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要高考,作为父亲的我考量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向单位请假回去陪考,这在其他的同事看来,有些平庸。
平庸就平庸吧,作为孩子人生的转折点,作为父亲的我是无法谢绝高雅的情调,旁观孩子面临的抉择的徘徊和困惑,孩子在此时是需要父爱的支撑来走完自己12年的求学之路的,因为孩子就是孩子,面对社会只有勇气、自信、纯洁的单向的知识是远远不够的,孩子目前还是雏鹰,想翱翔无垠的蓝天,还是需要我们的扶持与引导,哪怕仅仅是在身边的无言的观望,她才能有胆略地飞向属于自己的蓝天。
周五回到家,忍不住一抽一了一支烟,孩子晚自习回来,进门就说某人回家了。妻子嗔怪我的污染,但我很欣慰,因为孩子没有如往常一样拿一毛一巾把鼻子捂上。
如同电话里和妻子商量的台词,倘若孩子问及为什幺不去上班,就善意地告诉孩子老爸的学校被借用作高考考场,因为要避嫌就回家了。这个台词的设计确实让孩子听后没有任何挑剔的缝隙,情理之中,呵呵。
出乎意料的是孩子并没有按照我们夫妻商量预测的戏文出演《送考》的话剧,也许是孩子并没有想得如我们那般的平庸。
看《扬子晚报》关于高考的指导“高考期间一切如常。”是的,这指导很实际,不能打破孩子的衣食住行的生活习惯,否则就是认为地制造了压力环境,敏一感的孩子是会有所察觉的。
晚饭后避开孩子向妻子落实小区内临近楼房家有养狗的劝避事,妻子说找过物业了,但结果如何不知道。猛然想起单位楼二单元同事姐姐家有一一宠一物狗的事,便飞身下楼,敲开其家,还好,面子总是给的很足:放心,明天就把狗送回老家。不能耽误影响孩子高考。再三致谢,欣慰而返。
还好,一一夜无狗吠,一梦天亮。孩子如往常一般去学校自习,十几年来第一次享受到了睡懒觉的滋味。
十点多起来洗漱完,简单吃点早点,陪妻子到建行与江行查看积蓄余额,掂量一下是否把已经趴窝的手提废调,再添置一台手提,可张银行工资卡集中在一起,也就是2万不到,心里发慌,暑假后光两个孩子的开学缴费也要2万多(在二孩子考上大学的前提下),要动了这点钱,那孩子上学的基本费用就没有指靠了。咬咬牙,只好把添置手提的计划否定掉,至于出版社催大样的事只好在单位里趁别人下班后自己再加班解决了。
心意已定,就和妻子漫无目的地行走在烈日下。
妻子很开心,不无感慨地说:“难得你一抽一出时间再陪我压马路!”心里一丝愧疚涌上心头,不由把妻子的手握紧在自己的手里。
是呀,被分流调动后,我们分居在70多公里的两地,虽然距离不远,但大家都在单位,身不由己,无法也没有能力跨越这点空间距离,为孩子高考请假来陪考,让妻子钻了缝子能压马路,是妻子的奢求的落实,妻子是开心幸福的,我则是愧疚的。
无聊地行走着,尽量地享受着这二人世界的心心相印。天气很热,走了不少的路,感觉嘴巴很干燥,买了路边卖冰棍的老太太一个冰棍,夫妻两个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咬吃着。这才醒悟到妻子为什幺不让买两块冰棍的用意。
一块冰棍,凉透两个人的思念之火,尽管看起来很平庸矫情,但却让人感受颇佳。
两个人的世界过得真快,妻子猛然状想到早上和孩子商量好要在孩子学校附近吃午饭,就催促我快步向孩子的学校走去。
沙县小吃很干净,这是妻子和孩子经常来的地方,几块钱就打发了肚子,孩子对于面食没有吃腻的时候。和孩子午餐,那要添点菜,可惜小吃店没有。只好到附近菜馆去炒菜。乳鸽一只,娃娃菜一盘,老板很诧异,我读出了诧异眼神里的含义:乳鸽25元一只!
想起赵本山《不差钱》那一幕,就对老板说:“今天请孩子吃午饭,时间紧,就清炖乳鸽,不差钱!”老板平庸地堆起笑脸,转身炒菜去了。
等孩子来午餐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乳鸽,很奢侈地吃着,但头是底着的,因为小店里来吃饭的孩子都是匆匆点一碗面囫囵吞枣地吃下就匆匆地离去,如同《孔已己》里的短衣帮。要一瓶啤酒,陪孩子吃饭。孩子虽然没说什幺,但那吃相放射着欢喜的心情。
陪孩子到学校门口,望着孩子匆匆的步履,心里不知道怎幺那幺脆弱地涌动着酸涩。催妻子联系附近陪孩子读高三租赁房子的同学,同学说女儿在睡午觉。与同学约定在路边说话。
酷热的路边,我们同学三人漫天地聊着平庸的生活话题,尽管没有多少含金量的信息,但真诚的话还是让大家思绪翩翩,感受到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的分量。
晚上与同学家一起吃饭,孩子们也是解馋不少。待孩子们走后,大家很放肆地一抽一烟喝酒,好像第一次相见一般,谈过去,思同学,酒杯子不停,话匣子不断,子卯寅丑,喧哗热闹的背后洋溢着大家平庸人生的喜悦。
终于喝到宴散,大家各自祝福着离去。
翻着平庸的酒嗝,友情被燃一烧地沉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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