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到达河边,胡萍让余秋帮忙解开背心上的小搭扣,余秋笨拙地摸索了很久都没解开,胡萍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这真是一个雏儿。解开所有束缚后,一条赤裸的大鱼在波涛里腾跃,她沉落在水里,两岸的山影也沉落到水里,月亮也沉落在水里,胡萍在水里站起来,无数的月光碎片纷纷从身上滑落,胸上的一对白兔子终于挣脱束缚,上下左右的奔突;纤细的腰,圆润的胯,以及那条隐约的黑色的沟渠——余秋坐在沙滩的一块大石后迷迷糊糊地愕然。
严格地说来,余秋对女人的身体极为陌生。初中毕业就参军,三年的干巴巴的兵日子后复员到铁路,沙木拉达车站连雌性的动物都他妈的是稀罕物。
胡萍披着水珠走上来,皮肤上闪耀银光。抖抖索索地走到他的面前。“好冷的水。”胡萍已经下定的决心:不走了,静谧的沙木拉达站,是最好的栖身之地。隐匿多少时间呢?管他奶奶的,先留下来呆段时间再说吧。她柔声地对余秋说:“我爱上沙木拉达了,我爱上你了。”
余秋把自己的脸捂上。胡萍站在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手移向自己的腰上。哦,两块滚烫的巴掌,颤抖如两条火舌。胡萍感觉焦燥的热从腰部开始烤灼,然后环绕臀部,向上摸索着,颤抖的火焰慢慢地爬上了山峰一一胡萍轻声地叹口气,帮着余秋脱下衣衫,因为余秋遇到障碍了,他颤抖的手指老是解不开自家的腰带,余秋的腰带也很特殊,用铁丝绕成环扣的自制的腰带,胡萍说:“什么腰带,这么硬,下次我送给你路易威登皮带,要很多钱一条呢。”解开后胡萍顺从地溜放在沙滩上。
余秋想起软妹仔有三好——脸靓、腰柔、易推倒,真有这种好运?他正要俯身向下时,紧要关头,几束强烈的手电光照来,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些人快速地从远方信号柱下出现,急速地跑过来。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沙木拉达站不会有这么多人的。
来的人是铁路刑警队的警察们,沙木拉达站是他们的辖区。他们冲上来就大声说:“还活着的,还好!”
二、逃离
警察喝斥胡萍赶紧穿上衣服,把俩人扭送到车站值班室。胡萍—路上都在争辩:“我们没有交易,没有谈价钱,和买卖没关系。今天不一样,这次真的是不一样。你们弄错了。”
警察说:“什么交易?你死到临头还不明白吗?”
警察说:如果我们再来晚一点,你可能已经被捆成一团粽子,赤身裸体地捆绑着,再丢下牛日河,你不是想洗澡吗?会洗得很爽的,明天或者是后天在下游的洄水沱里浮出来,身体肿胀如鼓,手臂和脚踝处都绑着铁丝编成的圆环扣的带子。
警察举着余秋的腰带说:就是这玩艺儿,用来绑扎枕木头的直径2毫米的铁丝,看吧用它来编成带子,捆扎女人哪个有力气能挣开?已经有—个女人着了道。在下游的洄水沱里捞出来,都是在火车上拍下来的无知的女人,然后引诱到河边来浪漫,这过程和你经历的相同,从他在车上来回地寻找目标,到你们下车,到你与他博斗,我们都清清楚楚——你不知道吧,你差点成第二个受害人。也就是说,你差点就被杀死了!”
这一切把胡萍说得迷怔了。“他为什么会杀我?我们第一次见面。”
“谁知道?他和女人有仇吧。反正你是捡回一条小命。”
“你们是如何知道他杀人的?他那么——嫩?”
“因为他的休班时间都是在车上。处心积虑地搜寻软妹仔。我们早就盯着他了。还有腰上的这条自制的皮带就是重要的物证。”
呀,真是这样?我经历生死劫?胡萍惊愕地掩住胸口但按不下急剧跳动的心脏,真庆幸!同时又担忧警察把身份证拿去核对,很快他们会弄清楚她是谁,真实的身份就会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