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段对话,阿巩不由一激灵,来了精神,无疑,这是一对苟合的男女,他们就需要结婚证用来开房呀!他当即站起来,掏出结婚证,拦住了两位:“二位需要结婚证吗?我这里有,我可以卖给你们。”
那对男女愣了一愣,男人扫了一眼结婚证,迟疑了一下,尔后摆了摆头。阿巩看出了他的心思,赶紧说:“你是担心照片不对吧?这好办呀,你将我和我老婆的照片撕下来,再将你俩的照片粘上去,人家住房登记不就是看一眼,又不会仔细检验,很容易混过去的。再说,我又不多收钱,只要一块钱。”
“一块钱?”男人狐疑了。
“实话跟你说,我需要卖掉这张结婚证,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一个意义。你买了可以帮得上我的忙,也能帮你们自己的忙不是?”阿巩诚恳地央求。男人看了看身边的女人,终于掏出一枚硬币来,递给了阿巩。
像前一次一样,阿巩一接过硬币,只感觉天旋地转,人疲倦得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等他睁开眼时,他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他又躺在家里的床上,而不是在街道上。不用说,卖掉结婚证,已经产生法力了。
他还有些不放心,赶紧扭头看身边,自己身边的床铺上空空荡荡的,他用脚在被子里摸索了一下,确确实实,床上只有他自己,没有别人。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摆脱那个丑八怪女人了,但一口气刚刚吁完,他愣住了,自己手里怎么还握着个硬邦邦的证书?他赶紧起身,仔细看手中的证书。谢天谢地,自己手中的不是结婚证,而是离婚证,他与刘秀离婚了。
他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扫一眼离婚证上的日期,目光一下子就直了。离婚证上的离婚日期是2048年5月。这么说,自己一下子就过完了33年?他吓得赶紧打量四周,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窗帘换了,但也显得很旧……
真的过完了33年吗?他吓得赶紧下床,下床时动作已没有过去利索了。他趿上鞋,跌跌撞撞地奔到洗手间,那面镜子还在,只是已经破了一个角。他看到了镜中的自己,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老态尽显……
他一下子便傻了。自己只眨巴一下眼睛就老了?33年的时光就这么没了?可是不对呀!自己难道要花上33年的时间,才能与那个丑八怪离婚?自己看她一眼就恶心,居然忍受了她33年?天啊,自己怎么这么没用,离个婚要耗上大半辈子?
他彻底绝望了,早知道了断一场婚姻有这么难,自己为什么要卖那个结婚证呢?自己已经是60多岁的人了,而且看上去比70岁的人还要老,自己这一辈子有什么意义,一下子就近暮年了。
4.只活了一票一证
阿巩后悔的直用头撞墙,痛定思痛,他决定去赤坡镇,找那个白胡子老头,他不能就这样过完一辈子。这算什么?卖掉那张火车票,自己一下子少了5年的生活,只换回一张回程的火车票。现在,卖掉那张结婚证,自己一下子失去了33年的生活,只换回一张离婚证。38年的时光就这么没了,只活了个一票一证,这还叫什么人生?
他当天就动身,乘上了开往赤坡镇的火车。阿巩下了火车,看到赤坡镇的变化,就慌了,原来的那个山坡,现在会不会建了房子?那块岩石,那个白胡子老头,还在不在?
他沿着火车路基蹒跚而行,走得异常吃力,走到上次到过的地方,还好,这里没建房子,而是成了一座公园,四周围起了栅栏。他绕着栅栏转了大半个圈,总算找到公园大门,进去了。谢天谢地,那块岩石还在,他上去拼命拍那岩石,大叫:“你起来,起来跟我说话。”但那石头豪无动静,倒是引起公园里好些人侧目。
他也不理会人们的目光,仍是对着岩石又拍又踢,又叫又嚷,石头仍是岿然不动。他又爬到岩石上不停地踩,下来后不停地对着岩石下跪、膜拜,所有能想得到的办法他都一一试过,那块岩石仍然是岩石,豪无动静。
阿巩绝望了,也恼怒了,他跑出公园去买了一把铁锹,心里说,你不是不起来吗?我挖也要将你挖起来。
他用铁锹在岩石的一端拼命挖起来,挖了将近一个小时,挖出了一个大坑,石头一端的底部都显露了出来,他沿着岩石底摸索,并凑近端详,这才赫然发现,这岩石居然是一块经过人工雕琢的石像,他挖出的岩石一端的底部,其实就是石像的头部,这尊石像是脸冲下趴在地上的。只是这块石像显然是没有雕完,因为,石像的脸部根本就没有五官,而是麻麻花花的一块。
难怪自己看不到白胡子老头脸上的五官,原来,他的五官根本就没雕出来,阿巩正在这儿傻愣愣地琢磨的时候,两名公园管理工作人员跑来了,质问他为什么在公园里面乱挖坑,破坏植被。阿巩结结巴巴地解释原因,他的解释在旁人听来完全是天方夜谭,公园管理人员以为遇到了个疯子,死拉硬拽,强行将他架出了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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