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奶奶在山寨上给土匪们做饭,洗衣服,慢慢地,获得了土匪们的信任。
歪脖子五十大寿这天,山寨张灯结彩,杀猪宰羊,好不热闹,土匪们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歪脖子招了招手,示意奶奶坐到他身旁:“你也辛苦了一天,来,陪我喝杯酒。”
奶奶落落大方走了过来,面带笑容,在歪脖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土匪们狂笑尖叫:“再来一个!”奶奶又亲了一下,歪脖子哈哈大笑,满脸喜色。
奶奶端起酒杯说:“我敬当家的一个,今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好!”歪脖子端起酒一口而干。
歪脖子又喝了几碗酒,他有点醉了,他拿着奶奶的手说:“我对不起你啊,都怪陈二狗,他让我绑架你丈夫,然后撕票,他答应给我二十条枪,一千块大洋”
奶奶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提了。”
歪脖子说:“好,我不提了,免得你伤心。”
这时一个土匪上来禀报:“山下传来情报,后天有一批军火和粮食路过鸦沟,据说是运往汉中。”
歪脖子说:“送上门的东西,岂能让他跑了,把它劫了!”
另一个说:“估计是国军的,还是算了吧。”
歪脖子说:“管他是国军还是共军,等我有了这批武器,壮大队伍!”
第二天,奶奶给歪脖子说,她想回娘家一趟,歪脖子同意了,他让一个土匪跟着。他们来到滩上的码头,奶奶说:“你们在船上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土匪说:“好吧。”这土匪知道他们当家的喜欢奶奶,他还指望奶奶在当家面前给他美言几句呢。
奶奶来到滩上,把纸条交给婆家的三弟,让他转交给赵小云。三弟说:“没问题,昨天我还见到她了呢,我现在就去找她。”奶奶告辞了,回到了船上,他们又沿江而下,来到了漩涡街上,买了一些日常用品,然后沿江而上来到了塔岭。奶奶知道,赵小云接到了她的情况,一定设下埋伏。等土匪劫持那批军火时,双方开火一定会死伤不少人,等土匪得到那批军火时,赵小云他们再坐收渔翁之利,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事实上,结果跟奶奶所想一样,土匪在得到那批军火朝山上运送时,遭到了凤凰山游击队的埋伏,土匪死伤多半,丢下军火朝山上跑。赵小云带人一路追击,包围了山寨。
“你们被包围了,快投降吧,缴枪不杀!”赵小云喊道。
“投你妈的鬼!”歪脖子朝赵小云开了一枪,子弹从她耳旁飞过。歪脖子占据有利地势,居高临下,打退了游击队的几次进攻,游击队死伤不少。双方僵持了一天一夜。
奶奶说:“给我一把枪吧,我跟他们拼了。”
歪脖子递给奶奶一把枪,奶奶朝山下放了一枪,什么也没打着。
歪脖子说:“来,我教你打枪。”
歪脖子朝奶奶走过来,奶奶枪口对准了歪脖子。
歪脖子笑着说:“小心走火。”
奶奶的枪响了,歪脖子头上有个血洞,汩汩朝外冒血,歪脖子看着奶奶,他朝奶奶走去。
奶奶手上的枪又响了,歪脖子歪歪扭扭走了几步,一头栽在栏杆外,坠下了万丈深渊
土匪们还在发愣时,奶奶叭叭几枪又放倒了几个土匪。
山下游击队发起了进攻,土匪们见大势已去,纷纷举手投降。
奶奶站在山顶,头上飘着棉花般的白云,山风吹拂起她飘逸的长发,阳光把她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奶奶朝天上开了几枪,然后仰天长笑,她的笑声在阳光里跳跃,在山谷里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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