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弄着“雅马哈”的把手,告诉友琳,他妈约她去他家过年。
这摩托青年的阳光神色让我有吃醋的感觉。
后来我坐在回老家的火车上还在想他。车厢里,人山人海,空气浑浊。那时打工潮在中国的南方正如火如荼。我和一群回家过年的大学生挤在打工仔的人潮中。那些漂泊的面孔让人有一个念头:说不准到哪天,我们也无所谓了户口。
1990年的列车广播里在播放一支刚刚走红的歌,“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王杰苍劲的嗓音穿透了烟雾缭绕的车厢。
春节后回校,友琳给我看一件火红的毛衣。
给你的。她说。
我比试了一下,说,男的能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