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美女,一举两得。张新河痛快地领受了任务。
晚上7点,按照杜老板画好的路线方位图,张新河开着奥迪来到小梅山别墅。手中有钥匙,却不好意思开门。敲门前心怦怦直跳,风月场他一窍不通,隐隐有几分怯意,担心美美会识破他。
双层防盗门,外门正上方有一个暗格子,外面很难发现,里面却能拉开,窄窄的条形孔露出柔媚的丹凤眼、弯弯的柳叶眉。张新河鼓起勇气打招呼:“可以进去吗?”
谭美美发现来人,愣了一瞬,即刻拉开房门,在院中就扑进他的怀里,小拳头恨恨地直捣他宽大的胸脯,嘴里一迭声地抱怨:“冤家,你还记得我啊,你还回这个家哇!”
张新河将错就错,顺势把美美揽在怀里,用胡子茬儿扎她的脸蛋:“小乖乖,别生气,今晚我好好陪陪你。”
美美眼里闪出一丝疑惑:杜健雄昵称她为美人鱼,从来没叫过小乖乖啊。但男人毕竟回来了,她委屈地趴在他胸前直掉泪。
小院花草芬芳,客厅宽大明净。在灯光下观察穿着绣花镂空短衣的美美,比他想象的要滋润多了:皮肤白嫩,丰满窈窕,精心整修的眉毛如细细的柳叶,樱桃小嘴性感迷人。张新河想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女人,杜老板怎么就要甩掉呢?
美美怨气未消,瞪眼呵叱:“你老说出差出差,半年了,就没回过这个家。你以为,甩几张臭钱就行了?当初你怎么说的?离了婚娶我!哼,老实坦白,是不是又有新欢了?”显然,谭美美把他当成了杜健雄。
“杜健雄”笨拙地掩饰:“哪能呢,有了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美美深受感动,眼泪“吧嗒吧嗒”直掉。
“杜健雄”掏出手绢,为美美揩泪。手绢上混杂的香水、香烟味儿还是那样熟悉,美美接过手绢,揩脸时又深深地贴上去亲吻,忽而想起什么,说:“你还没吃饭吧?”她跑向厨房,麻利地忙活起来。
饭毕,美美查看他的伤势。她纤细手指轻轻抚摸着伤痕,柔声柔气地询问:“还疼吗?”
“好啦,早就不疼了。”“杜健雄”把她抱在腿上,大胆地吻她,香气袭来,令人陶醉。
“为了咱们的儿子,你不惜拿命去赌。你真是我的好男人!”美美由衷夸赞,主动迎合热吻。
“杜健雄”更加放肆,两手伸进胸衣,捉住那一对美妙“鸽子”,迫不及待地要扒女人的衣裤。
美美点他的鼻子:“瞧你,急啥,先洗一洗汗味儿。”美美滑开,跑到浴室放水。哗哗的水响,挑逗得“杜健雄”欲火难耐。
两人洗完了“鸳鸯浴”,早早上床嬉戏。“杜健雄”似乎不如以前那么温柔,变得急不可待,饿虎扑食,前戏全都省略……美美甚感诧异,可是,他那股持久的雄劲却使她格外舒服,好像十年前激情奔放的杜健雄又回来了……美美感动得热泪盈眶,大展床上功夫,花样繁多,刺激得“杜健雄”雄心激荡,斗志昂扬,翻上翻下,一晚上忙活了三回,直累得筋疲力尽,呼呼酣睡。美美格外心疼男人,早起两个小时,熬了鹿茸粥补他。张新河边喝粥边掉眼泪,疑在梦中。大手在腿上掐了一把,感觉生疼生疼,他幸福地笑了。
张新河贪恋嫩豆腐,一星期至少来三回。美美做爱时唤他笨熊,甜甜柔柔,叫得他心里直热乎。平日里想起这一声媚叫,大脸就火辣辣发烫,裤裆里那玩意儿就支起帐篷,替董事长应付各种杂事也就更加卖力。老婆起了疑心,质问他为何经常夜不归宿。张新河口气强硬:“工作需要,不熬夜哪来高报酬!”现在,他巴不得老婆闹离婚呢。老婆忍气吞声,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胡来。
美美疑窦丛生:杜健雄对她的依恋,不亚于新婚蜜月。说心里话,她盼望这种依恋,需要这种依恋,更希望这种依恋永远不要离去。但理智告诉她:杜健雄180度的大转弯,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是一个更大的圈套。她打定主意,要试探试探。
她把精心挑选的相册摆放在茶几上,近旁摆着他喜欢的熊猫香烟和美国进口的开心果,自己则身着低领浴衣,一对白嫩的“鸽子”几乎探出头来,静等着杜健雄的到来。
小梅山别墅,“杜健雄”已是常客,他用钥匙捅开防盗门,大声嚷着:“我的小乖乖,你在哪儿呢?”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美美没像往常那样扑进他的怀里,玉体未动,双目含情,热辣辣地勾他。
“杜健雄”直奔沙发,伸出两只有力的臂膀抱起美美,就要走向卧室。
“瞧你,像只馋猫,天还早呢。”美美用手指点他的前额,“来,坐沙发上,看看相册,咱们共同追忆逝去的岁月。”美美打着火机,帮他点着香烟,还剥了颗开心果,扔进他阔大的嘴里。
相册拿在手中,“杜健雄”一张张翻看:除了三张美美的单身照外,几乎全是杜健雄和美美的合影照。
美美坐在他的怀里,后背紧贴胸脯,同他一起欣赏照片。
初始几乎全是黑白照片,有一张两人在福建石狮服装批发市场前的合影照:美美着前摆略长的花格格衬衣,喇叭裤盖住脚面,她羞涩地挽着他的臂膀,眉眼低垂,好像盯着脚背;杜健雄穿一身廉价的新潮西服,上衣嫌小,没扣扣子,中间敞开三寸长的口子,露出半旧的帆布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