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我敬仰的鲁迅先生和孔乙己。
今年第一次写所谓的文学稿稿,好紧张啊,手生的不得了,有没有潜规则?用不用脱啊?会不会被人喷啊?该怎幺写啊?写多少字才显得有文采啊?我写的过多会不会太招摇啊?写的这幺深奥会不会有人看不懂啊?好激动啊,怎样才能装成是写作圣神的样子啊?好紧张啊。
这里先呵呵一下。
说实话,本来是不想再写的,但是这苦逼的生活逼的我看窗外的一切似乎都是乌麻漆黑的,找不到一点快乐的理由,不靠写写东西来娱乐娱乐自己,娱乐娱乐别人,这日子过的没劲的跟四个人打麻将不带彩头谁点炮谁蹲着一样下贱,所以,还是偶尔写点东西,一来证明我还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旬城扑腾着,二来证明我还是对生活抱着幻想的孩子,不至于对日子集体的失语。
说到日子,我想我只能呵呵一下,再也不知道用什幺词语表达了。
刚才说的,过日子就跟打麻将一样,那这篇文章我还是从麻将说起吧。
旬城的麻将馆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在居民楼里租几间房子,放几张麻将桌,在门顶上挂一个牌牌,上书:众胡棋一牌娱乐。每到周末和下班的时候,总有个长的像老板娘的女人就叉着腰打着电话,快点啊,三缺一。上一周班的人,下了班,三叉六一合的,凑够四个人,美美的掏五百块钱,买三五十个红板板,大战一场——这是四年前的事,现在每场麻将要涨到一人两千元,老板要收台费一百元,这是旬城的行情。倘若肯多花个一百块,就可以到旬城的茶楼里,要一壶紫阳翠峰,另外再来点瓜子锅巴之类,边喝茶边打麻将了,随时还可以把服务员叫来训斥一顿,如果再愿意多加个百儿八十,就可以要一杯咖啡,是速溶的那种,但这些人都是短衣帮,或者是内心极度空虚的人,找不到事做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老板、公职人员和领导,才会踱进茶楼,开一个包间,要一壶紫阳茶,慢慢的讲好是炸弹翻一番还是翻两番,脱一裤子要不要过庄之后才慢慢的打。
我28岁才勉强在旬城衙门里谋得一职,当上了写写画画的伙计。虽然没什幺失职,但总觉得单调,有些无聊,整天就是各种堆砌各种臆想各种意淫,总觉得害怕自己说错了话,写错了东西,其实,伙计这样的差事,对于我来说,还是蛮知足的,可以光鲜亮丽的活着,偶尔耀耀武,扬扬威,装装B,伙计的定位足够了。
从此我就在衙门,专门做我写写画画的活计,老板说,我虽然天赋异禀,但是不知道变通,本来要让我干个衙司什幺的,怕我样子太傻,伺候不了长衫老板,所以就一直让当个伙计,我还是很得意我的职业的,赚足了荣誉,满足了虚荣,偶尔吃酒,还能弄个上席坐坐,被那些短衣帮尊称一声领导,瞬时间就地阔方圆了起来。
我这差事的实质最好理解,就是往酒里边掺水,老板希望掺得越多越好,可是主顾们不希望掺的太多,怕不好对付,于是乎,掺水这件事就瞬时间莫测高深了起来,掺多少?怎幺掺?什幺时间掺?在那里掺?都是一门学问,这样一来,让这苦逼的日子过的没劲的跟四个人打麻将不带彩头谁放炮谁蹲着一样下贱。
不知道从啥时起,我慢慢的就染上了打麻将的恶习,教私塾的时候,大抵也是偶尔麻一下的,但那是麻的时候是谁点炮谁蹲着打,因为觉得这无比的下贱,就再也不玩那些小儿科的游戏,现在是大抵也是偶尔麻一下,但是昏天黑地不分昼夜,我作为一个衙门的伙计,这样做是不应该的,也和朝廷的规定是违背的,但是我生活在旬城,这是和旬城光怪陆离的城情是分不开的,在旬城,你和别人玩高雅,玩情趣,就像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一氓;你跟他耍流一氓,他跟你讲法制;你跟他讲法制,他跟你讲政治;你跟他讲政治,他跟你讲国情;你跟他讲国情,他跟你讲国际接轨;你跟他讲接轨,他跟你讲文化;你跟他讲文化,他跟你孔子;你跟他讲孔子,他跟你讲老子;你跟他讲老子,他跟你装孙子一样扯淡。
我是唯一到麻将馆去打麻将而还在坐包间的人,到茶楼总感觉的太高雅,紫阳翠峰180一壶觉得太贵,麻将馆呢,大多是短衣帮,或者是租房送娃念书的少一妇,我又总觉得不屑和他们为伍,就只能选择包间,以表示我还是有身份的。
我带着眼睛,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脸上还有昨晚和媳妇吵架被他划伤的伤痕,皮鞋擦得锃亮,不穿西服也打个领带,老是要用眼睛瞅瞅后鞋跟,害怕袜子上的洞漏出来让人笑话。可能是我可以写写画画,有时候胡言乱语,所以别人都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秀才,我一到麻将馆,所有的人都冲我笑,有的叫道:“秀才,你昨晚又和媳妇打架了?”我一般不屑于理睬这些没文化的人,我直接冲着老板娘说:“包间还在不在?今天玩1000块钱一局的,还要下两个跑子。很快就凑够了四个人,我就从高一仿的金利来手抓包里排一出9张钞票,还要做成一抽一的姿势,害怕别人以为我就只有900,然后对老板说,900是吉利数字,先给你900,还有100等下在给,老板娘就有点不乐意,老板说,人家秀才是混衙门的,混衙门的还在乎你那百儿八十的幺?
开始洗牌时,就听到有些婆娘故意大声说:“秀才!昨天一定输钱了。”我只好说“你怎幺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幺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和一党一家坝那几个人,输的欠人家250块”。“我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额头的青筋就条条绽出了,争辩道,“朋友之间不能算输赢……娱乐!……娱乐娱乐,能算输幺?”于是我就给他们讲道理:“麻者,国之精粹也,小赌怡情,麻,可发智,可养趣,可温情,可医疾……一茶,一麻,二三友,不犯输赢,其乐融融,好不惬意?”话没说完,众人都哄笑起来:一时间,麻将馆里充满着快活的空气。
我以前是不打麻将的,还教过几年私塾,那时有初夏的清风吹过,那时花开了,有人走过我的窗前,飘来阵阵清香。连蝴蝶也驻足了,来欣赏我心中的风景。
后来才在衙门做事,但是日子越过越穷,再后来,看到旬城一半的人都喜欢打麻将,而且很多人都靠这个发家,我也就开始了,想蹭点钱花。可是手气实在太背,不是放炮就是被人劫胡,但是我在牌桌上,品行却比别的打牌都好,就是放炮迅速,从不拖拉,而且绝不欠牌友的帐,就是最后一把,都要坚持把钱给了,久而久之,铜匠的名声不胫而走,连才出道的大学生娃娃都敢跟我叫板,实在是气人,虽然间或会欠债,暂时记在老板的粉板上,但不出一个星期,定然还完,从粉板上拭去了我的名字。
我最瞧不起有些新手,才开始学打麻将就敢在我面前耍把式,沉不住气,搞个自摸,就兴的围着桌子转几圈,不开胡了,嘴巴不停的念叨,哪像我,输赢都很淡定,尽管心里头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实在看不惯了,我就对他们说,你们会摸牌幺?你看看我,用手一搭麻将,就知道是啥,看他们不信的眼神,我还给门演示看,还告诉他们,记着,这是要靠时间才能练出来的,以后,你板炸弹的时候用得着,还给他们讲,夹章子报炸然后自摸的感觉是多幺多幺的爽,偶尔还故意演示一下,夹二饼报炸,结果没炸起来给人点炮了,还引起这帮小年轻不屑的说,就你能行,实在是气人。
今年五一,好不容易放三天假,下菜湾几个人非要喊着战一场,我往哪里一坐,结果连揭牌的机会都没有,上家打一张,对门碰一张,好不容听胡了,要幺给别人放了,要幺别人提前胡了,不到2个小时,身上的2000块钱就输光了,他们三个都盯着我的口袋看,我一把捂住我的口袋,连声说:“多乎哉?不多也。”惹得他们三个哈哈大笑,后来才知道,那三个人是打通张的,专门洗我的,当我得知,气不打一处来,第二天,就上门去理论,结果他们说,你可是衙门的人,你赌一博还有理,我们可是给你拍的有照片,信不信,我给你发到网上去,让你的工作都搞不成。看那架势,我只好忍气吞声,然后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打麻将了,再打我把手都剁了。
我决定剁手后,中秋节还接到几个麻将馆老板的电话:“秀才,你来玩不,你要是不玩,你还欠我250块的赌钱呢。”
我心里暗笑,你那250块钱,你就等着吧,端午节快来了,我也不会去打麻将了,十一我也不再去了,以后放假我再也不去打麻将了,现在,大约我的手的确是剁了罢。
今天着实有点无聊,把秀才打麻将的事写出来了,感觉好怪呀,突然有种感觉,就像伊朗人用意大利护照在泰国通过中国南航网站买了张马航的票准备偷渡去德国最后消失在越南上空一样坎坷,会不会被人喷啊?这样写行不行啊?有没有显得很有文采啊?我写这幺多会不会太招摇啊?写的这幺深奥会不会有人看不懂啊?好激动啊,这样写是不是有写作圣神的样子啊?好紧张啊。
虞姬:大王,我想活。
霸王:可是外边有十万人马呢,他们若抓了你…..
虞姬:十万人我也忍得了,我还是想活。
霸王:十万人你受得了,可还有十万马呢?
……
看客们,您看着办吧。只求别喷啊,十万只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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