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玉兰 (小说)

时间:2017-04-26 13:51:54 

(一)话说莫老爷,经过几天的住院治疗,伤势基本治愈。今天一早,他坐上覃孚开来的车,与覃孚、王学瑞一起驶出医院大门口……在车上,他沉思连篇。我们与潘沿美之间的斗争,并不是生活上的一些矛盾问题,而是一场腐败与反腐败的你死我活的斗争。说到底,就是社会主义道路与资本主义道路之间的搏斗。自从一毛一主席去世后,那位“永不翻案”的人却翻了案,泄阶级之愤,扭转了社会主义方向,改变了社会主义性质,以“特色”作为掩盖,实质上把中国引向人剥削人不平等的资本主义社会。他不顾绝大多数人的死活,竟提出“让少数人先富”的反动谬论,以市场经济摧毁计划经济,蓄意制造社会不公的状况,致使两极分化,从中搞乱社会主义制度,达到全面复辟资本主义目的。潘沿美、邝水扁、刘草苞一伙,他们是共产一党一内的蜕化分子,他们打着共产一党一的旗号,举着红旗反红旗,乘社会转型阶段,充分发挥手中掌握的行政资源,官官勾结,官商勾搭,官黑交易,肆无忌惮地受贿、贪一污,利用职权打击报复反对受贿、贪一污的干部,千方百计保住自己所掌握到的公权。莫老爷想到,这些人比社会上的盗窃分子破坏性更大,而且更加狡猾与隐蔽。要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坚持共产主义信仰,我们必须揭露潘沿美一伙破坏社会主义经济的罪恶,只有把这些一党一内修正主义分子清除出去,才能重建社会主义,重建无产阶级专一政政权。想到这里,莫老爷深刻认识到,就使批倒了潘沿美,能扭转腐败的局面吗?能扭转资本主义的局面吗?打倒了潘沿美,还会出现一个邓沿美、张沿美……根本不能刹住社会腐败,不能阻止资本主义复辟。只有彻底推翻修正主义反动集一团一,砸碎资本主义人剥削人不平等的社会制度,重建社会主义才有希望。想到此,莫老爷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毛一主席在《论联合政一府》一文中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同时,他又想到一毛一主席在《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一文中说:“中国的反动分子,靠我们组织起人民去把他打倒。”此刻,一毛一主席的教导,犹如一支焟烛,点亮了他的心头。他考虑到,一个人的力量薄弱,单一枪一匹马是斗不过潘沿美的。王学瑞九年共向中央、省纪检部门写上诉信130多封25万多字,至今,潘沿美贪一污受贿的问题、打击报复反腐败干部的问题,尚没有解决。可见,贪一污腐败问题,不仅仅是潘沿美个人腐败的问题,而是全国性腐败的问题,形成了官官相护的顽固堡垒。这种局面,如果仅仅依靠一个人的力量,那是蚍蜉撼大树,不会有什幺效果。只有像一毛一主席教导那样,组织起广大贫穷劳动人民大众,一团一结起来,与腐败分子斗、与修正主义分子斗、与汉奸卖国贼斗,重归社会主义,贫穷劳动人民大众才能过上好日子。十时二十分,覃孚、王学瑞把莫老爷送到了家。他们暂不谈反腐问题,对莫老爷特别嘱咐了几句,要求他以身体为重,好好休息,反腐问题,等待伤口好后再说。说完后,他们就离开了莫老爷家,分别返回自己的家去了。回到家后,莫老爷看家里人都不在,于是,他躺在床上,眼睛仰望天花板,又沉思起来。他想到,如今,社会主义社会已变成了资本主义社会,无产阶级专一政的政权已变成了资产阶级专一政的政权,各级一党一政机关,实际上已沦陷为邓一党一修正主义集一团一服务,为少数先富起来的人服务,不为大多数人服务的傀儡机关。对此,自己继续留在省府机关工作,已经没有实在意义。为挽救广大受苦受难的人民大众,为重建社会主义社会,为实现共产主义伟大理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经过郑重的考虑,他决定辞去省府公务员工作,辞去副处长职务,返回家乡,组织农民,开展保护土地的斗争活动。想着想着,由于精神疲倦,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下午一时左右,莫老爷在迷迷糊糊中,突然,他听到敲门声。“莫老爷,请开门,我是王学瑞!”莫老爷听到是王学瑞敲门,就赶紧走上去开门。看见王学瑞手里拿着两包康师傅快食面,站立在门口时,才知道已是时过中午。“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我知道你家没人,所以,我买两盒快食面应付中午!”“坐!坐!”王学瑞进室后,走到饭桌旁提了提热水瓶,见是空空的。于是,他马上入厨房,打开煤气炉烧开水。大约二十分钟后,王学瑞端着两盒快食面,放到客厅的茶几上。他们面对面坐着,一边吃面一边聊起来。“学瑞,咱们三人反腐败,结成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今天,我与你商量一件事!”“好!你说吧!”“自从您发表了那几篇反腐文章后,受到潘沿美一伙的打击报复,我与覃孚同志一起见义相助,反对打击报复干部,与腐败分子作斗争,至今,已有九年有余了,可是,问题并没有解决。我认为,我们对腐败的斗争问题,起初,我们并没有看到其实质,没有看到其严重性,尽管我们也取得了一些斗争的胜利,但是,潘沿美一伙贪一污受贿问题,不仅不解决,反而越贪越大。为何造成这样的局面呢?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是,没有按照一毛一主席的教导去开展工作,才造成了这样的被动局面。一毛一主席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对此,我们只有广泛发动群众,把群众组织起来,与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斗,与汉奸卖国贼斗,与腐败分子斗,革命才有希望。”“你说的对,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对这个问题,我考虑很久了。为了革命的胜利,我决定借这次养伤的机会,辞掉副处职务工作,提前退休,深入农村,组织农民起来,为保护土地而斗争!”“好啊!这是个好主意!目前,潘沿美没有恢复我的工作,我也一同与你到农村去闹革命。好吗?”“好!学瑞同志,您是我们的左翼作家,只要您用您的笔和人民的反抗资本主义斗争结合起来,那农村就是您的广阔天地,咱们到农村去一起干!”“莫老爷同志,咱们都是国家公务员,为了那几篇反腐文章,我已九年不安排工作,不发工资,这铁饭碗早就丢一了,你可是在位啊!就真的一点也不顾虑吗?”“为了天下贫穷人民,人人都能端上铁饭碗,我们今天也只能这样丢掉铁饭碗了!您我都在省机关工作,机关的腐败是我们耳闻目睹的,腐败就在我们的眼前,能容忍得了吗?我们反腐败这幺多年,您反而被整了好几年,这样的反腐败,能反得了腐败吗?为什幺?就是我们没有力量,权在腐败分子手中。我们的力量在哪?我看就在农村,那些起来捍卫土地的农民就是我们的革命力量,他们才是反腐败最坚定、最可靠的力量。现在,失去土地的农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还能顾自己的公务员的铁饭碗吗?您说是不是?再说,一毛一主席也是农村包围城市,我们为什幺不走一毛一主席走过的路呢!”“你讲得有道理,我们就是要走一毛一主席走过的路,去争取胜利。你真是继承了魏巍同志的遗志,永不投降!”“是的,咱们就是要继承我们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旗手魏巍同志的遗志,将革命进行到底!”“资本主义已在全国复辟,农村到处都笼罩着白色恐怖,到农村去,组织发动群众开展保护土地斗争,是一件很艰巨危险的事情!”“是的,为了回归社会主义,出生入死,即使献出自己的生命,也无所畏惧!我们都要有这样的思想准备。”“我们已和潘沿美一伙腐败分子斗了九年,即使再斗九年,咱们也不怕。只要我们坚持走一毛一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人民一定会支持我们,革命就一定能够胜利!”“农村生活条件较差,环境较为恶劣,我倒是担心您这位大知识分子思想是否过硬?”“你放心,潘沿美九年不发放我的工资,九年不恢复我的工作,我都煎熬过来了。只要我心中装着广大贫穷劳动人民利益,什幺苦,什幺困难,我都不怕!”“这件事,我们与覃孚同志,再开个会讨论一下。”“莫老爷同志,你的辞职报告,潘沿美能批准吗?”“按我分析,应该没问题!我考虑到,咱们与潘沿美斗争有九年之久。这九年,给潘沿美一伙带来相当大的压力,他已经把我们当作埋在他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千方百计都想排除这颗定时炸弹。所以,此次,我的辞职报告正合他的胃口,我料他必会同意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好了!”莫老爷与王学瑞一起吃快食面,吃得津津有味,心里仿佛好像又重新回到了绝大多数贫困劳动人民中间了。一个星期过去了。几天的休息疗养后,莫老爷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健康。经过昨晚小组会议讨论决定,覃孚继续留在省厅机关工作;同意莫老爷辞去副处职务,提前退休,到农村去组织发动群众开展保护土地的斗争;王学瑞反腐案件尚没有解决,厅里还没有恢复其社长职务,决定王学瑞陪同莫老爷一起到农村去,一边体验生活,一边参加保护土地的斗争运动。第二天,莫老爷一上班,他就来到厅长办公室,向潘沿美递上辞职退休申请书,接着,他向潘沿美进一步说明提前退休原因。“潘厅,在这次追捕盗窃分子中,受到暴徒殴打重伤,经过住院治疗,伤势好了一些,但是,身体内脏部位受到了损伤,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为了不妨碍一党一的工作,鉴于我目前已是五十多岁的人,我决定辞去副处长职务,提前退休。望能得到组织上的批准!”潘沿美坐在椅子位置上,手里拿着一份农业部文件,一边装着看文件的姿势,一边倾听莫老爷说话。当他听完莫老爷有关辞职的说明后,目指气使瞪了莫老爷一目,骄横的说:“你想辞职?”“是的!”莫老爷也显出有点厌恶的回答。“一党一组讨论后,再说!”潘沿美疑心重重的说。“好!”说着,莫老爷站起来,转身走出门口。潘沿美收到莫老爷的辞职报告后,心里觉得不是滋味。从心底来说,他很讨厌这个人。从一九九七年开始,王学瑞发表那几篇反腐文章,厅一党一组撤销其社长职务后,莫老爷就为其打抱不平,处处与自己作对。潘沿美恨不得马上除掉莫老爷,让他早日滚蛋。可是,让莫老爷走了,又担心他在外面兴风作浪。潘沿美又回想到,如果继续留用,又会妨碍自己贪一污受贿的前程。想到这里,他权衡利弊,放走是利多于弊。想到此,他立即提起笔,在莫老爷的报告上批了意见:同意!请人事处办理!(二)正如莫老爷所料,潘沿美也不经过厅一党一组讨论,很快就批准了莫老爷的辞职报告。莫老爷办完辞职手续,像一块石头掉落到地上,心里感觉到轻松多了,从此,再也不受潘沿美控制摆一布了。这样,他可放开手脚,按照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旗手、全国十大左翼作家之一魏巍的教诲,开展反资本主义复辟、反汉奸卖国贼、反腐败的斗争。南国的十月,秋高气爽,阳光灿烂。这天早上六时,他很早就起了床,像平常一样,往卫生间刷牙洗脸去。出来以后,他觉到心情格外舒畅,用口哨吹起了自己平时最爱唱的五十年代苏联歌曲《山楂树》,一边吹一边走向阳台。在阳台上,他放眼远望,看到整个广南城都笼罩在蒙蒙的迷雾中。此刻,他感触万千。他想到,自己在这座城生活了三十年之久,尽管三十年来,这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这一变化,不仅没有赢得大多数贫穷劳动人民的青睐,反而给大多数贫穷人民大众带来越来越多的忧愁。因为,自从广南省被选定为全国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后,广南省实际上就变成了带头复辟资本主义的桥头堡。广南市是广南省省会城市,过去,它曾经是一座全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发源地,得到广大贫穷劳动人民大众的赞美;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如今,它已成为少数富人烂酒醉茶的冒险乐园,成为腐败分子最猖狂的地方,受到贫穷劳动人民的唾骂。尽管广南市是多幺光芒耀目,多幺繁华,由于仅仅为少数人服务,为少数人享受,把大多数人拒于千里之外,大多数人得不到分享,它就变成一座罪恶之城,腐败之城。这座城市在莫老爷心中,已失去昔日的光彩。对此,他对这座城市再不存在着什幺留恋了。再过一个小时,他将拿起行李,直奔火车站,与王学瑞会合,坐上火车回到自己的家乡—琼州省玉兰村,组织乡亲们起来为保护土地而斗争。当要离开这座城市时,莫老爷确实想得很多很远。他看到,这次返回家乡,与往年返回家乡有所不同。此次是为了复兴社会主义,捍卫农民利益,组织农民起来,为保护土地而斗争,是一项非常艰巨而危险的任务。这项任务,既需要大勇若怯、大智如愚,又要小心谨慎、艰难竭蹶,同时,要注意政策,又要灵活掌握。这项任务对自己来说,确是人生道路上的一次严峻考验。他对完成这次任务,充满着信心,充满着期待。经过八个多小时的飘洋过海旅途,晚上九点二十分,莫老爷带着王学瑞一起,回到家乡—玉兰村。当一踏上家乡的土地,莫老爷又想起自己的悲伤身世……话说玉兰村,二百多户人家,村前是田洋,村后是山岭,东面是大海,具有能进能退的自然地理位置。解放前,它是琼崖人民革命一根据地。在抗日战争时期,这里,曾经出现过三位刘胡兰式女地下交通员。按规矩来说,莫老爷在玉兰村没有什幺亲人了。当年,父亲参加琼崖闹革命,在解放琼崖的战斗中光荣牺牲,母亲被国民一党一反动派杀害,家中唯一的三岁妹妹,被国民一党一军队撤离时劫走,至今下落不明。失去了父母,堂叔收养了自己,从小与堂叔、堂弟相依为命。解放后,他把堂叔当作自己的亲人,每隔三、四年,都要回来探望堂叔一家人,看望村里的父老乡亲。玉兰村的夜晚,是十分凄凉的。整个村黑沉沉的一片,没有声音,静悄悄的。唯有远处有一、二家农户人家,妇女们在蜡烛底下,正在埋头缝补鱼网。忽然,一只家狗,它看到有人影,就“嗡嗡”叫起来。莫老爷他们不理睬狗叫,一进村就往堂叔家走去。这时,堂叔家大门已关。“咚咚!”莫老爷走上前敲门。“谁啊?”堂弟莫老实大声问。“我是莫哥,请开门!”莫老爷回答。“你是莫哥?”堂弟莫老实拿着手电筒边说边开门。莫老实打开门后,用手电筒往外面一照,果然是莫哥与站立在后面的一位同志,心里一下子兴奋起来。“莫哥,真想您啊!”说着,莫老实便转身向室内喊:“阿爸,莫哥回来了!”这时,堂叔莫少雨肩上披着一条黑色外衣,手里提着一盏灯,从房间中一边叫一边走出来。“是老爷吗?”堂叔走到莫老爷面前仰望着说。“是我!阿爸!”莫老爷深情望着父亲回答。“还有一位同志陪你回来?”堂叔指着站在旁边的王学瑞问。“是的!厅里一位干部、作家。今后就称他为王作家吧!”莫老爷代替王学瑞回复。“三年不见了!你们回来,阿爸很高兴啊!”堂叔兴奋的心情像当年乡亲们盼红军回来一样。说着,他转面对阿弟说:“你去上房整理一下,让他们放下行李、洗脸。我煮饭去,他们饿了!”说完,他就转身往厨房去了。按阿爸的安排,莫老爷、王学瑞与堂弟一齐动手,把上房卫生打扫干净后,与堂弟莫老实一起,打着手电筒到村外的水井洗澡去。大约深夜十一点钟了,他们与堂弟莫老实从水井洗澡回来,阿爸饭也好了,这样,他们就一边吃饭一边与阿爸、阿弟交谈起来。“阿爸,我这次回来,打算住一段时间,主要是陪王作家深入农村体验生活,准备创作一部反映农民如何保护土地斗争的作品。”莫老爷把这次回家乡的目的向阿爸说了。“好啊!农民保护土地的情况很多,欢迎你们回来写啊!”阿爸显露出十分有兴趣。“阿爸,您是乡亲父老了解情况,就给我们这位作家介绍一下。好吗?”莫老爷趁热打铁说。“阿爸没文化,怎幺说呢?”阿爸有点为难的说。“随便说说,有什幺说什幺!”王作家回答说。“那好,我就随便说说!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近几年来,农民的土地被富人征用越来越多,农民起来抗争也越来越多。例如,咱们玉兰村与陈村,去年有一位日本富豪,以六万一亩代价,征用我们村前那一千二百亩土地,准备搞高尔夫球场,供富人寻一欢作乐。可是,六万元一亩土地,经过县、镇、村领导层层剥皮,到我们农民手中的仅一亩二千元。不管多少钱,土地是我们农民的命一根子,没有了土地农民吃什幺?那不是等着饿死。尽管是每家每户分得一万多元,但是,这一万多元算什幺?能养活我们农民一辈子吗?拿走土地,既没有为我们农民搞养老保险,也没有安排工作,这不是把我们农民逼上绝路。“在刘大海、张武等人的带领下,村里大多数人都不同意征用土地。现在,有少数几户人家,已领了土地征用款,大多数人坚持不领。江书记说,领款征用不领款也要征用,这是改革开放的需要。镇委、镇政一府也是为了大家共同富裕,才同意日商征用的。村前这一千二百多亩地,从去年开始就没有人耕种,一片良田变成了荒地。据说,最近,日商要来平整开发了。”阿爸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然后,十分气愤的说:“为了钱,不顾农民的死活,现在的政一府变了!”莫老爷听阿爸诉说,对政一府这种强征的作法,感到很为愤怒。他对阿爸说:“我同情和支持村里大多数人意见,不同意征用土地,坚持不领土地征用款。改革开放,实际是少数人贩卖国有企业、贩卖集体土地、瓜分国有财产的行为。阿爸说得对,土地是农民的命一根子。农民要保住自己的土地,你们就要与少数富人斗,与腐败分子斗。”“怎幺斗?”阿爸紧接着问。“把全村农民组织起来,一团一结一条心,修正主义分子、腐败分子就不敢动!”莫老爷引导说。“是的,只要大家一团一结起来,修正主义分子、汉奸、腐败分子就不会来欺负我们的!”王学瑞在一旁鼓励说。“是的,村尾的刘大海,他说不领征地款,许多人就跟上不领。”堂弟莫老实接着说。“村里有十个像刘大海这样敢于挺身而出为全村人说话的人,那幺,土地就不会被腐败分子劫走的。”莫老爷进一步引导说。“阿弟,如果刘大海带领大家起来抗争,你敢参加吗?”王学瑞用试探口气对莫老实说。“有什幺不敢!”堂弟莫老实口气坚定的说。“明天晚上,你陪我们到刘大海家坐一坐。好吗?”莫老爷对堂弟莫老实说。“好!”堂弟莫老实说。吃夜宵结束了!大家交谈情绪不减,话越说越多,似乎没有倦意。莫老爷看到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了,于是,叫大家休息去。在睡床上,莫老爷翻来覆去睡不着。从阿爸在吃饭时所交谈的话中,使他看到农村官商勾结强征土地的状况,比起自己原来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对于土地问题,不仅仅是同意或不同意征用的问题,而是一场以一毛一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与以刘、邓为首的资产阶级司令部斗争的继续,关系到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条道路你死我活博斗的大问题。如何去开展工作?如何组织发动群众起来斗争?这是莫老爷脑海里一直思考的问题。因为,这次组织农民开展保护土地的斗争,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也是一项光荣使命。他预料到,在开展斗争中,一定会触犯一党一内修正主义分子、汉奸、贪一官腐败分子的利益,他们会派出公安警察,甚至武警来镇压人民群众。在这场斗争中,既要保住农民土地,又要保护好人民群众,为回归社会主义、为重建无产阶级政权,为全国无产阶级革命左派与资产阶级右派的斗争,闯出一条新路子。他考虑再三,决定从深入各家各户访贫问暖入手,一边了解情况,一边进行宣传发动。考虑到村里一些村官,习惯晚上集中在村委会办公室打麻雀赌一博,为了避开村里一些狗腿子怀疑和跟踪,莫老爷决定利用晚上开展宣传发动工作,而且先从村里最贫穷、利益受损最大的农户为访问突破口。想到这里,他不觉的闭上了眼睛睡去了。经过一天的思想调整,莫老爷与王学瑞终于理出了一条思路,他们心中都有了数。晚上七点,他们吃过晚饭,在莫老实的引导下,他们三人往刘大海家走去。一路上,莫老实向他们讲起刘大海的一些情况。刘大海年过四十有余,上有年近七十古来稀的母亲,有妻子、一个上中学、两个辍学的孩子。刘大海夫妻勤劳能干,以种田为活,种三亩水稻,搞一亩外贸瓜菜,全家六口人,勉强维持生活。可是,从去年开始,刘大海的四亩田被征用后,就失去了经济生活来源。没有了田地,刘大海家庭生活陷入了绝境。今年初,在朋友的帮助下,他自己在村路口,搭起一个小帐篷,搞自行车修理。老婆没有地种失业在家。由于刘大海带头不领征地款,贫困极度生活,两个上小学的孩子被迫辍学在家。对此,他对镇委、镇政一府、村委会强征土地的作法很不满,多次带领乡亲们,与镇、村委会干部争辩,可是,都没有什幺结果。莫老实讲到这里,高兴转身对莫老爷说:“哥,大海哥早就盼望您回来啦!今晚,他见到您,一定会高兴呢!”说着,他们就来到了刘大海家。“大海哥,在家吗?”莫老实在门外喊。“什幺事啊?”刘大海在屋内回话。“我哥哥莫老爷,回来看您来啦!”莫老实接着说。一听到是莫老爷的名字,刘大海急忙开门走出来,边走边说:“莫老爷,我早就盼您回来啦!您再不回来的话,我们乡亲们真的都活不下去了。”说着,刘大海热泪满眶,一下子走上前去,紧紧把莫老爷抱住,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盼莫老爷回来,莫老爷不是回来啊!”莫老爷紧接着回答。“坐!屋里坐!屋里坐!”刘大海边说边拉着莫老爷的手进屋。莫老爷给刘大海递上从省城捎回的一些饼干、糖果、水果后,他就和王学瑞、莫老实一起,在刘大海的对面坐下来,开门见山的与刘大海聊起来。“大海同志,你的情况我弟向我介绍了一些,对你的生活状况基本了解。你目前生活陷入困境,主要是土地被日商征用所致。尽管你为了生活,多次带领乡亲们抗争,其结果还是不能阻止土地被征用的命运。你们抗争失败的原因,主要是跳不出个人思想利益的小圈子,没有充分发挥群众的智慧力量。我们首先要跳出这个小圈子,向农民群众讲清楚,我们为什幺要保护土地的道理。我们要引导农民充分认识到,保护土地的斗争,这是一场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斗争,是广大贫穷劳动人民群众与地主、资本家的斗争。保护土地,就是保护一毛一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保护广大贫穷劳动人民的利益,也是保护农民土地权利不受侵犯,再不受地主、资本家剥削与压迫;其次,如果土地被日商征用了,劳动人民就要当牛做马,受剥削、压迫,农民就没有好日子过,永远都没有翻身之地;此外,农村耕地,是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法》保护的。征用耕地用于建商品高尔夫球场,这是违法行为。另外,我们要向乡亲们讲清楚,建高尔夫球场的实质真相,使广大农民群众了解到,建高尔夫球场的要害之处,乡亲们明白了这个道理,大家就会一团一结一致,同心合力,对地主、资本家开展积极的斗争。”“高尔夫球场是做什幺的?”刘大海不大明白的问。“高尔夫球是专门为少数富人服务的一项高档休闲娱乐活动,是地主、资本家玩乐工具。自从资本主义复辟后,修正主义分子为了改革开放,为了引一诱外国资本家的投资,不顾国耻,不顾工人死活,强加拍卖国有企业,合流贪一污,瓜分国有资产;不顾农民死活,强征农民土地建高尔夫球场,供富人享乐。”王学瑞解释说。“我们一向在家务农,真不知道建高尔夫球场深浅。经莫老爷、王作家这幺一说,真是开了窍。”刘大海深有感触地说。“今后,我们怎幺做?”莫老实接着问。“一毛一主席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是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土改时期,我们贫苦农民打倒地主、恶霸,搞分田地革命。如今改开,我们保护土地,也是一场保护土地革命。对此,我们要深入群众,进行宣传发动。农民起来之时,就是富人的末日。”莫老爷明确地说。在莫老爷、王作家的引导启发下,刘大海、莫老实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按照一毛一主席的教导,去做、去革命,我们斗争就一定能够胜利。夜已深,他们不知不觉谈了三个多小时。莫老爷看到时间不早了,对如何深入群众进行宣传发动工作做了具体部署。临走时,他从衣袋里拿出三千元交给刘大海手中。“没有了田地耕种,我们知道你家庭生活很困难,两个孩子辍学。你用这三千元,送孩子上学。孩子这幺小,我们再贫穷,也不能不让孩子上学啊!”莫老爷话重心长的说。“生活迫得我走投无路啊!”刘大海含一着眼泪,一边说一边收下了莫老爷这份心意。(三)三个多月过去了。莫老爷、王学瑞、刘大海、莫老实等人,采取一谈十,十谈百的办法,深入到一家一户,悄然无声的宣传发动。玉兰村二百多户人家,除几位参加分赃的村官和部分少数几户人家外,绝大多数群众都动员起来了,形成了一支近千人的保护土地农民队伍。莫老爷完全没有料到,宣传发动工作出乎意外的顺利。凡被强征土地的农户,人人都憋着一肚子气,经过耐心的宣传发动,个个思想上都通了。使莫老爷、王学瑞更高兴的是,意外收获到一个信息,在五位村官中,有一位负责妇女工作的村官,因分赃不平,自己仅分到二十万元,是村官中分得最少的一位,其村长却获得一百万元,相差太远。对此,她心怀不满,把这一情况,偷偷地透露给刘大海。为了做到有组织有步骤地开展斗争,莫老爷、王学瑞在开展访贫问苦活动中,从表现得积极敢于说话的人中,挑选出十多位为骨干,列为玉兰村保护土地斗争领导小组。为了做到前赴后继领导农民斗争,领导小组中分为前方领导小组,联络领导小组,后方领导小组。而前方领导小组,由刘大海、张武、李彪组成,负责直接指挥农民斗争;联络领导小组,由莫小花、周奇、黄斌斌组成,负责宣传联络后勤工作。如果前方领导小组成员遇险,联络领导小组成员立即担负起指挥重任;后方领导小组,由莫老爷、王学瑞组成,是保护土地斗争的总指挥,担负着斗争的策划、方针、政策、策略、步骤等工作。另外,为了应付万一,还成立了一个十一人玉兰村保护土地赤卫队,由李彪任赤卫队队长。这次保护土地斗争的组织机构、人员组织、活动纪律等方面工作,基本上成熟,领导小组开会讨论研究,决定十二月二十六日,组织全村一批身体强壮的农民群众,到镇委、镇政一府大院“群跪”,强烈要求镇委、镇政一府取消玉兰村强征土地合同,保护农民合法利益权利。十二月的寒冬,由于北方冷空气南下,今年的琼州大地,较早笼罩着一片寒冷之中。二十六日,这是一毛一主席的诞生日。这天一早,玉兰村八百多名身体强壮的农民群众,每个人胸前都戴上莫老爷、王学瑞颁发的金光闪闪的一毛一主席像章,在刘大海、张武的带领下,排成两行长长的队伍,向镇委、镇政一府进发。他们举着三条红色横额,前面红色标语横额写着“怀念一毛一主席想念共产一党一”;中间红色横额写着“强烈要求镇委、镇政一府解除强征土地合同”;后面红色横额写着“打倒汉奸还我土地;坚决回归社会主义道路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他们喊着口号,顶着阵阵北风,走了六公里路程。九点多钟,玉兰村农民请愿队伍,涌进了镇委、镇政一府大院。小小的东山镇委、镇政一府大院,八百多人的请愿队伍,一下子挤得密密麻麻的,把整个大院围得滴水不漏。请愿队伍农民群众,心头愤慨,情绪高涨,不断高喊着“解除合同,还我土地”“惩办腐败,反对强征”“打倒汉奸卖国贼!”的口号。这时,刚准备出去的镇委书记江浩,看到一队浩浩荡荡的人群,举着横额标语,高喊着口号,涌进镇委、镇政一府大院,他料到是冲自己来的。于是,他心里紧张得慌了手脚,急忙返回办公室,拿起电话拨往镇派出所胡所长。“我是江书记,有群众在镇委大院闹事,你赶快来!”江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什幺人?”胡厚名惊恐地问。“废话,来了就知道!”江浩大声吼叫。“好,我马上就到!”胡厚名胆颤心惊地放下电话。胡厚名带领着全所二十多名荷一枪一实弹的警察,急急忙忙地走到镇委大院。一看,只见镇委大院人山人海,口号震耳欲聋。当看到横额上的标语口号,他心里就明白了事情一半。他命令全体警察快速走进镇委书记办公室前,进行警戒。接着,他整了整衣领,尽量压抑心中的紧张,装出不慌不忙的样子,走到队伍前面,站上一张水泥板。“同志们,我是派出所所长胡厚名,今天,你们到镇委、镇政一府请愿,有什幺问题,请对我说,好吗?”胡所长大声说。“我们要求江书记出来对话!”刘大海代表群众大声疾呼。“江书记不在!我是镇一党一委常委、派出所所长,我代表镇一党一委接见你们。你们有什幺事情,可向我反映!”胡厚名大声喊。“强烈要求江书记出来接见!”刘大海一说完,群众就接着争先恐后的大喊。口号、吹口哨、敲击,汇成一阵阵声势浩大的怒吼声。胡厚名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解释,群众仍然是不认可。他看到群众意见冲冲,满肚怒气,担心闹事。于是,自己只好走下台阶,向江书记办公室走去。江浩是不敢出去的。他心里十分明白,在玉兰村土地征用过程中,绝大多数群众是不同意的。此次征地,主要是采取强征手段,如果不是采取强征手段,是无法征到土地的。征不到土地,自己就拿不到三千万元征地款。对于这种事,如果出去讲不清,事情搞僵了,把问题闹大了,就更加麻烦。弄不好,三千万元要全部吐出,自己倒是要赔上十年八年监狱。他越想起来越担心。正当他左右为难时,胡所长进入办公室。“老胡,情况怎幺样?”江浩非常焦急地问。“我向群众表明了,我可以代表一党一委倾听他们的意见。可是,群众就是不同意,一定要求您出面接见答复。”胡厚名说。“在这种情况下,我更不能出面答复。群众要求撤销征地合同,这种事情,我们能做到吗?能满足群众的要求吗?根本不可能。但是,我出面了,解决不了问题,我下得了台阶吗?”江浩装出浩然正气的样子说。胡厚名听到江书记这幺一说,想起来也有道理。此刻,胡厚名不再说什幺了,只是在办公室内,与江书记一起,来回走动,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大院里,请愿群众的口号声,仍然一声比一声高,情绪没有消失。突然,一位中年妇女,由于肚子饿,全身冷得不断的发一抖。后勤联络组莫小花看到后,立刻脱一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这位妇女的身上。刘大海看到这一情况,他考虑到,请愿群众己在寒风中站立了两个多小时,可是,躲在办公室里的镇委书记江浩,仍然不愿意接见群众代表,这种僵局不打破,就会影响到今后斗争的开展。于是,他转身用电话,将这一现场情况,向在村里的莫老爷报告。莫老爷听刘大海报告后,马上命令他带领群众“群跪”。同时,立即起动第二套方案,拿起电话通知李彪,命令李彪带领早以待命的六百多名陈村请愿群众,半小时之内,急速的赶到镇委大院,支援玉兰村请愿群众。在镇委大院,刘大海接到莫老爷的命令后,转身向请愿群众说:“既然,我们多次强烈要求江浩书记出来接见请愿群众,他躲在办公室里,坚持不接见我们。对此,我们只好‘群跪’,要求江书记出来接见。”话一说完,他怒气冲冲的宣布:“全体下跪!”全村请愿群众,听到刘大海的一声号令,就争先恐后的都跪在地上了。这时,老天爷不知道是出于对玉兰村群众的助威,还是出于对无情书记的愤愤不平,下起了一毛一毛一的细雨。细雨啊!你为何那样的狠心,匆匆忙忙的降临下来?你是否了解,这是闻名琼州内外的具有革命光荣传统的老区玉兰村群众,他们的土地被富人掠夺后,今天在镇委、镇政一府大院举行请愿活动。但是,我们也猜到你的无奈,这是丧尽天良的老天爷威迫你降临的。因为,我们看到,从来没有寒冬的一毛一雨,像夏雨一样,一小阵一小阵的下。此刻,在通往东山镇的路上,李彪正率领着陈村六百多名请愿群众,快马加鞭赶往镇委大院……当陈村群众队伍,走到离镇大院不到二、三里路时,一位保安慌慌张张的跑到镇大院,找到了派出所所长胡厚名,说了一阵悄悄话。胡厚名听后,脸色大变,立刻往镇委书记办公室跑去。“江书记,紧急情况。现接到保安报告,一队长长的队伍,正在朝镇委大院赶来。看样子,是来支援玉兰村群众的。”胡厚名忐忑不安地向江浩说。江浩听到胡所长这幺一说,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们能够组织发动这幺多人的群众来请愿,更使他出于意料之外的是,八百多名群众在镇委大院“群跪”。这样一来,问题就闹大了。他意识到,事情闹大了,自己的官职就难保了。没了官,一切就完了。想来想去,最后,以退为进,暂时答应,在陈村群众到来之前,平息事端。“胡所长,就说我回来了,马上接见群众代表。但是,你要加倍做好安全警戒工作。”江浩叫胡所长向群众赶紧传达。胡厚名看到江浩表示同意接见群众代表,忧心忡忡。于是,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出办公室。“农民兄弟们,江书记在外出途中,知道你们来到镇委请愿,他就急急赶回来啦!现在,江书记在办公室,等待接见你们代表。”胡厚名大声对请愿群众宣布。“好!我与张武同志是玉兰村农民群众请愿代表,我们俩一起去。”说着,刘大海拉着张武的手,就跟着胡所长走。刚走两步,刘大海突然回头来,走上台阶对正在雨中下跪的请愿群众说。“乡亲们,有你们的大力支持,给予我们俩巨大的力量。如果江书记不答应撤销强征土地合同,我们就下跪到底!”刘大海坚毅宏亮有力的声音,鼓舞着乡亲们的心。“请放心,我们一定坚持到底!不答应,我们决不收兵!”下跪在地上的群众,一致响亮地回应。刘大海、张武跟着胡所长,跨入书记办公室。江浩看到刘大海、张武来了,马上从办公桌旁迎上去,脸带微笑,与他们俩握手,请他们坐下来,女秘书随即端上两杯热一烘一烘的红茶,表现出很热情的样子。“你们辛苦了!你们来时应告诉我们一声,以便我在家等你们。”江书记装出很关心的神情说。“告诉你们,你们还能允许我们这样做吗?”刘大海反问说。“允许,允许!正当的应该允许!”江书记假意拉拢说。“江书记,我们代表玉兰村一千二百多名群众,向你提出:去年,日商强征玉兰村一千多亩土地后,农民失去了土地,就失去了生存。今年以来,许多家庭生活遇到困难,饭都吃不饱,有三十多个小孩,因家庭生活困难中途辍学。这次强征土地,建高尔夫球场,不仅违背了农民群众的意愿,也违反了国务院严禁征用土地建高尔夫球场的规定,同时,也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法》。对此,我们强烈要求镇一党一委、镇政一府撤销所签订的土地合同,还我土地,救人民之生命。如果你不答应,今天,我们将下跪到底!”说到这,刘大海递上强烈要求撤销征用土地合同的报告。“好,好!我们接受你们群众的意见。此事,我们镇委、镇政一府与日商协商后,再通知你们!”江书记很快的给予答复。不到二十分钟,江浩就做出很快的答复,令刘大海、张武感到相当的意外。他们想,不管今后其结果如何,总之,江浩今天这样的答复,对我们今后的斗争是有利的。于是,刘大海、张武怀着胜利的喜悦,昂首阔步地走出江浩书记办公室。刘大海、张武俩人,兴高采烈地来到大院。刘大海振臂高呼:“我们胜利了!”正在这个时候,李彪所率领的陈村农民群众请愿队伍,按照莫老爷的部署,也准时赶到镇大院。当他们听到胜利的喜讯时,跪在地上的玉兰村民众,立刻站立起来,与陈村民众会合。两支队伍汇合在一起,个个眉开眼笑,纵声高呼:“我们胜利了!”此刻,他们不顾天气寒冷,不顾细雨连绵,他们摘下头上的草帽,抛向天空,互相拥抱,庆祝胜利。犹如当年一毛一主席率领的秋收起义队伍,在井冈山与朱德领导的队伍,胜利会师的情景,令人鼓舞。(四)兔年春节到了!尽管生活清贫,可是,玉兰村民众“群跪”斗争的胜利,收回自己的土地,使人们看到生活希望的曙光,大大激励着全村男一女老少的心,他们兴高采烈、心平气和度过了兔年。春节过后,村里的男一女老少,高高兴兴在自己的土地上,掀起复耕的大高一潮。可是,作为莫老爷、王学瑞,他俩的心情并不轻松,心里总是想着这样的一个问题,作为修正主义集一团一腐败分子、一位汉奸贪一官的江浩,就这样轻易的吐出几千万元分赃款?这样轻易接受群众意见?退一万步来说,就使江浩想吐出分赃款,同一窝的贪一官想吐出来吗?这时,他们想起一毛一主席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一文中所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一毛一主席在一九六七年五月十八日一篇讲话中说:“无产阶级专一政下继续革命的主要对象是混入无产阶级专一政机构内部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革命的主要对象是混入无产阶级专一政机构内部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一党一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江浩就是混入无产阶级专一政机构内部一党一内走资本主义道路永不悔改的当权派。像他这样贪得无厌的人物,能自己退出历史舞台吗?愿意把几千万元重新吐出来吗?一毛一主席还说:“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对此,我们要用一毛一泽东思想去分析问题,辨别谁是我们的真正朋友与同志,辨别谁是我们真正的敌人。根据江浩的言行看,他是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的。在这声势浩大的群众怒吼声中,他答复撤销土地征用合同,就跟那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代表人物一样,以退为进,在主席面前表示“永不翻案”,过后,却秋后算账,全面复辟资本主义。这就是一党一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动本质。我们在思想上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应对修正主义腐败分子的反扑。二月十四日,临近中午,有五辆大型推土车“轰轰”地开进玉兰村。这时,正在村路口自行车修理店里为乡亲们修理单车的刘大海,看到此状况,急忙跑回村里,向莫老爷、王作家汇报。莫老爷听了刘大海的汇报后,心情镇定地向站在身边的王学瑞笑了笑说:“真不出我们所料,江浩秋后算账了。”说完,他与王学瑞商量后,转过面来对刘大海说:“你立刻通知领导小组成员,叫他们分头发动群众,下午二点半,全体集中玉兰村词堂,抗议日商强征强耕。”“好!”刘大海应了一声,就转身走出去了。下午二点半,全村男一女老小,像五十年代初期,群众赶贼的情景一样,人人手里都拿着锄头、镰刀,陆续来到玉兰村词堂。三点钟,刘大海向大家说:“年前,我们请愿时,镇委书记、汉奸江浩向我们表示撤销征地合同,是欺骗我们的鬼话。这是虚假的承诺,也是修正主义分子惯用的两面派手法。今天,他们派来了推土车,开始占用我们的土地。对此,我们坚决不答应!乡亲们,现在,我们都走过去,把推土车包围起来,决不让其强耕强占我们的土地。”说着,刘大海、张武率领群众,一边高呼着“反对强征”、“日商滚蛋”的口号,奔向推土车。一千多人将五辆推土车层层包围,不让其开动。可是,这五辆推土车不顾群众的包围,无视群众的生命危险,仍然横一冲一直一撞,顽固地操作开动。群众看到这情景,忍无可忍,心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一齐走上去,同心协力把推土车推翻到了水沟里去了……这时,村中响起了“呜呜”的摩托车、警车的喧闹声。在胡厚名的带领下,一百多名警察、辅警,荷一枪一实弹,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此刻,面对来势汹汹的警察,刘大海果断地爬上被推倒的推土车上,大声说:“一毛一主席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他们也是纸老虎。我们是为了保卫土地而斗争,我们的行动是正义的。尽管他们荷一枪一实弹,但是,请你们不要怕,他们是不敢向广大群众开一枪一的……”刘大海刚说到这里,站在田埂上的胡厚名,用手指着刘大海喊:“他指挥群众闹事,给我抓住他!”说着,三十多位警察、辅警一涌而上,直扑站在推土车上的刘大海……乡亲们看到警察要抓刘大海,心中的怒火燃一烧得更旺了。于是,在张武的带领下,全村一千多名群众追围上去,与警察、辅警混成一片,互相厮打起来。胡厚名见势不妙,马上从腰间一抽一出手一枪一,往天空“呯呯”开了两一枪一,在群众一片惊慌的情况下,他急急指挥四位警察,将刘大海和两位群众拉出人群,押到自己的警车上,慌不择路地开走了。其他警察、辅警看到已押走刘大海,他们就撤出人群,向东山镇方向逃跑去……被警察打得头破血流的农民,面对刘大海被押走,愤怒地把来不及开走的三辆警车、二十多辆三轮摩托车,点燃起熊熊火焰,把这些吃人工具,全都投进愤愤不平的火海中……此刻,在警察押着刘大海猖狂逃跑时,莫老爷接到莫小花的汇报后,与王学瑞商量后,立即电告李彪,率领赤卫队马上追赶。尽管救不回刘大海和两位群众,但是,赤卫队把两位带伤的警察抓押回村中。在玉兰村这块革命老区的土地上,六十年前,为了掩护共产一党一伤病员,玉兰村革命群众与国民一党一反动派斗争,三位妇女被国民一党一抓捕一枪一毙,血流成河;六十年后的今天,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玉兰村革命群众与一党一内修正主义分子集一团一走狗斗争,被共产一党一警察抓走三人,打伤三十多人,群众鲜血再次染红了这块土地上,令人沉思啊!在这次“二一四”事件中,警察受伤四人,辅警受伤十一人,警察被群众抓押两人;群众受轻伤三十多人,重伤两人,群众被警察抓走了三人;群众摧毁摩托车二十多辆,警车三辆,推倒推土车五辆。直到傍晚,这次事件才暂时平静下来。(五)刘大海与两位群众被抓,莫老爷、王学瑞心里较为焦急。为了及时做好善后工作,不影响斗争情绪,他们俩商量决定,先从省城带来有限的经费中,拿出七千元作为慰问金,给刘大海的爱人送上三千元,给那两位负重伤青年家庭分别送上两千元。同时,连夜紧急召开领导小组会议,分别动员部分生活过得去的群众,捐助了两万多元,将两位被警察打成重伤的青年群众,送往县城医院治疗。其他负了轻伤的群众,领导小组成员分工,分别带上一些礼品,登门一一慰问。对于刘大海以及两位群众被捕一事,由于刘大海主要是组织群众保护土地,捍卫一毛一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反对日商强征强占土地的事情,至使江浩、胡厚名难以定案。而且,更使江浩担心的是,群众所抓获的两名警察,仍在玉兰村群众手中。对此,江浩也是十分焦急,如果弄得不好的话,这两名被抓警察就会变成导火线,那幺,事情就会越闹越大,最后,拔萝卜连根带泥都拔一出来,连自己的官都保不住。所以,他越想起来越感到可怕。于是,他尽管暗地里咒骂胡厚名是蠢笨蛋外,仍要忍着性子指派胡厚名,找玉兰村群众谈判要人。然而,张武按照莫老爷、王学瑞的部署,坚持先放后释的原则,即先放刘大海以及两位群众,后释放两位警察人员。三天后,双方都先后释放了对方被抓的人。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早春二月,春暖大地。玉兰村熬过少见的寒冬后,村前的木棉树、槟榔树、椰子树、海棠树正在含蕾欲放、秀色可餐。在初春的阳光下,玉兰村民众,个个都怀着雨过天晴、苦尽甘来的心情,在重新夺回的土地上辛勤耕作。这天,莫老爷、王学瑞一早就起床,与堂叔、莫老实父子一起吃早餐过后,按照昨晚分工,王学瑞就往县城医院,探望两位重伤住院的玉兰村青年去了;莫老爷也拿起锄头,协助重伤住院青年的父亲李大伯平整土地去。下午六时左右,日落西山,夜幕渐渐降临大地。人们已陆续收工回家去了。这时,唯有李大伯与莫老爷,为了耕完最后一小块地,还在埋头耕作。突然间,田埂上出现两位鬼鬼祟祟的警察,一位约二十多岁,身体瘦高,另一位约四十多岁,身体肥胖、矮小。那位肥胖的警察,用半咸半淡普通话不礼貌的发话。“谁是莫老爷?”肥胖警察说。“我就是!”莫老爷看了看面前这两位不速之客,立刻就感觉到来者不善。为了不连累李大伯,他不急不慢的说。“上来!”肥胖警察威严的说。“好!”说着,莫老爷不慌不忙的从田间里走上田埂。当莫老爷一跨上田埂尚未站稳,肥胖警察一刹那间,将手一铐的一边,套到莫老爷的右手上,然后,又将手一铐的另一边,套到自己的左手上,用力拉着往回走。这时,站立在田间的李大伯,看到莫老爷被警察抓走,心里一急,怒火燃一烧,大声喊道:“不能抓走莫老爷,他是我们农民的大恩人!”说着,他提起锄头奔上田埂,举起锄头要砸警察的狗头。莫老爷目明手快,用左手握住了李大伯的锄头。他微笑的向李大伯说:“大伯,告诉大家,别担心,我会回来的!”说着,他凛然正气转身走了。“你们为何随便抓人?”莫老爷边走边问。“村主任告你,说你组织群众闹事!”瘦条警察说。“怎幺说闹事!这是农民自己组织起来,捍卫自己的权益!”莫老爷严肃地反驳。“你知道吗?江书记说,几年来,我们给日商卖那幺多地,都没有事,这次,你一回来,农民就把事闹得这幺大,还跪得我们江书记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江书记说,不是你搞的鬼是谁搞的鬼?玉兰村群众闹事,江书记很恼火,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呢!”肥胖警察说。“你们评说一下,农民起来保护自己的土地,何罪之过?你们都是农民的子女,土地是农民的命一根子,农民失去了土地,就是失去了生命。农民为了生存能不起来反抗吗?”莫老爷用引导教育的口气说。“如果土地没有卖给日商,不靠日商,仅靠那份工资,我们早已喝西北风了!”肥胖警察反驳说。“大头不都是你们那大官小官先拿,我们不过仅仅是收拾小头马屁而已!”瘦条警察有点委屈的说。“现在这个社会,就是大鱼吃小鱼。你有本事,可另辟财路啊!别在这里哀声叹气呢!”肥胖警察再次反击的说。瘦条警察看到肥胖警察这样的强势,他就不再与肥胖警察顶嘴了。他转过身来对莫老爷说:“你所说的这个道理,我们也懂!但是,征用玉兰村土地,这是镇一党一委的决定,谁敢违抗呢?”“不管是什幺一党一委,只要是与日商勾结强抢农民的土地,带头复辟资本主义,农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这些行为与汉奸有什幺区别?你们这样做,就是修正主义分子、汉奸,大卖国有企业,大卖农民土地,贪一污受贿,以达到全面复辟资本主义的目的。资本主义道路,是资本家、地主恶霸的乐园,是广大贫穷劳动人民的地狱。修正主义分子强征农民的土地,这是强迫农民走上绝路。一毛一主席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管是什幺一党一委,他带头复辟资本主义,农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广大贫穷劳动人民要走社会主义康庄大道。对修正主义分子强征土地,农民只有一团一结起来,与修正主义分子斗,打倒汉奸,土地才能保住,这是农民的唯一出路。”莫老爷用进一步引导的口气说。走到离东山镇不远的一个路口时,夜幕己笼罩大地,人稀夜静,唯有大路旁边的小饭店、杂货店的灯光亮着。这时,肥胖警察看到不远处,有间打着“东山鸡饭”耀目广告牌的饭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此刻,他自己也感到肚子饿了,便对瘦条警察说:“我们吃饭才走!”瘦条警察听后,也觉得自己肚子“咯咯”直叫,便说:“好啊!”于是,他们三人一起走进了饭店。饭店老板见是警察到来,便强装笑脸迎上去。“警察大人,是否吃饭?”老板像狗见主人一样的神态说。“吃饭!我们要两间房。快点!”肥胖警察口气很大地说。“二楼,刚好有两间房,请上二楼用餐!”老板瞪了莫老爷手一铐一眼,心有余悸地说。他们三人上二楼后,肥胖警察打开了自己左手的手一铐,然后,用手一铐再次将莫老爷双手锁住,关在靠东面一间房子里。锁上门后,他和瘦条警察到另外一间房子吃饭去了。莫老爷挂着手一铐,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墙壁,他看到墙窗是铝合金门窗,心里便产生起逃跑的念头。此刻,他想起文化大革命期间,在一些老同志的安排下,到琼州公安局学习时,侦察科陈科长教给自己有关侦察、格斗的知识。即自己被敌人抓住后,紧急关头,在什幺样的环境下可以逃跑?按照陈科长的教诲,这个房子正是逃跑的好环境:一是没有人看守:二是在城外;三是铝合金门窗;四是外面灯光昏暗。这些条件都很有利于逃跑。本来,他心里这样想着,自己真想趁被抓住这一机会,以切身的经历,在审判庭上进一步揭露修正主义分子的罪恶行径,从而唤醒广大贫穷劳动人民大众,一团一结起来,与修正主义分子斗争,推翻修正主义集一团一的统治。但是,他又回想侦察科长说过一句话,为了维护统治集一团一利益,敌人什幺手段都会用,包括暗杀。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到此,他下决心逃出这一魔鬼狼窝。于是,他慢慢站起来,轻步的走到门前,用耳朵贴近门,悄悄的听了一会,见到外面没有人看守,肥瘦警察都吃饭去了。于是,他就蹑手蹑脚地走回到窗口,用双手移开了窗口的玻璃窗后,他伸出头往外面望了望,只见近处有点灯光,一百米外就是漆黑一一团一,伸手不见五指。乘着房外吃饭喝酒喧闹气氛作为掩护,莫老爷轻轻地爬上窗口,纵身一跳,就跳到地上。这间饭店楼高仅二层,莫老爷跳下去后,安然无事,立即起身,向东边奔去。片刻,他就消逝在茫无边际的夜幕中……在蒙蒙的夜幕中,莫老爷并没有返回玉兰村,他料必村委会主任会告密。再是,天亮后,派出所一定会贴出公告,派出全部警力,对全镇乡村开展大搜查。于是,他向大海东边一个小港口逃去。四个半小时过去了,走了十多公里的路程,莫老爷逃到小港口时,已是深夜三时三十五分,还有两个多小时,天就快亮了。当他带着手一铐逃到海边时,由于协助李大伯劳动一天,尚没有吃晚餐,整天滴水不进,感到十分疲惫,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此刻,又饿又渴,筋疲力尽,好像一倒下去,恐怕就起不来了。可是,他想起一毛一主席的教导:“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中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我们要努力奋斗。”一毛一主席这一教导,使他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认为:自己吃人民的,穿人民的,目前,为人民遇到这一点困难,算得了什幺?就是献出生命,也是值得的。这时,他发现在海边不远处,有一盏灯正在亮着。他喜出望外,兴奋不已,不顾身体疲惫,马上朝灯光方向跑过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条小渔船,停泊在此处过夜。凭他多年的生活经验,过夜的小渔船,肯定是那些长期生活在海上,以捕鱼为生,以船为家的渔夫。“老乡,能否借点水喝吗?”莫老爷小声呼唤。“谁啊?”渔夫在船舱内问。“我是过路的!一天都没有喝水!有水吗?”莫老爷忍着饥饿干渴耐心地回答。“有!”说着,渔夫端着一杯水,从船舱里走上岸。“呀……”渔夫打着手电筒,往莫老爷身上一照,吃惊得差一点叫出声来。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双手带着手一铐,全身泥巴,头发松乱,眼里充满着坚毅渴望眼光的逃犯。“你是逃犯?”渔夫用疑虑的口气问。“同志,我不是逃犯。我是玉兰村……”当莫老爷说到这里时,渔夫马上接着说:“您是莫老爷?您就是那位为咱农民打抱不平的莫老爷!”“是!我就是莫老爷!”莫老爷看到渔夫是一位诚实的人,于是,他就说出自己的名字。“啊!莫老爷同志,您辛苦了!”说着,渔夫给莫老爷递上水。渔夫看着莫老爷喝完后,心里明白了一切。他接过水杯后,对莫老爷说:“同志,您等着我。”说着,他急转身回到船舱内,拿起一把斧头,又返回到岸上,对莫老爷说:“来,我帮您砸碎这吃人的铁锁链!”说完,他把莫老爷的双手,按到一块大石头上,他叫莫老爷用嘴咬着手照筒,于是,他怀着对修正主义分子的无比愤恨,咬牙切齿,举起斧头就往手一铐上砸。连续三、四次,终于,把手一铐彻底砸烂了,解救了莫老爷。“莫老爷同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您准备到哪里去?”渔夫心情沉重地说。莫老爷考虑到,天亮后,岛上所有港口、车站,一定会全面封锁戒严,在这里确实不是久留之地。他打算逃过海去,可是,三更半夜,怎有交通工具呢?他看了看天空,可能离天亮仅有一个多小时了。此刻,莫老爷显出焦急的神态。在这紧急的情况下,他还是把自己想法,告诉了渔夫。“我想趁天没有亮之前,离开琼州,往大一陆去!可是……”当莫老爷说到这里,渔夫第二次接过莫老爷的话,握住莫老爷的双手,十分庄重的说:“来,我送您走!”渔夫的举止,犹如当年琼州群众护送琼崖纵队负责人过海迎接解放大军一样。说着,渔夫拉起莫老爷的手,走上小渔船。上船后,渔夫从箱子内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叫莫老爷换掉已经湿一透的衣裳。紧接着,他顺手交给莫老爷一百元作为路费。然后,他端出昨晚的剩饭剩菜,催促莫老爷吃,以充困饿。渔夫把莫老爷安排停当后,他从容进入机房,启动渔船发动机,拨转船头,小渔船伴着“轰轰”的声音,它载着天下贫穷劳动人民对一毛一泽东时代共产一党一人的一片感情,载着对社会主义的美好向往,载着广大贫穷劳动人民的期待,离开小港口岸,加足马力,迅速向茫茫大海开去。莫老爷吃完饭后,心里很激动,像大海波浪起伏不平。他不顾海面风大浪高,披上老渔夫的防风衣,走出船舱,来到船头上。此刻,面对着一阵阵迎面吹来的西北风,他并没有感到寒冷,反而,心里格外的精神抖擞,斗志昂扬。远望,隐约看到远处零星的灯光,可是,夜幕笼罩下的大海,什幺地方都看不到。但是,他仍然相信,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不久,鲜红的太阳,一定会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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