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妹仔

时间:2015-12-09 09:39:25 

一、拍软妹仔

余秋在火车上拍下一个靓靓的软妹仔,事情流畅得就像水到渠成,或者渠道在引领着水流进入。

余秋从峨嵋车站登上5261次车,有人在问:“铁路上的帅哥哟,穿上制服真是帅呆了。”说话的是个把头发烫成金黄色的软妹仔。她是谁呢?——她是一个寂寞的乘客,来自远方又会去向远方的乘客,余秋一激灵,立马换上热情的笑靥:“帅吗?但是配不上你的漂亮。”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金发软妹仔习惯扭着腰肢说话。她穿的是黑色真丝串缀着银白亮条的小衫子,低胸。一对双乳被挤压得鼓鼓的,就像是蜷伏在胸膛的一对小兔子,这件局促的小衫子不是牢靠的囚笼,这对不安分的小兽随着她扭腰仿佛要夺路而逃。

余秋吞咽着口水,急切地证明:“真的漂亮!我不骗你,真的—很美。”

就这样火焰点着了干柴。余秋问清楚了金发姑娘的姓名:姓胡,名萍或者名婷?姑娘说:“随便叫吧,你方便叫什么都行。”

车到沙木拉达站以前,余秋就邀请胡萍姑娘一同下车,胡萍问:“你的沙木拉达站有什么呢?”

余秋有些不好意思:“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没有商店,什么都没有吗?”

“嗯,只有安静——就是空无一人的静谧!”也许是静谧这词打动了胡萍,她的下颏轻点,眼睛里也闪耀出笑意,

当他们两人站在沙木拉达的站台上,看着5261次列车摇晃到山腰的弯折处,红色的车尾灯完全隐退后,夜幕如潮地淹没了小站,月台在月光下更加蜿蜒瘦小了,如一湾银白的沙滩在浮动。胡萍张开胳臂,两段白藕从短衫子里露出来,衣袖飘荡。她跳着脚喊:“飞哟,我要安安静静地飞走了!”

余秋的宿舍在月台尽头的石梯下,三合的院落,院子中央挺立着一株六米高的攀枝花树,学名叫木棉,胡萍还没见过如此高大的花树,如盆的花朵,红艳的色彩,现在开得正繁茂,如一把暗夜的火炬冲天地燃烧。胡萍扑向攀枝花树,她抱住树桩嗬嗬地笑,又抬脚猛蹬树杆,张牙舞爪地去抓踢落下来的花瓣,一片花瓣大得可以覆盖掌心,她把花瓣抛向空中又蹬树杆又去抓挠,在院子里转着圈地疯跳。

偌大的院落,空荡荡的没有其它人。

余秋制止胡萍的疯癫样,一把揽住她的腰,蹬开房门,把她继续拽进宿舍。余秋有自己的打算。胡萍这才清醒过来,她在他返身关门后伏在他的胸口,听到了沉重又急促的喘息,是旷野地里游荡的野物才有的喘息,荒旷了许多时日的男人在喘息,他的心跳得那么急促,手指在颤抖,手臂在颤抖,连整个身子跟着在颤抖。

胡萍在心底大笑起来:青头!没想到在这里捡到的是—个雏儿。胡萍的脚踝有着本地姑娘们少有的纤细,两条细棍样的腿,支撑着的浑圆的两瓣屁股如两颗涨满汁液的果实,伏在床单上笑得弯曲的腰,小衫子掀开露出一段细腻的白。余秋向着这段耀眼的白色扑了上去,

胡萍鱼鳅样溜滑,在狭小的宿舍里不断地游走。在靠窗边她无路可逃时,胡萍靠着他说:“我不想再走,如果——我不走了,留下来?行吗?”

余秋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后,胡萍率先又笑出声音来:“看把你吓的。你这沙木拉达站,没有人气的偏僻角落,哪里有人稀罕!附近有河吗?好久都没有洗涤了,我想泡在水里。”

“有,叫牛日河。冷哟,那是贡嘎山千年的积雪化成的河水。”

胡萍拍着屁股嚷:“好哇,我就是要用千年的雪水洗,那样才洗得干净。”

他们离开宿舍沿铁道线走出车站几百米远的距离,在一个信号柱旁向下拐弯就走向牛日河边。这棵信号柱,余秋说叫远方信号,它远远地提示进站信号机的状态,让疾驶的火车提前减速或制动,它只起提示作用,确认还得靠进站信号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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