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台女的迷醉生活,这篇故事耐人寻味。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进了陈总的办公室,这位来自闽南的倒立拖把甩了甩猪头上的长发说:“我答应过你们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话虽绝情,但是目光却很柔和,丫的两只眼睛始终盘旋在我的大腿和少华的臀部上。
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回家。
晚上和珠儿合计,她踌躇不语。我知道她现在最不好说话了,如果劝我们再找工作,怕我们误会她在赶我们。少华却对我说:“没事啊,我们可以去洗浴城啊!”转头又对珠儿说:“你看,现在我也没工作了,你就介绍我去红菱那里吧。”
正说着,少华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故意开了免提,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懂方言,但是大概意思是要少华寄点钱回家。少华始终微笑着,把电话听筒朝向我们,等电话里那个女人说完了,少华才冲电话里喊了句:“老娘自己都没人养,还养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当初离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现在缺钱了想起还有个女儿了?”挂了电话,少华淡淡地对我们说:“这个女人最近穷疯了,总打电话要我给她些钱,去他妈的。”
我这才知道,电话是少华的生母打来的。我诧异的顾不上琢磨自己的生计,面对电话里几乎乞求的母亲竟然能保持微笑和自称老娘,少华那种云淡风轻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珠儿听少华这么说,倒也没有像原来那样极力反对。只是淡淡地冲我们说:“再去KTV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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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拉着少华去KTV,而少华却缠着刚回家的红菱问:“你们缺不缺人啊?能不能介绍我去你们那里?”红菱抽了口烟,揉了揉熊猫般的黑眼圈指着少华问我:“这丫穷疯了吧?比我还穷啊?”我还没回答,少华却抢着说:“我都过不下去了。原来的KTV不要我们了。”红菱听了,侧目问我:“真的?”
我点了点头。
红菱叉开双腿,脚搭在茶几上笑着:“幸亏老娘趁早出来卖了!”我看少华还想纠缠下去,一把拉起她就往出走。
到了KTV,那个闽南拖把根本就不在。老板在早晨空挡基本都不来的,我只好坐在那里哀求刘主管。可是无论我如何乞求,人家都不要我。少华看着我为难的表情,若无其事地劝慰着我,时不时提一句她那向往无比的洗浴城。
后来主管都嫌我烦了,关了办公室闪了。
我和少华坐在大厅里,除了等待别无对策。少华又开始念叨:“在过一段时间,你又要往家里寄钱了,怎么办?”我一听这话,立马傻了。少华又说:“不行去洗浴城吧,这里有什么好?我们还好意思在珠儿姐那里白吃白住多久呢?”
我想想爷爷的病,家里的窘迫,还有欠珠儿的钱以及人情,头都大了。少华还在旁边不停地念叨着,我回头看看刘主管和陈总紧闭的办公室,那两道闭门羹能将我活活夹死。
坐了一整天,除了白眼一无所获。晚上,我和少华如同无人施舍的乞丐,拖着疲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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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见我们又被拒绝了,安慰了几句后,就对我说:“阿文不是和那个家伙的司机认识吗?”
我一听眼前一亮,如同看见了重生的希望。立即打电话给丽姐,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丽姐答应我一定帮我摆平,她说她再去求陈总,让阿文也给陈总的司机说说,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她最近服装店正在装修,得稍微等几天,她亲自带我们去找陈总。
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少华:“丽姐会帮我们的,我们一定可以回去挣钱。”少华却一脸不屑地“切”了一声。
自从给丽姐打了电话后,我在家里每日坐卧不宁,成天盼着丽姐打电话来。少华却在丽姐打过电话的第二天就死皮赖脸地跟着红菱去了洗浴城,我拉着她不让去。告诉她再等等,丽姐会帮我们的。
少华甩开我的肩膀说:“做人要靠自己,其实像我这样的,出去卖不卖的根本就没区别。没有人会在乎我!”少华说出这些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她双眼中的泪水和冷漠。那冰冷的眼神我一生也不会忘记,也希望今生不会第二次看到那种眼神。那种眼神的寒气让我感到了无限的距离,那种距离并非是陪酒与卖身的距离,并非是现实与理想的距离,并非是残酷与仁慈的距离,并非是堕落与奋进的距离,而是灵魂与躯壳分离的距离。那种距离一段在天堂,一段在地狱,坐化的灵魂无法超度,而堕落的躯壳也无力轮回……
就这样,继红菱之后,我的第二个姐妹心甘情愿地躺在了男人的胯下。只是不知道她的灵魂却又是怎样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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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白天少华和红菱回家各自休息,晚上一起出去,家里就剩我和珠儿两个人。
期间有一次,晚上珠儿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我自觉地在红菱、少华的床上睡了。估计这段日子我和珠儿睡在一起,她不方便,少华一走,她就带回来个男人。
那一夜隔壁房间就没消停过。第一次亲耳听闻,我心里又害怕又好奇,有好几次想偷看一下,却又不敢。
只好把头埋在被子里掩耳盗铃,但是珠儿歇斯底里的叫声还是肆无忌惮地穿透了我的耳膜,直到黎明我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少华和红菱回家,吵醒了我。
我起身一看,那个男人早走了。
少华和红菱倒头就睡。珠儿仿佛对昨夜的事儿习以为常,一脸平淡,只是见我最近焦虑不安,说要带我去散散心。
去了一家餐厅,还是姓王的那帮人,陈怡今天穿了条花格短裙,围了条灰色围脖,看上去很有范儿,我对她印象不是很好,所以没怎么搭理她。
吃完饭大家提议去保健,我跟着珠儿生平第一次享受到了别人给我的服务,那种水疗加上精油的香味真的是好舒服。后来才知道那叫spa。
傍晚时,一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K歌。
我提起那种地方已经是头晕目眩,但是不好推辞,只好跟着去了。因为对包房的厌恶,再加上昨晚珠儿影响得我没有睡好,我竟然在喧闹中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珠儿叫醒我,我就迫不及待地出了包房,只希望早点回家睡觉。但是珠儿好想意犹未尽的样子,我在车上附在珠儿耳边问:“姐姐,你今天还带男人回去吗?”珠儿听了哈哈大笑,爽朗地说:“不了,昨天玩儿够了。过几天再说!”
到家后,少华和红菱已经走了。我来不及洗漱,倒头就睡。第二天吵醒我的不是少华和红菱,而是丽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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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急促的电话铃就吵醒了我。我极不情愿地起身,拿起电话一看,是丽姐的。满腹牢骚顿时化为希望,正好窗外的阳光照在我的床头。我想,这一定是个好兆头。
接了电话,果然传来喜讯。
丽姐说:“小静,我和陈总说好了。你下午过去吧。”
我一听这话,连连答应道:“好的,好的。”
过于高兴,对丽姐连最起码的问候和感谢都没有就挂了电话。
我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珠儿。只要我能回去上班,就以为着我能还清珠儿姐借我的钱了,我能有钱给爷爷看病了,我能有钱寄给妈妈了。
珠儿听完后,思索了很久,说:“我估计那个闽南人是个大滑头,你以后得小心点儿。”
我问:“陈总怎么了?”
珠儿说:“之前他之所以答应你们接受原来的全部员工,就是害怕他新装修好以后招不到姑娘。这样,他装修前许诺给你们加薪,先糊弄住你们,万一他招不到新人,装修好后接收你们过去他可以直接营业不会耽误生意。但是他一边装修,一边招人。估计是装修好以后人就招够了,自然不用你们了。你去以后小心点儿,没有丽姐照顾你们,估计你们日子没原来好过了。”
我一想,好像就是这个道理。当初陈总亲口许诺我们底薪加倍,提成增加,但是现在又将我们拒之门外,骗了我们近三个月时间。除了珠儿的这个假设,再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忽然觉得陈总很恶心,那么大的老板,连我们这样的人都骗。但是想想自己马上就能赚钱了,还是止不住开心,管它以后会怎么样呢。只要能赚钱,火坑我也跳。
虽然这么想,但是对珠儿的提醒还是暗暗称赞,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日子虽过的荒淫,但是却像一个诗人,不仅忧郁而且深刻……
迅速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直奔KTV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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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主管,说明了来意。答复只有一个字:“滚”!
我仿佛被羞辱的乞讨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水到渠成地哭泣着……
我在没有任何办法和举措,甚至失去了基本的理智。那个场景对我的伤害至今无法平复,当时的眼泪只不过是羞辱、践踏、欺负之后的并发症,心中的哽咽岂是几滴眼泪可以宣泄?
正哭着,几个女孩儿闻声而来。
其中一个竟然是芳芳。
芳芳看着哭泣的我,说:“吆,这不是小静吗?怎么了这是?”我极力低头忍住眼泪,不想让芳芳看见我的窘迫,可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一串串地掉下来。从早晨的满怀希望,到现在的几近绝望,否定我命运的仅仅是一个龌龊的吧台主管!我觉得我的生命过于渺小,微弱地不堪一击。
芳芳一旁的小姑娘开口说话了,满嘴的东北口音:“芳芳,这人你认识啊?”说着小东北递给了我一块儿湿巾。我接过湿巾,擦干了眼泪,稳定了下情绪,缓缓抬起头来,冲芳芳说:“你在这里上班啊?”
芳芳得意地笑着说:“是啊,原来的员工,陈总就接受了我一个。”话语间仿佛不经意的眉飞色舞。
我看着芳芳的样子,又想起她对我、红菱、少华的所作所为,恨不得上去咬死她。旁边的小东北问我:“你叫小静啊?原来也在这里?”
小东北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但是人却挺老练的,她说着坐下拍拍我的肩膀说:“是不是主管不肯要你?你下午来吧,陈总下午一般在这里。你认识兰姨吗?她和陈总是老乡,让她帮你说说吧。”
我不理芳芳,转身问小东北:“兰姨是谁?”
小东北还没搭话呢,芳芳抢着说:“兰姨你都不知道还想在这里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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