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汉中之行已经结束了很久,因为值得回忆,因为值得眷恋,不知如何开始,却想要清楚地记忆。于是,展开了被滞留的那段时光。
西汉高速公路,延绵到秦岭的尽头,甚至来不及去看。深邃、悠远的旅途,仿佛走进了时光的隧道,不明终点,也疲惫于思考。沿途景物变换着模样,却也是从一而终的绿。大脑中不时闪现着旧日的光景,未知的世界,却有着熟悉的气味。
还没来的急感受遥远,便站在了汉中市的街头,出乎意料的繁华。本以为会是简单、清静的小城,却多了一份世俗的喧嚣。仓促的旅程,抵不住美食的诱一惑。走了很久,在一条蜿蜒的深巷里寻得一家小吃店,想得由于最近身体小恙,只得轻描淡写的小试一餐。同行的朋友却开始饕餮美食。看着大家吃的兴起,却也感到欣慰,总算不枉一路颠簸。
华山之峻在于其险,黄山之美在于其势。遥望屹于武侯祠外的定军山却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天空略有阴霾,定军山隐现于迷雾深处,那样寂寞的山势,忘不掉,挥不散,苍松翠柏却更显得彷徨。这时看到了的是真实的诸葛先生,不似演绎中的叱喳风云,也不似传说中的文韬武略,只轻叹这壮志未酬的落寞之心。
先于武侯祠,瞻览了古汉台。掩藏于都市寥落的夜幕。沉静,平寂。没有多余的修饰,甚至是残缺的。青石、苔藓、剥落了漆质的亭台楼阁,不显沧桑,却追溯了历史。陶醉于古文化的漩流,无论是大将韩信,还魏主曹操。无论是典故,还是诗画。无不展现悠久文明留给后人的精神遗产。所以今天我站在了这里,所以今天我了悟生的奇迹。英雄莫不憾慨,即生如泰山之宏伟,终归湮于尘埃。
“石门”两个字凝聚了历史的魂魄。初到石门,来去仓促,并不是为看石门而到石门,却看到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历史遗迹。也许,经由现代技术的修葺,已无法辨别当年的智慧结晶。但是却看到了时代留下的痕迹。远处,苍山碧水,燕雀游翔,突然想驻足,仅仅是欣赏这片恬静。都市的生活,已经令思想习惯了束缚,没有了海阔天空,没有了闲云野鹤,匆忙着机械地重复着每一天,早已厌倦,却无能为力。
我回到了现在,脑海了充斥全然是清静的空气。有时候总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因为努力要维持这样的平静,当再次进入了那浑然天成的时光隧道,望不见得深远,那一刻我曾经是想要迷失的。那里云雾萦绕,却望不见天空,地上的暗河仿佛静若水月,深处却隐藏了生死的玄机。突然感到一种释怀,原来这些坎坷仍是自己留给自己的。视而不见,心却如明镜。因为看不穿,所以惧怕,拨一开了阴霾,却只是意料之中。
一段旅程的结束,意味着新的旅程的开始。周而复始,旋不出这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