要报复了他才行!”
我不解地问:“谁啊?”
苏胜男咬牙切齿地说:“是那个男人,妈妈和我辛劳这么多年,都是拜他所赐!我要他付出代价!”
我这才明白,苏胜男要报复的人就是她的父亲。于是说:“你别傻了,都这么多年了,他毕竟是你的爸爸!”
谁知道我话音刚落,苏胜男立刻激动地说:“我没有爸爸!我知道他的名字,我每过几天就翻出照片看看,生怕忘了他的样子!妈妈的一个老乡一直知道他的消息,只不过妈妈很要强,不屑找他而已。我也知道他的一些消息,他就在市区大致的一个地方开装潢公司,我四处换场子,就为了找他。我曾经在一个建材市场附近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隐约就是他!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或许他早已经把我这个女儿给忘了。现在我在暗处,他在明处。我一定要报复他!”苏胜男说着,打开自己的钱包,里面放了一张照片,赫然是她父母结婚合影的缩印。
我问她:“你把照片缩印了,放在身上干什么?”
苏胜男狠狠地说:“有朝一日,我要把这张照片给他!”
看着苏胜男的样子,我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她的出生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自小又在这个冷漠的环境里长大。周围的人只会看她们娘俩的笑话,慢慢的她的血也冷了,除了她的母亲,其他人对她来说只有冷漠。如今她要忍辱负重地报复自己的父亲,又是怎样的仇恨才能让一个女人下如此之大的决心?难以化解的仇恨,竟然也是一种动力!
想到这里,我说:“你可要明白哦,你还有妈妈要你照顾呢!”
苏胜男知道我什么意思,转头对我笑着说:“你放心吧,为他那么个贱男人,搭上我这条命才不值得呢!”
我说:“你知道这个就好!”
苏胜男又出去帮她妈妈换了一次水,回来后情绪平稳了很多。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她说,二十多年了,她心里的这些话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今天竟然对我说了出来,她自己也很意外。或许也只能给我说吧,这些话对其他人又怎么能说出口呢?
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叮嘱对方一定要常联系。我觉得她是个好孩子,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临走前,我把刚买的口罩送给了苏胜男的母亲,这样她每天就能戴上口罩工作了。那市场里弥漫的味道,真的让人受不了!
195、
和雒敬宾之间改变并不大,只是偶尔在等电梯的时候碰见,相互寒暄几句。他貌似是个才子,很得公司老总的器重,在同层次员工里面,他是最年轻的。职场的等级十分森严,我观察了很久,雒敬宾经常和一些四十岁左右的人齐头并进,喝茶也和这些人坐在一起。公司其他和雒敬宾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见了他们则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发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卑微。
有一次喝茶,我们又单独坐在一起,我问他,你是看上去做的不错哦。
他没想到我会主动和他搭讪,竟然有点语无伦次。
过了很久,他才说,书读的好而已。
雒敬宾缓缓地喝了口可乐,说,我二十二岁已经读完硕士了。
我有点惊讶,不过还好,没显得过于惊愕。
雒敬宾继续说,所以我工作时间不短了,虽然学的是工科,但我对人文科学很感兴趣。尤其喜欢诗歌,其中最喜欢顾城和海子的诗。
我忽然觉得他骨子里有一种悲观的情愫,我认识的人中,往往悲观主义者才对这两位情有独钟。
我点头称道,是的,现代诗人里,唯有这两位还算是有些才情的。不过很可惜,都是英年早逝,而且是陷入自己的绝望中无法自拔。
他问我,你喜欢诗吗?喜欢谁的诗?
我哈哈笑着说,我不喜欢诗歌,而且现代中国几乎没有诗人。尤其那些热衷于写梨花体的,全是屁都放不响的假道学。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凑字难成篇,只好装装样子,美其名曰写写诗。更有甚者,搞下半身诗歌,个中猥琐实在是呼之欲出!
雒敬宾吐了吐舌头说,没想到你看上去挺文静的,批起人来好狠啊。
丽姐突然说要介绍男朋友给我,我觉得很唐突。
珠儿也使劲儿摇车说,你也不小了,该考虑了,还打算出家啊?
她们不提这茬儿,我到觉得无所谓,她们猛一说起这事儿,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二妞、小花、大军他们。一起的玩伴都是孩子的娘了,我还这么单着。
不知道大军哥是不是找到了真真属于自己的幸福……
躲了一周,没躲掉。
星期五下班,被丽姐和珠儿双双抓获在公司写字楼门口。实在拗不过她们,只好答应周末先见一面。
之后丽姐急着回家带孩子,只是丢下一句:“这才像话嘛。”然后匆匆走掉。
留下我和珠儿,她像一个谈判胜利的外交家,满脸得意地看着我。
我不情愿地说:“你们怎么来这一手啊?”
珠儿说:“不情愿啊?傻孩子,你都不小了。还想怎么样?一个女人能独自承担多少?”
我问她:“那人怎么样?”
珠儿说:“听丽姐说,好像是阿文同事的朋友,还是朋友的同事,做个小生意,年纪同我和阿丽相仿。听阿文说,人挺老实的,还不错呢。”
我说:“只要人老实就行。”
和珠儿一起吃串串香,街边的小摊也有不少美味。
珠儿说:“你呀,该考虑成家了。别老活在过去,有个家,也就有个依靠。幸福能和人分享,不幸能有人分担。”
珠儿这话的确能够震撼我。
分享和分担,向来拒我于千里之外。
星期天的晚上,精心化了点淡妆,珠儿帮我挑了一条花格子裙子。
丽姐和那个男的坐在我和珠儿的对面,我的感觉是像开家长会。
丽姐简单介绍了一下,我过于紧张,只是听清楚他叫张海明,其他的全都忘了。
我们握了个手后,就那么坐着。
丽姐和珠儿看出来有些尴尬,就主动找了点话题,无非是工作忙不忙,平时都干什么。
聊了几句,丽姐给珠儿使眼色,要离开。我偷偷地拉住珠儿的衣角,死命地扯着她不让走。珠儿见状也不动声色,陪着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第一次见面印象不深,只是我不明白张海明为什么总盯着珠儿瞅。
晚上刚到家,丽姐就打电话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说:“什么啊?没感觉,就那样吧。”
丽姐说:“人家对你印象可很好啊。”
我开玩笑说:“他对珠儿印象很好吧。哈哈”
挂了电话,给苏胜男打电话聊了会儿。
上次从她们家回来之后,心里总是堵堵的。但是对比之下,我还是挺珍惜现在的生活。我比她好多了。
电话的那头很吵,她好像喝了点酒。
嘈杂的声音根本听不清楚,只是记得她说她妈妈身体还好,而且她快找到那个男人了!
荒诞不经的通话,语无伦次的回应。只剩下我一个人惆怅,她终究还是不会放过她的生父。
恨,真的有那么深吗?
周一刚上班,雒敬宾就送来了一份汉堡和一杯豆浆,声称是要感谢我给他的诗歌价值观上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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