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仲义和韩会清

时间:2014-05-12 22:11:26 

民国十七年春,南京来了两个日本浪人,名叫大耗牛、二耗牛。二人身高马大,虎背熊腰,他们刚从东南亚得胜,途经南京回国,又在金融大戏院摆下擂台,并贴出横幅“拳打东南十国无敌手,脚踢东亚病夫不费力。”

横标一贴,不亚于人脸撒尿,骑脖子拉屎。南京的武林志士们个个气炸了肺,纷纷上台,舍命相搏,怎奈技艺浅显不是敌手。

擂打了四七二十八天,一连五八四十人,都败在两个日本浪人的拳脚下,两个日本人更加猖狂得意。为了炫耀武功,他们来到最繁华的大街上,当众显露断铁链的功夫。这还不过瘾,又叫来十几吨的载重卡车,身上垫上铁板,让汽车轧,身子一抖,汽车倾刻翻在地上。看着有人喝彩,日本人更是牛气冲天:“堂堂中华,亿万之邦,果真是烂泥一摊,豆腐一块!”

面对日本浪人的猖狂挑衅和侮辱,南京国术馆馆长张之江一连几日茶饭不思。中华民族古往今来出了多少志士豪杰!今天虎在岗上,难道真的没了武松?正在焦虑,王子平来了。这些天他身患痢疾,不能上台应擂,直急得心火上撞。王子平来找馆长,是向他举荐沧州同乡佟仲义的。

张之江也是沧州人,他的老家是盐山县,几十里之隔,他怎能不知道佟仲义呢?

佟仲义自幼习武,开始练燕青拳,深得真帝,以后又改习六和拳。伶仲义心灵神慧,熔二拳精华于一炉,不拘巢泥规,独辟蹊径。特别是他的铁膊钢腿,更是远近闻名。佟仲义院里有棵搂粗的酸枣树,他为了练习掌力和脚力,出入庭院,脚踢掌去,硬是把这颗大树活活震死。有一年,大街上惊了一辆马车,直朝闹市扑来,眼看一场大祸就要发生。佟仲义闻讯赶来,飞步上前,一脚照着辕马踢去,顿时马倒车翻

张之江一想到这些,满脸的愁云立刻雾消云散,当即吩咐王子平赴沧州。

王子平昼夜兼程,回到了阔别十几年的沧州。他来不及细看家乡的变化,更无心欣赏新辟莲池的荷花,急急赶到了西门外。

只见佟家车水马龙,张灯结彩。哦,原来佟仲义正办喜事儿。王子平说声“来的不巧”,只好见风转舵,来到帐房,言说是特意赶来贺喜的,佟家一家人自然高兴。

晚上,王子平客房闷坐想着心思,忽然屋门“咯吱”一声响,佟仲义来了。王子平忙起身让坐道:“佟兄,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佟仲义笑笑,开门见山道:“王兄,别满我了,你到底急急赶回来干什么?”

“中午咱不说了吗?佟兄大喜,我是特意赶来道喜的。怎么,你说我不该来?”王子平遮遮盖盖,不肯说明来意。

佟仲义笑了:“我今日完婚,并没有给王兄下请柬,你耳朵再长,怎么能听到千里外的事?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南京那边到底有什么事?”

看看瞒不过去,王子平只好说明了来意。佟仲义不听则罢,一听怒火中烧,血往上撞,当即就要与王子平起身去南京。王子平摆摆手,指着他胸前的红花打趣道:“你现在是新郎官,抢走了你,新娘子可要找我算帐呢!”

佟仲义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也是个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人,他知道此行将意味着什么,自己的娘子会不会同意呢?

他回到新房中,新娘子正含情脉脉地等着他。佟仲义一边温被,一边给新娘子讲起了日本人南京摆擂的事来。新娘子也是武术世家出身,一听日本浪人如此蔑视我们中华民族,心中一也十分愤慨。佟仲义看看是火候了,便摊了底牌,提出明天要与王子平一道去南京。新娘子是个贤慧人,她理解自己的丈夫,更理解这次去南京的意义,但做为新婚,她自然要想得比别人多些。南京国术馆,高手如林,都斗不过人家,你就能行?武场交手,非死即伤,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妻子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佟仲义道:“这次去南京,我不会贸然上台,不打则罢,打则必胜,不然又将给日本人增加一分傲气。”妻子不再言语了。

第二天一早,佟仲义早早地敲开了王子平的门。王子平又是激动又是不忍,他本想再劝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而对这样一位赤胆卫国约武林志士,他还有什么说的!佟仲义道:“王兄,我有个表兄,名叫韩会清,武艺胜我一筹,我想请他同去。”王子平一听,连忙说好。

当天下午,王子平、佟仲义、韩会清一行三人,告别沧州的父老乡亲,急急登上了南去的列车。

王子平从沧州搬来伶仲义、韩会清的消息一阵风似地传遍了南京。人们奔走相告:这回行了,王子平搬来高手,二耗牛胀不了几天腰子了。

可是五六天过去了,人们眼巴巴地盼着望着,并没见佟、韩登台应擂。人们纳闷了,有的说:“怪呀!那天分明见他们来看擂了,怎么抽了猛子?”有的说:“准是见人家武艺精深,害怕了吧?不然怎么猫在武馆里不敢露面了?”

两个日本浪人通过间谍也得知了消息,开始他们毕竟不知对方的底细,心里也有些发毛,后来见请来的两个沧州武夫不敢应擂,想必是惧伯了,于是通过《大公报》发出消息:“佟、韩闻风丧胆,悄然匿去。”报纸一出,如石落水,立刻溅起浪花。人们气不可奈,纷纷涌到国术馆,谁知佟仲义却闭门不见。人们摇头叹息:真是奇耻大辱

又几天过去了,两个日本浪人见无人再敢上台应擂,便想收摊子回国。临行前,又在台上大放厥词。正说得起劲,突然台下一声断喝:“休要逞狂,佟仲义会你来了!”说着,一个“鹤子翻身”跃上擂台,身子一耸,跳起一丈多高,一把撕下了那副横标,喇哪撕碎,愤然摔在台上。

台下观众见佟仲义上台应播,一下子欢呼起来。人们眼含泪花,放开嗓子,大声地呐喊着。

大耗牛驴推磨般地围着伶仲义转了两圈,但见对手矮矮的个头,瘦瘦巴巴,量他有多大本事?凭自已这三百多磅的身子,压一也能把他压扁。大耗牛看罢,一阵哈哈大笑:“你就是佟仲义?我当阁下有三头六臂呢!你不怕死吗?”佟仲义双手抹腰,凛然正气,道:“怕死?中国人也并不都是脓包软蛋,阁下如此蛤蟆吞天,当心噎了嗓子!”

台上二人一答一对,台下观众议论纷纷。不少人暗为佟仲义担心,一个骆驼,一个小羊,能打过人家吗?有的则不服气:“秤陀虽小压千斤,没有金钢钻,不来揽这瓷器活。看吧,准有?孟非啤?”

佟仲义和大耗牛话不投机交起手来。大耗牛牛气正盛,一开始就想从精神上压倒对方,他“咩咩”地怪叫着,接连使出几个狠毒的招势,想置对方于死地。

佟仲义身小腿灵,如猿跳涧,如鹤穿林,闪展腾挪,沉着应战。大耗牛虽攻势凌厉,发招毒辣,但始终不得贴身。二人在台上你来我往盘绕交错,一个如饿熊扑食,一个如蛟龙闹海,真是水流云绕,变幻莫测,好一场你死我活的拚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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