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社稷之臣,能立社稷,别上下之义,使当其理;制百官之序,使得其宜;作为辞令,可分布于四方。
君勿恶焉,臣闻下无直辞,上有隐君;民多讳言,君有骄行。古者明君在上,下多直辞;君上好善,民无讳言。今君有失行,刖跪者辞禁之,是君之福也,故臣来庆。
臣闻之,乐贤而哀不肖,守国之本也。
昔者吾先君桓公,明君也,而管仲贤相也。夫以贤相佐明君,而东门防全也。古者不为,殆有为也。
夫社,束木而涂之,鼠因往托焉,熏之恐烧其木,灌之恐败其涂,此所以不可得杀者,以社故也。夫国亦有焉,人主左右是也。内则蔽善恶于君上,外则卖权重于百姓,不诛则乱,诛之则为人主所案据,腹而有之,此亦国之社鼠也。
故臣闻仲尼居处惰倦,廉隅不正,则季次、原宪侍;气郁而疾,志意不通,则仲由、卜商侍;德不盛,行不厚,则有颜回、骞、雍侍。
夫礼者,民之纪,纪乱则民失,乱纪民失,危道也。
国有三不祥,是不与焉。夫有贤而不知,一不祥:知而不用,二不祥:用而不任,三不祥也。
臣闻之,乐贤而哀不肖,守国之本也。圣王见贤而乐贤,见不肖而哀不肖,今请求老弱之不养,鳏寡之无室者,论而共秩焉。
劫吾以刃,而失其志,非勇也,回吾以利,而背其君,非义也。今婴且可以回而求福乎?曲刃钩之,直兵推之,婴不革矣。
婴闻之,众而无义,强而无礼,好勇而恶贤者,祸必及其身,若公者之谓矣。且婴言不用,愿请身去。
婴闻之,穷民财力以供嗜欲,谓之暴;崇完好,威严拟乎君,谓之逆;刑杀不辜谓之贼。此三者守国之大殃。
钟鼓成肆,干戚成舞,虽禹不能禁民之观,且夫饰民之欲,而严其听,禁其心,圣人所难也,而况夺其财而饥之,劳其力而疲之,常致其苦而严听其狱,痛诛其罪,非婴所知也。
不掩贤以隐长,不刻下以谀上。
不可,君得合而欲多,养欲而益骄。得合而欲多者危,养欲而意骄者困。今君任勇力之士,以伐明主,若不济,国之福也,不得而有功,忧必及君。
能爱邦内之民者,能服境外之不善;重士民之死力者,能禁暴国之邪逆;听赁贤者,能威诸侯;安仁义而乐利世者,能服天下。
婴闻之,轻死以行礼谓之勇,诛暴不避强谓之力。故勇力之立也,以行其礼义也。
混沌何由凿,青冥未有梯。高阳旧徒侣,时复一相携。
现在我担忧的倒不是流星的出现,而是国君贪恋酒色,亲近小人,喜听谗言,疏远贤臣,长期下去,灾难必然降临到我们齐国。国君的这些过失,靠祈祷是帮不了忙的。
古人说过,作为一个忠实的臣子,不应该事事附和国君,因为国君认为是对的,并不一定都对。国君认为不对的,也不一定都不对。这个梁丘据对国君最会察颜观色,拍马奉承,不论对错,一味迎合,你听了也许心顺气平,可是对国家长远利益,又有什么好处呢?
生和死是不能改变的自然规律。再说人人都长生的话,那也未必是好事。
我晏婴家不穷,我用国君的赏赐,使我三族的亲属都得到恩泽,遍及朋友,救济百姓。国君给我的恩赐实在太重了,我晏婴的家是不穷的。我听说过,得自国君的厚赐,又用来施舍给人民,这是臣下代替国君统治人民,忠臣是不会这样做的。但是得自国君的厚赐而不施舍给人民,就是作为私有财产藏在自己的箱子里,有仁德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以前我只看到了客人的外表,现在理解了客人的内心。我听人说过,考察他人行为的人不助长人家的过失,体察他人实情的人不讥笑人家的言辞。我可以向您道歉,您能不抛弃我吗?我诚心改正错误的行为。
使狗国者,从狗门入。今臣使楚,不当从此门入。
善人不能戚,恶人不能疏者,危。
利于国者爱之,害于国者恶之。
卑而不失义,瘁而不失廉。
节欲则民富,中听则民安。
进不失廉,退不失利。
为者常成,行者常至。
衣莫若新,人莫若故。
任人之长,不疆其短;任人之工,不疆其拙。
桔生淮南则为桔,生於淮北则为枳。
善进,则不善无由入矣;不善进,则善无由入矣。
朝居言责下无言,下无言则上无闻矣。
不能终善者,不遂其君。
民不苟德,福不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