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一摸都市”“感受乡村”是浙江省今年的高考作文题。这是一个命题作文，要求考生以“触一摸都市”或以“感受乡村”为题写一篇文章。因为对文学的一点点兴趣，使得我一直都比较关注高考作文。像去年和前年的话题作文“行走在消逝中”与“一枝一叶一世界”，有人认为这两个题目出得好，比较有诗意，并带点哲学层面的思考；也有人认为这样的题目让学生不知所云。
今年的高考题看来是朴素了很多。不过，这个题目真好写吗？
说实话，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我有点发懵。且不说成天三点一线的学生们，他们的生活圈子多幺狭小、单调，就是我们成年人，绝大部分人的生活也基本上是程式化的。成天埋头苦读的学生能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触一摸城市”“感受乡村”呢？
尤其沿海一带，经过多年的“城乡一体化”建设，“城”和“乡”的概念已经模糊了，但“城乡一体”的目标又还没能完全实现。据说前两年有位官员下乡镇视察工作，最后作了个总结，堪称经典。他说：“感觉你们这个地方，城市不像城市，乡村不像乡村。”确实，这就是沿海一部分地区的现状。“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这样的田园景象早已成为历史，孩子们只能在书中去找寻去想象了。在这种状况下，学生如何能够去“触一摸都市”“感受乡村”呢？
我想，命题者的意图肯定是希望每个学生都有话可说。但我认为，这个愿望又成了一个空中楼阁。世界没有那幺简单，“都市”与“乡村”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今年的高考作文题目仍然使得很多人无话可说，只能浮光掠影地泛泛而谈。
比如，有一个学生，他是这样开头的：“都市是一个人人都向往的地方。这里有很多高科技，（还有）很多娱乐场所……”。
2008-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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