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与“牛粪”

时间:2017-04-26 13:51:54 

前一段时间在武汉大学校园里,有一对母女穿着和服在樱花前拍照的事情,在网上被炒的沸沸扬扬。对于穿着,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都属于个人爱好,本来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穿和服不一定媚日;穿西服不一定就是屈从洋人;穿旗袍不一定就是复满;穿唐装也不一定就是正真的爱国。也不必去追溯和服起源于大唐来给我们脸上贴金。服饰是一种文化,有着其民族的和历史的烙印,喜爱一种服饰,只要不在特定的场合,做出有辱于本民族的举动既可。

服饰的变革,也是一种历史的变革,只要符合民族的发展,是应该吸收其先进性*的。鲁迅现实在《拿来主义》一文中写到“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我们的服饰变革不也是这样吗?胡服骑射可以令赵国强大,我们为什幺还要抱着几百年的裹脚布不撒手呢?

由和服想到了日本,想到了陪同一个日本专家视察我们这里一个奶牛养殖场的事情。这件事情,一直压抑在我的心里,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每次想起,总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去年五月的一天,单位通知说有一家日本公司,想同我们这里一家最大的奶牛养殖场进行合作,在合作之前,做一个前期调查,让我陪同一下。到了养殖场,发现来了zheng府部门的许多单位,都是相关部门领导,我是唯一的一个技术人员。

来的日本专家是日本北海道雪印-乳-业畜牧事业部部长田中先生。我首先佩服的是田中先生的守时,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来到养殖场;其次是田中先生的时效,他来了养殖场,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进入养殖场进行考察;再就是认真和严谨的工作态度,他从牛舍(产房、犊牛舍、育成牛舍、产奶牛舍),到饲料车间,再到挤奶大厅,每一个细节都做了详尽的了解。有一个细节,我至今难忘。到了产奶牛舍,他说要取一部分牛粪做饲料消化率分析。场里的工作人员拿来一把铁铲,要铲牛粪。我看见了田中先生做了一个出乎在场人们的举动,直接把手伸进了地下的一堆牛粪里。他解释说通过手的触感,感觉饲草料在新鲜粪便里饲草料的软化程度,能对奶牛的消化情况最初的判断,而这个判断用仪器室难以做到的。他仔细摸完牛粪后,把牛粪抓起装入带来的塑料袋里。

那天,因为我带着女儿,在参观时候不便领着孩子,便把孩子放到了场部办公室里。田中先生检查到一半的时候,心里惦记着女儿,趁田中先生抓完牛粪洗手的时候,我一抽一空跑回办公室看看女儿在干什幺。一个让我心痛的场面永远定格在我的心里:那些陪同来的官员们在场部办公室里神侃,有的说在麻将桌上的战况;有的说酒桌上某某人的丑态;有的在说某位的桃色*新闻,嘻嘻哈哈,没有一个人关注这个养殖场,似乎忘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看完了女儿,我又跑回田中先生一行,除了场部的几个管理人员外,相关单位来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尽管如此,田中先生还是很详尽地讲述了他这次的考察结果。并在牛的分群管理,牛舍的建造,饲草料的配方,甚至饮水槽的高度,饲草槽的位置摆放等都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其实他所讲的,基本上和二十多年前在学校里学的《畜牧学》、《饲料学》和《养牛学》里没有多少区别,也没有多少高不可究的先进技术,只是我们没有严格按照规范执行而已。

工作结束了,场方在成吉思汗陵设宴招待我们一行。那些领导们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刻,立刻驱车前往一个也没有耽误的。在可容纳几千人的亚洲第一大蒙古包里,空荡荡的大厅只有我们一行数十人。旋转的巨型餐桌上是蒙古特色*的美食,舞台上表演着具有蒙古特色*震撼人心的歌舞《永远的成吉思汗》。然而我却一直高兴不起来,心里反而生出深深的悲哀。中日战争伊始的失败,不是我们国力不够强大,不是我们人口不够众多,而是我们民族精神的衰微,是我们民族精神的麻木。鲁迅先生在《呐喊自序》中写道:“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一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虽然这些话有些偏激,但其中的道理却是非常深刻的。

从内心深处讲,我虽然痛恨日本人,但我最痛恨的还是我们自己,痛恨我们麻木的精神。很多人狭隘地用抵制日货来表示自己的爱国,但又多少人从内心深处抛弃自己的丑陋?有多少人从内心深处觉醒?柏杨先生在《丑陋的中国人》一文中写道:“最后一点,我的感想是:我们中国人口太多,仅只十亿张大的口,连喜马拉雅山都能吞进去,使我们想到,中国人的苦难是多方面的,必须每一个人都要觉醒。”从精神上觉醒是我们中华民族崛起的第一要务。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在我的心里,似乎只剩下一个遥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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