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失措,双手抱肩,生怕她嗅出我们通宵未归的味道。
我们去找工作了。友琳说。她妈微皱着眉对我笑了一下。哪有这么大清早找工作的?她笑得犀利。接着她用方言跟女儿飞快地说着什么。她察觉到我在一旁直愣愣地看着她们,就对我没头没脑地说,在学校里还是以学业为重吧。
我以为她是在责问我们通宵未归。我脸孔发热,赶紧借口有事告辞了。
那天中午,我买了一把香蕉去女生楼看友琳和她妈。友琳从楼上下来说她妈已经回去了。我说,这么匆匆忙忙干吗?她说她妈总是这样,有时候坐一夜火车赶过来,就为了叮嘱几句她认为很重要的话。
我看着手里的香蕉,问她,你妈没追问我们昨晚去了哪?友琳脸上有点别扭,说她妈做了一辈子中学老师,说话冲,但心好。友琳说,别觉得她在泼冷水,她是怕我们现在太投入了,以后毕业分开了会难过,她不希望我难过。
友琳脸上就有想哭的意思,她说,我想着她现在一个人正坐在回去的火车上,在为我操心,我真的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