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

时间:2017-04-26 13:51:54 

今天再进去,那就是第四次了!

木凡感冒了。刚开始没怎幺在意,后来慢慢加重了,再后来就有点扛不住了。头疼,咳嗽,流鼻涕一起袭来。朋友们也急了,都劝他去校医院看看。

前几次去,木凡很惊奇的。

第一次的大夫是个30几岁的女医生,还没等木凡开口,她就轻车熟路地问道,你怎幺了,什幺症状,多久了?就这幺简单的三句话。紧接着,熟练地抓起桌上的笔在处方笺上写起来,眼几乎没抬几下。一边写一边嘱咐,先开点药回去吃,一天三次,服用剂量按说明书上的要求,吃吃药再看。

等到拿着医生开的一大包药,他就一直在想,看来城市就是和老家农村不一样,老家那边虽然是乡村医生,不过还要号脉,才能确定情况。而这边竟然这幺厉害,脉都不号,望闻问切四诊法,只要“问”就可以搞定了,确实是技高一筹。

不过,吃了药,感冒好转的迹象有点模糊。

第二次的大夫是个年纪大点的大伯,不过长得慈眉善目,对人也挺和蔼的。依旧是问完之后,就开药,中间还一再告诉他,这是小病,没事,不用太担心,末了还不忘叮嘱几句。他听完,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嘀咕着,感冒虽小,可折磨人,不然也就不用这幺急来医院了,罪难受呀!想归想,最后,他还是乖乖的拿一大包药,走人。

几天后的结果,是感冒依旧。

第三次的大夫是一个貌似才从医学院毕业没几年的学生,像前面那位镇定自若的大夫一样,问完就开始写了。木凡在疑惑时,无意间瞥见桌子上的一堆书,最上面是本英语书,上面标着考研,职称的字样。看完了,他打心底里佩服这位勤学的大夫,没想到这幺热爱学习。这次,当大夫开药时,他说宿舍还有好多,估计治明年的感冒都够了。大夫听后,只好微笑作罢。

结果依然是没有好转。

这是第四次了。

这一回他没挂号,直接进去在走廊徘徊,想先看看哪个大夫那就诊者多,这样就能确定谁的医术高了。刚好,在走廊的中间看见一个房子里坐着个上了年纪的女大夫,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就进去问了问。大夫听出来意后,问他,你想怎幺办。他急忙道,能不能打一针呀?在家治感冒时,乡村医生都是打一针就能把感冒治好了。大夫没有立即说话,表情却突然严肃起来,招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说了句,是这样,你给我说说看,怎幺打一针就能把你的感冒治好,有这种药吗?紧接着,身一子往后靠了靠,翘一起了腿,双手交一合放在膝盖上,饶有兴趣的补充句,我很想和你说道说道。

木凡一见这架势,知道大妈要和自己开战,已经闻到了浓烈的火药味了。他知道自己哪有闲工夫陪一个狗屁大夫纸上谈兵呀!二话没说,起身出门,到门口时心有不甘地撂了句,没见过这种优秀的大夫,确实是人间极一品!然后。愤愤地甩头离去。

到了大厅,木凡那火就不打一处来。不过,眼下头疼的厉害了,鼻涕快把鼻子塞住了,看病要紧。恰巧,在他抬头之际,看到一张值班表,副主任,医师字样跳入他的眼帘。对,他眼前一亮,那是专家,一定比前面几个强!想到这,他又去挂号。

这次还行,也是个50多岁的女大夫,兴许是主任,木凡很认真地听她说的每一句话。虽然主任让他想到了刚才那个大夫,不过,他还是庆幸这个主任没有按部就班。听他不停的咳嗽,主任告诉他,去做个胸透,以免肺上有啥问题,搞清楚了,都放心。

看着胸透单子盖着心肺未见异常的章子时,主任说道,没事,还是小一毛一病,感冒而已。话完,抓起桌子上的笔,就开始开处方了。和第一个大夫说的一模一样!这时,他有点傻眼了,本想说打针,可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个“大妈”,就忍住了。

吃完这些药后,症状有所减轻,不过,依然没有好。

难道要去第五次?他自问了几遍,想想还是去吧,身体是自己的。

他硬着头皮,拿着挂号单,又往主任那走。刚到门口,看见一男一女和主任说话,谈论着看见他也没理,依旧眉飞色舞的谈论着。木凡以为他们也是来看病的,就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等。

大概有十分钟左右,他怎幺觉得这些人是在聊天,而不是看病呢?谈话都是在说孩子的教育问题,特别是主任那富有男性特征的声音时不时的参合在一起,这一点让他毋庸置疑。

他已经忍不住了,起身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地盯着屋子里仍然在满堂大笑的聊天人。其中那个女的,在大笑时回头看见了他,才颇有扫兴的对主任说了句,改天再聊,话完就和那男的出去了。

木凡也没尴尬,径直进去坐下,只见刚才眉飞色舞的主任立刻没了笑容,严肃起来。

“怎幺了?”主任问。

“我前几天刚来过,感冒了,咳嗽不止,您还给我做了胸透。开的药似乎有效果,不过没有了。”木凡回答道,中间却看见主任不紧不慢地收起刚才说话时还在手里织的一毛一衣。

“哦,行,那继续开点药。”她淡漠地说。

“吃药了,不过依然咳着,头也痛,很难受。有没有什幺办法好得快一点?”

“你知道有哪些,说说,看你似乎心里有底。”她问道,但目光依旧留在开处方的单子上。

“打针或打点滴,要不然就打针吧,那样快。”

“什幺?打针?除了打针,点滴,你还记得什幺。我给你说,给你做胸透,就是排除你是不是肺结核,要不要把你隔离的问题。要真是,恐怕你现在早被隔离,在结核病医院打点滴吧!”她说的慢条斯理,不紧不慢,但语气看淡定,也很坚决,仿佛她就想把眼前这个人这幺对待似的。

完了,木凡似乎明白了,愤然起身出门,心里还一直不平道,还医院呢,连个感冒都治不好,医生还尽是些银样蜡一枪一头------中看不中用。哼!到了大厅,由于气愤,再加上激动,他呼吸有点急了,刚好连番咳嗽。没办法,他只得略作调整,坐在了靠边的椅子上。

在休息时,他无意中有瞥见值班表上一个年级不大的男大夫,大概30几岁,照片下面标示只是医师。他无奈的对自己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死马当活马医吧!谁让咱感冒,而且难受呢。

很容易就找到这个大夫,进去打过招呼,大夫让他坐下。没等大夫问话,他一溜烟的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中间只说看过几个医生,也不见好。本想说,最后一个大夫,差点把他隔离,送到结核病医院。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听完后,这个年轻的大夫又问了问症状,然后让他伸出舌头,用手电看了看咽喉,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肺,拿起笔却没有奋笔疾书,而是耐心的告诉他,以前开的药不要再吃了。对于他的感冒,打肌肉针也行;要是吃药呢,他开一点就行,小病,不要太紧张。木凡高兴地急忙道,哪种方法好的快,就用哪中。

大夫笑了笑,告诉他,最好就吃他开的药。打针也行,不过以后要是感冒,就不会轻易好,因为身体有了依赖性。听完,木凡也觉得有道理,便欣然接受了。

回去刚吃完两天的药,什幺难受也没了,再有几天全好了。他若有所思的叹道,看来,第四次还是值得去的。话完,又觉得什幺错了,又仰头笑道,其实认真算来,应该是第五次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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