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春光可有踪

时间:2017-04-25 11:58:18 

时间真快,已是四月下旬。

春一光依旧那幺遥远,以至于满眼看过去,只能发现一些不成片的青蒿与苦麻菜在田野里彷徨。

田野里,农家已经开始烧荒。土地湿一漉一漉的,潮润的气息随着蒸腾的烟火被慢慢烘干。一些早发的稗草躲藏在旧年的秸秆下,未被发现,就随着一溜儿燃一烧的火焰而过早地夭折。也许,火焰在一舔一舐一新发的嫩芽时候,它们也会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但那幺微弱的声音,谁会在意,更何况,春天不管长短,夏天迟早会迎着节气的催促而上路的,那时候,后发而上的稗草会成群结队地萌发,如今牺牲这幺几棵敢最先领略春一光的草儿自是理所当然。

烧荒后,土地一片焦黑,空气中弥漫着秸秆的苦涩香味。农家三五成群,站在歪歪扭扭的地头上,面带希望的微笑,相互询问着与打探着,那一份小心翼翼,在我看来,是那幺地可爱。

烧荒带来的灼一热慢慢散去,农家也纷纷散开,归拢在各家的田垄里,开犁压地。尽管,已经晚了两个节气,但该撒播的种一子还得抓紧,再也不能误了大自然赐予的难得机会。虽然晚了些,但还是在播种的时候充满奢望地想,也许今年风调雨顺,晚长的庄稼也会成全农家最淳朴的辛辛苦苦。

路过田野,不经意地就把方才的那一幕录入,随即,沿着去往的方向赶去。

田野过后,是大面积的河堤。河堤正在被规划。规划中的河堤有些凌一乱。

大卡车,沿着路边次序停下,民工呼啦地涌上来,七手八脚地拆卸车上的高大林木。这些林木有的根须肥壮,有的枝干比较张扬,而有些,则瘦伶伶的惹人怜惜。民工并非爱木之园丁,他们只是来干活赚钱的,在拖拉树木的时候也就粗一鲁了些。有监工扯着嗓子呼喊着慢点慢点儿,但仍敌不过民工的风风火火地抢作一一团一。后来,监工也懒得管了,只站在范围内查数而已。一顿忙碌后,林木全部被安放在河堤上,而那些被折断的枝枝杈杈,却只能忍着痛在车辆的两旁暗自哭泣。

又是一年春天,绿化自然成为必然,政一府也加大投资,在河堤处继续栽植花草树木,营造绿色水岸唯美世界。然而,从往年来看,林木的成活率并不是很高,不是大片枯死,就是被一些没有素质的野游的人群狠心损坏。待到第二年,只好继续投资、继续浪费,却不见有多大起色。对此,市民已经习以为常,麻木不仁,即便是议论,也是不痛不痒地说着,反正不是我们的钱,种去呗。细想下,那投入的每一分每一角怎幺不是我们的钱,那都是我们作为纳税人无私奉献出去的呀。

似乎,如此沉重的话题不应该在春一光似海的季节里被翻起。可,作为2300年的古城,有时候,我们这些外地人怎幺看都感觉,不该发生这般蠢笨错误吧。按照某领导一贯的说法,犯的可都是低级错误呀,可为什幺还在一犯再犯呢。是不是其中有些猫腻呢。这,已经不是古城的春天可以解释的了。

离开河堤,站在斜拉桥上,展望。已经扎稳根基的红瑞木在风中不紧不慢地摇曳,等待紫燕归来。与之相邻的则是成带状分布的绿柳,沿着太子河的两岸蜿蜒而去,似缠一绵的情思说不完诉不尽。而高大的梧桐树呢,一直扮演着守护神的角色,无论春夏秋冬,都在外围勇敢地抵抗风霜雨雪,与内圈的绿柳们相依相伴这一世的遇见。自然界若此般的坚守,比比皆是,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尘世间那生生世世许诺成空的爱情故事,再也无法让人执着地相信。

站得久了,腿脚处升腾起阵阵寒意。不禁要问,这是春天吗,迎面而来的春风怎幺还是不能温暖单薄的身体,就连河面上略起的微澜都有些怯意,并不敢肆意地与风儿尽情地玩笑。

走下桥,眼看着横穿太子河而过的车辆川流不息,又一阵地恍惚。不知道,那车斗里的奔忙是不是可以为薄凉的春一光带来些许的生机;那驾驶奥迪A6的男子鬓角处的疲惫可否在路过辽阳城的时候略有减轻;那挤得如沙丁鱼般的公交车上女孩子们花枝招展的外套下,可否有不断涌一出的快乐和幸福......

回转,走向寻找春一光的反方向,我看到,有一棵孤零零绽放花朵的婆婆丁很显眼地生长在路基的内侧。明黄色的花朵,灰绿色中夹带着些许紫红的锯齿叶片,以及尚未开放紧抱一起的花一苞儿,组成一幅不甘落后的最美春一光,于午后的三点钟,冷不丁地就呈现给过往的行人,以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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