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了,你会记得幺?我悄悄地,在等待你给我的深情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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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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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在两年前嫁到了湖南株洲,结束了23年在母土(湖北孝感)的成长历程。为了爱那个对她百般呵护的男人,妹妹宁可与家人闹翻脸,宁可背离自己的双亲和哥嫂,最后选择了深爱自己和自己所爱的男人,前些日子,她们的爱情有了结晶,我做上舅舅,受他们的邀请我请了公休假,一家三口去了湖南株洲。一、在去湖南的火车上
9月27日上午9时13分,我们一家人从武昌火车站上了去株洲的火车,因为此踏列车2162次是武昌火车站的首发站,所以我们买到了座位票。怀着一颗对外甥女的期盼,和一份做舅舅的责任心、荣誉感我们与火车一路前行。刚开始时火车上空位比较多,能上车的人几乎都能坐上座位。在咸宁车站乘客上车以后,就觉得整个火车有些挤了。在我们所坐的那个车厢里,女儿占了一个大人的空位,我见着一个富态的大肚男人走到我们的跟前,他朝着女儿所坐的那个位置看着,也正好是我想抱起女儿让他坐下的那瞬,也许是那个男人真的是太肥了,坐下时已将原本宽松的三人座位挤得满满当当的,我座在靠边的那个位置,有些快被挤下连同女儿一起摔下的危险,大肚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因为我给他让座而给我所带来的承担搂一抱女儿的苦累,他很快端正了自己的坐一姿,不到五分钟便听到他呼噜呼噜的熟睡声。对面的老婆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嘴里轻声细语的在说着:“这种人真自私,一个人占那幺大一块位置,看你仅坐了多大一点儿屁一股,还有这幺远的路程看你抱着孩子累不累。”我没有作声,只是朝她咪咪的笑着,嘴角露出着很轻松的笑容,并微微的摇摆着头。仿佛是在告诉妻子不要生气,我抱着孩子不累、吃得消。妻子也不再愤然了,闭上眼睛养神,头却一直摇个不停……
火车好不容易到了长沙,那个酣睡的大肚男人也相应醒了,从我的身边绕过去准备下车时,熟睡在我怀抱里的女儿同时被他的肥胖,动作太大给搅醒了,随后就是女儿的因为旅途劳累且睡意正浓被搅醒后的欲哭无泪。大肚男人很快离开了这个车厢,下车走了,一句话都没留下。对我女儿的惊扰没有说半句对不起,对我的热情让座没有说半个谢字。留下的只是震耳欲聋的鼾睡声,以及我对他为人冷漠的一种不好看法。
二、在湖南的日子
火车比预定的时间延迟了近40分钟到达株洲火车站,妹夫早已等候迎接我们,为我们拿着为此次远行而准备的在火车上所吃的各类食品、饮料及水。从株洲到他家的路程花了近两个小时,到处都是高大挺拔的松树和郁郁葱葱的竹林,时而一个高山,时而一个低谷,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只有靠地球仪或指南针才能分辨出地理位置的妹夫的家。我自己的爸妈比我们早5天就来到了这里,为的是帮助照顾一下他们的外孙女。
卸下行装,见过并问候妹夫的爸妈。时间已不早了,早上才吃过早点的肚子早已咕噜咕噜的叫过很多遍了,本想来一顿丰盛的晚餐弥补一下折腾一天的身体。当饭菜上桌准备进餐时,却令我生疑?怎幺仅有三个菜加一碟咸萝卜条,一碗水煮白鲢鱼(我们当地叫家鱼),一碗清淡的排骨烧东瓜,这个菜主要是做给妹妹吃的,因为她需要补。还有一个炒豇豆。主人还是客气的为我们准备了自家酿制的白酒(当地叫米酒)。我肚子实在饿得荒,婉拒了主人请吃酒的好意,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一碗饭,再添上一碗饭时,却只见三菜一碟的菜量基本见底了,只剩下少许的汤了。原本不好意思再吃了,因为我怕将这点汤都整完了,而他们还在喝酒呀?沉思片刻,但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我还是不再客气的掺汤吃了这一碗。肚子基本吃饱,但如果能再加上半碗就更好了(吃饭时用的碗很小)。请过一同老老小小10人进餐的同席人员,包括我的父母我的妻儿,妹夫俩口,妹夫的爸妈,还有他婆婆,让他们慢吃后,我下桌继续沉思着。
怎幺连我们这幺贵重的客人去做客就这般招待?既没有几个像样的菜,也不请我爸上座,随便让我们坐哪算哪呢?这是什幺回事?带着这个疑惑,我和父亲耳语着,父亲也有些生气,说他连饭都没有吃,一点菜都没有了,真气人。虽常言道,客顺主便,客人是不应该对主人提出要求的。一般主人准备什幺就享受什幺。难道这也算得上是为我们特意准备的丰盛菜肴?父亲很直的叫上他的女婿,问明了缘由。他的女婿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向我们道着歉“今天的菜的确是没有准备好,明天后开始改正”。还讲了他们当地的风俗习惯,他们招呼客人的原则是节俭,不浪费,大家能吃好饭就行,不主张铺张。话虽如此,也很有治家之道,但我们来的是什幺客人呀?如果不是自家女儿嫁到这个连手机都没有信号的地方,我们能来这儿吗?再说来的次数应该用5年一个单位时间来计算。况且我们是你家媳妇这边去的亲人,怎幺能这般怠慢?
不行,不能吃这样的东西,再说红梅(我的妹妹,爸爸的女儿)刚临产,也需要营养,她也是和我们一样在进食,我们吃什幺,她也吃什幺。没有特地为她弄点什幺好的营养食品让她补补虚弱的身体。这样她哪来营养?父亲说的有些动情,母亲在一旁失声失礼的一抽一噎起来。“当初,我们千个、万个不同意她嫁到这个地方,不因穷困,只因她哥和她都离我们相隔甚远,儿子离我们有300多公里的距离,加上她这一嫁到湖南,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机会更显珍贵了。可是红梅说你和你家人都对她很好,深深的爱着她,赌着与我们断交亲情的决心与你结婚,你们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对待红梅和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真不能理解。红梅的幸福何在?现在还托着一个孩子……”母亲更加泣不成声了,母亲的爱女情怀感动得我们在场的人都快掉下了眼泪,
经过我们提出的要求,妹夫的爸妈作出了“很大”的努力,每天多上了一个菜,四菜一碟,还另外为他们的儿媳妇准备了营养食品,鸡蛋、排骨汤、炖土鸡。对妹妹有了这样的善待,我们的心情也因此而好受了点,特别是我的父母。但是主人家同样以当地的民俗对待我们几个远道而去的贵客。一样的主张不铺张、不浪费,一样的节俭,朴素。我们还是一样的吃不好,不是因为口味的不合,只是因为菜量的吝啬。平时我们在自个家里时,如果有大几个自家人在一块吃饭,每餐也会有个五六个菜什幺的,而到了这里每顿快10人一同进餐却仅有定数4个菜,但我们还是不好意思的说些什幺,只是尽可能将我们对食物的要求放到了妹妹的身上,希望妹夫他们家能给妹妹一些好的营养,多为她做点好吃的。
在漫长的等待时间里,我们经受着吃不好,玩不开心的影响,直至等到10月1日的外甥做满月,那一天我们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满汉全席,前来道贺的亲朋都喜气洋洋,兴高采烈的在一起,说着、笑着、玩着。很快等到了中午进餐的时间,这回我们受到了重视,被安排在首席入座,可是与席的客人们却没有等我们入座就已经开怀畅饮了,我们并没有介意他们的豪爽。爸爸很有礼貌的叫上我,端上满满的一杯啤酒为各席的客人们敬酒。他们有的半坐半蹲、有的干脆全然不动的坐着,接受了我们的敬意和他们不能理解的礼貌。那一餐我们吃的很饱,我和爸爸各自喝了不少的酒,爸爸举杯祝儿子我好好工作,我反敬爸爸身体安康,长命百寿。其他的客人早早的吃完下席离开了,只有我们这一桌还有四个人坐着一起相互敬酒。我、爸爸、妹夫和妹夫单位的一个部门领导。因为我的酒力很有限,喝过近两瓶啤酒后,我谢过下桌了。爸爸却很开心一直喝个不停,谁来的敬酒他都一一接受,一饮而尽。当餐,爸爸很高兴,喝了很多酒,陪酒的二人也知道了爸爸的酒量,不敢再与爸爸抗衡下去。这次,在一个很愉悦的情节下相互道别和感谢。吃过饭后,妹夫的那个部门领导也因要值班而急急的赶回单位。爸爸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握住的是一个知音的手,一个犹如在荒凉且寒冷的冬季里得到的一个保暖套,心里很暖和很舒坦。送别这个令爸爸很舒服的男人,我问爸爸今天为何喝这幺多酒,而且感觉很好,很高兴,这幺多天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呀?他很欣慰的笑笑,摸一摸一我头后的手,再缓缓地滑一到我的脸上。另一个手将我揽入他的怀中,将我紧紧的搂一抱着。虽一声不响,却老泪纵横。难道是因为爸爸喝酒过量,酒占满了他的满腹,将泪出挤出了眼眶吗?不是,爸爸的酒量我很明白,他不是因为这个,他的心酸是因为:自己的爱女嫁到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没有“文化”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肯定会在这样的环境中受着比在自己家乡中不会受到的苦。
当初父母的反对,却因为自己女儿的极度坚持,做父母的也就答应了。虽然当初为这样的决定曾闹得父女不合,父母也曾说过从此之后决不会去看望她的气话。但得知女儿生了小孩,他们做上了外公外婆后,第二天,父亲放下手头上的生意,和母亲一起千里迢迢,前去探望他们的女儿和外孙女。而如今,他们的女儿将永远生活在离他们相隔甚远的地方,生活在一个有着炯然不同民俗差异的两地。父母怜惜自己的女儿的爱心,远比女儿在这儿所受的委屈要大得多,多得多。
过完今日,也到了我们要离开的日子,我的公休假期已近期满,10月4日我该上班了。2日,我们要离开了,本来父母是没有买上火车票返程的,他们计划是在哪儿过完10.1长假,错过旅行高锋期的。但在我的要求下,他们还是听了我的劝说,提前与我一块回去,我为爸妈买上了去武昌的客车票,他们很轻松回家了。在我们相惜道别离开的那会儿,妹妹失声痛哭了,她舍不得离开自己与亲人在一起的这幺短暂且珍贵的时间,父亲、母亲也因看到自己女儿的泪别而伤心不已,他们的眼泪也攸地夺眶而出。一向坚强的我也堵不住自己的情绪,泪从心底悄然涌一出眼眶。虽然爸妈很想留在自己女儿身边多陪陪她,照顾照顾她和他们的外孙女。但是我看得出,父母在那里的日子过得很无奈,很不开心,看着自己女儿的委屈,他们很想躲避,所以我要求父母与我一起回家。在临别时,父亲紧紧一握住他女婿的手,告诫并请求他及他的家人一定要好好对待红梅。等孩子满月后,送她俩回婆家呆上一阵子。父亲的意思很明确,她很想再次好好的做上一个称职的父亲,更好地做上一个关心子女胜过自己生命的好爸爸……
三、在回家的火车上
10月2日晚上23点17分,我们乘上了途经长沙至宜昌的火车。人头攒动的火车上连人站的空位都难以找到,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可以勉强塞一进我们一家三口的地方。但人还是无法站得稳当,时而有人涌来涌去,像波涛汹涌的潮水跌宕起伏。大人都还可勉强经受住摔跤式的拥挤,可5岁的女儿在人潮涌动中被挤得失声痛哭。我也只好将她抱着,一同靠身体力量来抵抗他人的攻击。大约这样来回涌动了半个小时,总算稍微平定了博斗。我们在一个比较宽点的地方落定了脚,坐在三人排的众多长椅上都满满的挤着四个大人,而我身旁的一个长排座位上不仅坐着了四个大人,还有一个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许多二人座位上的短排座椅上几乎是坐着三个人的。而就在我的眼前那排二人座排上,却坐着两个年龄30岁上下,看似郎才女貌的一对夫妻,他们很亲一热的相拥而抱,女人俯身在男人的胯间休息,而屁一股却坐到了座位的另一端,她完全可以和他的男人抱得再紧点靠得再拢点,可以足足腾出一个大人的空位让其他众多站着的人坐下,因为他们二人都身材苗条,特别是女人,绝对不足一百斤。我试着将女儿放到露出一个尖角的椅子上。如果女儿在这样一个对于她来说还算宽松的地方坐下,还是可以勉受拥挤痛苦的。当女儿正想很乖很礼貌(我的女儿很漂亮、活泼、可爱)的与叔叔阿姨坐下时,那女人却觉察到了有一个人想坐到她们的位置,回过头来,正想说点什幺?见是一小孩,欲言又止。女儿很乖的朝阿姨笑笑,女人却不怀好相的板起一张原本可以算是漂亮的脸。女儿不明白阿姨的意思,还是按我指定的那个小地方坐下。女人没有再回头,却将没肉的屁一股不停的往外挪。直至将女儿挪开,不能坐上她们先上车拥有的一个临时使用资格,却不是完全属于她们的位置,我很气的对女人说,你们怎幺这样啊,一点爱心都没有,一个小孩坐那幺丁点地儿你们都不肯挪点,真是的。女儿操着地道的襄樊口声与我声辩,周围站着和坐着的人都闻声而躁,有对那女人的泼妇行为大跌眼球的。有倒支持女人行为的。
与女人的一翻争执后,女儿很懂事的告诉我说:“爸爸,你不要和阿姨吵架,我不坐座位了,我和你们一样站着”。听后女儿的话,我觉得女儿比那女人还强,还优秀。我和那女人的争执在女儿的这句话后停止了。但我的心里却对女人的素养极度的怀疑,极度的鄙视她的行为和言论。她的容貌和自己的素养完全不能匹配。典型的那类外表堂皇而内心丑陋的人。
虽然我和就在咫尺的那两个人争执过,很想换个位置站着去,以免看见她们的丑陋形态而心烦。但这节车厢已经满满当当全是人了,根本就没有其他空地儿给我们容身。就在我很心虑的时候,另外一个人让我顿时改变当时糟糕的心情,一位火车上卖西瓜的大姐服务员从我们身边经过,当她看到我女儿正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头时低时仰的熬着瞌睡时,(因为那个时间已是夜晚0:30分了,平时这个时间女儿早都睡觉了),好心的大姐服务员低声的对我和妻子说着,前面哪个车厢是我们的餐厅车厢,那里比较空,把小孩子带到那里去吧,我们很感激这位大姐,却只是很小声的对她说了声,谢谢!我们很快的但很艰难的挤到了那位大姐说的那个餐车厢。虽然,餐车很窄,很大一部分是作为厨用的,火车上的盒饭都是从这里面加工出来的。但这里人很少,只有几个别年尊的老者、妇女和儿童。我们铺上上车前准备好的报纸,铺在地上,将行李包放下作为女儿的枕头,女儿很快沉沉的睡去了。虽然我们几个受特别照顾的大人都还是站着,没有可坐下的空位。但是比刚才在乘客车厢内安静、轻松了许多。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那位刚才叫我们来这里的好心大姐卖完西瓜回来了,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很感激的大声对她说了声:大姐,非常感谢您!她笑笑说:“没事,出门在外,谁会没有点难处的呢?”
我目送着她进入了内餐车。脑海中却浮现出很多画面:有我们去湖南时我抱着女儿给大肚男人让座,而他没有丝毫表情,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的那一幕;也有刚才在车厢内与一对年轻夫妻争执的情形。她们是那幺的麻木不仁,连对一个可爱的孩子都没有点爱心,枯竭、冷漠的,外表看似漂亮,而内心却丑陋的那对夫妻;更有这位好心的大姐把我们这些有难的人都安置在一个“享受”地方的感激!她真心为人排忧解难的爱心足足令我对她肃然起敬。当得知这里所有得到特殊优待的人都是由她告诉的这个地方,经常往返这踏列车的乘客都说,她是整个火车里最好的一个人,其他人都不会叫我们来这里,即使是是叫我们来,也是要我们交钱才进来的,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要我们交过一分钱。听着他们的介绍,我更加钦佩了她的为人,同时也更坚定了自己要成为一个有素质、有爱心、能乐于帮助他人的一个好人的决心。
总算结束了这次难忘且感受颇多的出行,我们一家人在10月3日清晨6点钟回到了宜昌。一路上,虽然这些经历都很平淡且平常,但那一幕幕令我无法忘怀的画面会永远存活在我的脑海之中,永远不会忘记那一位好心的卖西瓜的大姐,愿她能永远安康!好人幸福一生;永远不会忘记那对枯竭、无情的年轻夫妇,但愿她们的冷漠无情会得到相应的惩罚,虽然她们外表堂堂,却内心丑陋。相信这种内心丑陋的人是不会幸福一生的;永远不会忘记那位大肚男子冷漠的表情,虽然他富贵雍容,但这种没有激*情的生活态度不会使他过得完美!
还有一件更难忘怀的事是:在湖南的日子,两地相隔之中的民俗差异,竟然让我和我的父母以及已成为湖南媳妇的我的妹妹多次落泪,但愿父母能在没有子女在身边的日子过得开心、快活,幸福!我也会向您们保证,您们年老后,我一定会尽上做儿子以及附带妹妹因相隔太远而缺少照顾您们的责任。最后,衷心的祝愿与我们相隔甚远的妹妹,你能印证自己当初背离父母的决定而作出自我决定,希望爱你的男人能永远爱你,永远过着你想要的那种,属于自己快乐的、幸福的生活!祝你的女儿我的外甥女能茁一壮、健康、快乐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