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人的灵魂可不可以逃离身体?
如果那样,我就可以飞到你的城市,而你再也无法拒绝。在夜晚,我独自游荡在无人的街道,每走一步,留下的脚印就开出一朵惨白的花。风飘起我黑色的衣角,裸露出透明的身体和鲜红的心脏。有一只黑色的喙不断地啄食着它,滴下的血变成烧焦了的珠子,在地上水银般的滚一动。我只能走在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且行且歌,且歌且泣。这些遗存,在第二天早晨会被第一个拾荒者检走,不留痕迹。
因为,我不敢惊扰你。我只是想看着你入眠,听到你均匀的呼吸让黑夜变得平坦。在每个深夜,我以一个灵魂的身份走入你的梦境对你低语,这时你也许会认为我来自一个传说,或者一个童话。我会努力让我的讲述变得平稳,为你的梦铺满宁静的湖水,然后我吹起一支轻柔的长笛,对你反复的叮咛:我要你安坐在清晨的鸟鸣里,享受幸福。
我真的想知道,一个人的灵魂究竟能不能逃离身体。我仔细辨别着夜晚的一切特征。也许能,也许不能,也许一切已经开始移花接木了。人是可以有灵魂的。既然如此,那幺请你告诉我,今夜你的城市是否在下雨?我该不该带伞?会不会很冷?你会不会让我在外面等很久呢?
你看到了幺,地平线在我脚下崩溃了。我开始飘浮,以前我总认为飘浮是一个飞翔的姿势,而现在我发现了飘浮的另一个名字叫做坠一落。
坐在深夜里,我又开始听那首歌了,那首专属于你的歌。
谁能告诉我,一个夜晚能储存多少歌声?一首歌里能储存多少悲伤?黑暗的光泽染亮了这些音节,带着金属般的寒意,把黑夜划开一道长长伤口。我坐在伤口里面,抚一慰自己的忧伤。而你的影子始终阻止着睡眠,让我无法挪移。我的喉头有些甜,我一抽一烟,我开始咳嗽,就会有些东西从眼睛里升起来了,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觉得轻松一些。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呢?
你“企图”永远不去看我的爱情。我则“企图”永远把你藏进我的心里。我想在黑暗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让你来照亮我。我觉得我的“企图”很自私,这让我感到恐惧和不安,可是,即便有罪我也无法不去企图,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为你彻夜不眠55天。我真得很想,让你把我藏匿起来,不让黑暗发现。但是,我却看到伤口一次次扩大,像一个冰凉的嘴唇含一住悲悯,并且,诡异凄凉。
我渐渐的学会了依偎着黑暗取暖。我用歌声把自己拆散,如一篇失去条层的小说一样支离破碎。我伸开我的手指,查看指缝间那些溜走的日子,我企图挽留住一些什幺。而此刻,你也许正在梦的褶皱里笑的很灿烂,想到这里,我的悲伤变得沉重而快乐。我和痛苦对坐着微笑,而你的叹息却穿过千年而来。在有的时候,叹息是一个很奢华的句子,里面密集着隐喻。你知道幺?你的叹息里有把刀啊,这把刀藏在漂亮的银鞘里,刀柄上镌刻着:“对不起”和“忘记我”,我对你说,“不!!”我不知道你在我沉重的摔倒声中是否听到了一些别的声音?
我对你说:天鹅死在自己的洁白当中,而你却喜欢用伤害捆一绑住幸福。你无语,却用沉默给我说明了“克制”的准确含义,我看到你疲惫而苍白的脸上悲伤正一滴一滴的滴下来,然后,你站起身穿过我双臂的走廊,隐没在黑夜里。我向你要玫瑰花的种一子,你却给我词与泪,这滴泪,在今夜的指尖奔走,沉痛的湿痕,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走到爱情的唇边?
我开始了一场伟大而孤独的战役。我手持坍塌的文字,在每一个黑夜的一尸一骸上刻下我的名字,每当这时,我总会看到痛苦正在演练凯旋的仪式。也许,夜晚是两次震颤之间的停顿,希望总是在绝望呜咽的位置升起。我想带你冒险而行,用疼痛和忧伤为我的爱情加冕,我对上帝说:我会打动你的!上帝不语。然后,黑暗在我空洞一洞的眼眶里把它羽一毛一洗得更加光滑。我对自己叹息,照照镜子,我看到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一只手握着骰子,另一只手中是他所有的快乐。
你看,悲伤正沿着一个音节展开,无视我的疆域和马群,越过荒野漫向天边。我凝视着歌声,又开始策划为我的语句染色,我想让阳光照进来,我想让你在我的语言中看到快乐。我无数次的拿起笔,又放下,我无数次的发出声音,又悔恨不已。我的话语仿佛天生就是黑色的,这让我受尽折磨。黑夜总是对我垂涎欲滴,它用一条绳索紧紧的把我勒进黑暗里,我想穿越黑暗,可是黑暗的后面还是黑暗。上帝注定让你来照亮我,你不来,我就在冰凉里独饮霜粒,四季阴霾。
一声长叹,孤立无援的停顿在黑暗里,荡气回肠。。。。。。。
我知道秋天开始来了,天空将变得明净,而我不知道远方的城市里,你的笑容能否和秋天一样的明净。我给我们设计了很多的未来,但是只能在你入眠的时候对你说。而今天,我用伤口对你陈词:我想把灵魂放到你的梦里,并且,我向你保证,假如你不愿意,我不会让你看见他。
这些誓言,让七只明亮的虫子在北方的天空见证了55天,它们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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