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杀死了张本才?”
“张本才是杀人犯。她却能把杀人犯弄死。这女人厉害!她已经在5262次车上,列车已经启动。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余秋长啸一声,推开面前的人,扑向站台。
车轮已经滚动得看不清轮辐,余秋从移动的人影里认出了水逐清,余秋宁愿她叫胡萍。他嗖地飞上车门吊在把手上,以列车出站的速度他可以上下翻飞如履平地,他嗵嗵嗵地敲击着车门。
胡萍看见车窗上贴着一张受挤压的脸,是余秋!她摆脱羁绊的手臂,扑向车窗,胡萍抬起手腕亮出手铐给他看,余秋在点头,又在摇头,胡萍隔着玻璃流着泪缓慢地摆着头,示意他快下去。余秋在喊话,急速地大声地喊,但车轮的辗击声中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一张—合间,好像是要等她。胡萍果断地摇头。
列车驰过远方信号机,拉响长笛音准备加速了。余秋知道他必须飞车而下,再有能耐的调车员也不敢粘在驶出远方信号的列车上。他必须下,于是躬身,把腰张开如弓,倏然弹射在路基上,脚步紧跟着列车向前方惯性地碎步急跑。
列车摇曳着红色的车尾灯,渐行渐远,一颗红色的流星消失。余秋依靠在远方信号柱上合上眼帘,满脑子里都是胡萍披着亮晶晶的水珠向他走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