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跳下车,走进一个背街的巷子里,找一个挂有“秀女坊”牌子的店铺。她的好友王欢在这店铺里上班。这个巷子两边都是一些服务性的店铺,什么“美容美发”、“按摩,足浴”、“钟点客房”、“洗头”、“青女屋”……其间有一两家成人用品店。看着街道两边,店铺玻璃门内的姑娘们,个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眼神风骚,双腿微微叉开,露出底裤,勾引着来往的男人们。
蓝蓝的心,“突突”地跳着,她已经猜到了王欢是干什么的了。她后悔来这里找王欢,和让她帮着找工作了。正当蓝蓝胡思乱想时,忽然,背后有一人,抱住蓝蓝,双手由她衣襟下面伸了上去,撑开胸罩抓住了她的奶子用力一捏。蓝蓝吓坏了,她一声尖叫,浑身一哆嗦,挣脱着跳起老高跑开了。
“哈哈!我是王欢,瞧把你吓得,哈哈……”
“疯女子,吓死人了!”蓝蓝謓怪着,忙整理了衣服和王欢进了挂有“秀女坊”的店铺里。
“嗨,又来一个秀女,男人们又要狂一阵子了,哈哈。”巷子里玻璃门内姑娘们一阵子的浪笑。
“你,你……”
“你,你什么,什么呢?我,说好听的叫小姐,不好听的叫婊子,鸡,妓女……”王欢把蓝蓝拉到一间屋里,让她坐下,给她倒水说;“在这,钱最大,其它的都是屎!”
蓝蓝不言语了,端起水杯小心的喝着水。她环视着屋子里、简单摆饰,靠墙放着一个单人床,床上有褥子,被子上放着一卷卫生纸,墙上挂着一幅一对男女裸身示爱的摄影照。蓝蓝突然想起什么话来,忙放下杯子说,“你爸捎话说,他和你哥哥不想买旧的收割机,让你尽快打三万元,想购买一台新的。”
“我爸,我哥……哎!”王欢叹了一声,欲言又止。
“欢,来客了。”
“哦,来了。”王欢应了一声,她按了蓝蓝一下,别让她出屋,然后理了理衣服,挑帘出屋了。
蓝蓝隔着布帘缝隙看着王欢,她满脸堆笑,热情地迎上前去。“哎哟,哥您可来了!”一下子扑向那男人的怀里。那脸、那又大又挺拔的胸、和那双手,在那男人身上蹭,磨,摸。男人的双手,由王欢背后伸下大腿间,用力一提,他抱起王欢说,“走,陪哥哥上楼爽一下。”就上楼去了。
蓝蓝傻眼了,这就是她的工作,一个卖身女的缩影。
王欢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来了。她拉起门帘。进屋瘫坐在床沿上,接过蓝蓝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下。“哎呀,这个家伙,伟哥吃的脖子都涨粗了,搞得我骨头要碎了!”
“又有客进门了。”屋外又传来叫王欢的男子声音来。
王欢起身用毛巾擦了擦出汗的脸颊,应声掀帘而去。
这回还不到十分钟,她就挑帘,进屋了。“刚才这个傻蛋,在我身上没两下,他就射精了。”王欢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乐呵呵说着,慢慢地喝着。
“那,没给钱吧?”蓝蓝问。
“哪能呢,我们的规则就是把男人们的水给放了,就完事。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让他摸了摸。我出来时,他都要哭了,他说这一百元是他准备买复习大纲的钱。瞧他那点出息!”
“一百元,一会儿的时间?”蓝蓝睁大了双眼。
“咋?我是在羞祖先挣钱!”王欢生气了。她迷恋金钱,迷恋这种生活。所以她在‘烟花粉巷里,一枝独秀。’
王欢说她不上工了,该陪陪好友逛逛街了。于是她洗脸、换装、穿了件休闲碎花七分短袖的连衣裤,拉着蓝蓝逛街去了。
大街上,她们悠闲的走着,玩着,王欢说,“农村来的女孩子们;她们找不到好的工作,还图好日子过,她们很容易做这个的,这个不需要太多的要求,只需要撕下脸皮就行。”
“不做行吗?太苦了,太伤害人了!”蓝蓝挽着王欢,忧伤地说。
背后,一个小伙子驱车由她们身旁骑过,他吹着的口哨,打着飞吻。
“不做,哪来的钱给家里寄。盖房、现在又要买新的收割机……”王欢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王欢几年前,在县城上高中。她的高考分数是本科还高十分的好成绩。可是,没钱把一个美好的前程演变成了一个悲剧。为了钱,她与纯情无缘,与真实的她绝缘。
“你给家里寄那么多的钱,你爸没问你是干啥呢?”
“问了,我说是飞机场加油站控油员。”
“啥?飞机场加油站控油员!你,你真能编哪……哈哈!”
她们笑弯了腰,用手指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