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之后的葬礼(29)

时间:2016-05-16 01:04:21 

“除了这个日期以外,别的还有没有出入?比如,她曾经给你打电话,但你不接?”

“这种情况有。”

“她跟哪个男人骑马你知道吗?”

“社长的朋友自然也是个社长,名叫沈是强。”

“他们两个到底……”高竞还没问完,就被郑恒松干脆地打断了。

“他们两个有关系,被我发现后没多久,齐海波就跳槽到沈是强的报社当了文化版的编辑室主任。两年后,沈是强又上调到上级报社当了总社长。”郑恒松转过头来,注视着高竞,“这种事在哪儿都很平常,齐海波只是有偿付出而已。”

“你怎么能肯定他们有关系?”高竞问。

“我是谁?高竞,我是谁?”郑恒松冷笑了一声,“连他们开房的录像我都有,只是照顾海波的面子,我从来不说而已。没有证据我不会冤枉她。”

所以齐海波又说谎了,她说她跟那个男人什么事都没有,其实什么事都有。高竞觉得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大,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说起脸皮厚,他脸上的皮肤忽然感到一刺,脑袋里闪过一张女人的脸,他赶紧集中精神,扫清杂念,他真的不想去回忆自己被偷袭的尴尬场面。

“她是否知道你已经对她的事了如指掌?”高竞问。

“她应该知道,她不笨。”

“你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高竞,高竞,”郑恒松忽然无可奈何地哈哈笑了起来,“我真拿你没办法。”

我的问题有什么可笑的,高竞想。

于是,他又问了一遍:“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郑恒松摸着下巴,朝着他笑:“我总有办法让她知道。”

妈的,等于没说,高竞想。

“我现在只想知道,她明知道日期和事情都不对,为什么还要给你写这封显然全是谎话的信?”高竞只得换了话题。

“我不知道。”

“想听听我的想法吗?这封信是提前写的,也就是说,是在5月20日之前写的,她写这封信的时候,并没有想到5月20日那天她会跟你在一起。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封信没有寄出的原因。”高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郑恒松。

“有道理。”郑恒松说,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所以,我想她之所以临死前会抓着这封信,是要你注意这个日期,如果她不是在5月20日写的,又是在什么时候呢?她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呢?也许,她在写信的那天碰到了某件事,某个人。你还记得你站在门口挂断电话是什么时候吗?是不是在5月20日之前?”高竞说完这番话,忽然发现郑恒松的目光从最初的略带嘲讽,变成了略带欣赏。

“应该是的,具体哪天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们是5月19日和好的。”郑恒松的态度也变得更为合作起来。

“你们那次分手是为了沈是强?”

“是的。”

“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年的3月,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郑恒松垂下眼睑,想了一会儿才道,“其实……”

“怎么?”高竞意识到郑恒松想起了什么。

“我忽然想起,”郑恒松抬起头盯着他,“我最后一次见她,她说过一句话。”

“她说什么?”

“她说,我结婚后就没再骗过你。”郑恒松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很呆滞,仿佛一不小心掉进了沾满灰尘的往事堆里,几秒钟后,他才渐渐恢复活力,“她是在我转身走的一刹那说的,我当时没注意。”

那也就是说,齐海波在过去的几年中,也许真的一直在查五年前的案子,也许真的还找到了一些线索,也许她真的想告诉他,但是他没给她机会。高竞忽然想起齐海波抽屉里那些尚未寄出的情书,不知道在那里面,她会透露些什么信息,他决定回去后好好研究。

高竞正在考虑是不是该让莫兰加入研究情书的行列,忽然听到郑恒松在问他:“可以帮我带个口信吗?” ^“给谁?”“你说呢?”

“是给乔纳?好啊。要传什么口信,我今晚正好去莫兰家吃饭。”

“今天晚上10点我在楼下等她。”郑恒松面无表情地说。

“你要跟她见面?可现在你这种情况应该尽量避嫌。”高竞提醒道。

“所以我不能打电话,只好偷偷去。”说到这儿,郑恒松忽然表情严肃地看着他,“高竞,你相信我吗?”

“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你的嫌疑还没有完全解除。”高竞冷静客观地说。

“我没有杀死齐海波。”郑恒松认真地说,“我不需要杀死她,因为我已经完全把她从我的生活里删除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竞觉得郑恒松的表述里似乎隐含着一个要求。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事实。”

高竞知道他的意思,其实郑恒松是想说,因为我没有杀齐海波,我今天晚上去跟乔纳见面不可能是为了串供,我纯粹只是想去谈情说爱,所以,我希望你,高竞,能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今晚的这个约会。高竞想,即便你不说,我也会为你保守秘密,因为我认为你的确不是凶手,虽然我嘴上不承认。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她的。但你要把你掌握的齐海波的录像给我。”

“你想看?”郑恒松很惊讶地看着他笑起来。

“我是为了破案。”高竞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

“我又不是没看过。证物中这种录像带也不是第一次出现。”

“好吧,等一等。”郑恒松笑着走过去亲热地拍拍他的肩随后走出书房,高竞愤愤不平地想,这算什么表情,好像我才刚满18岁!我又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犯罪证物!

几分钟后,郑恒松拿了几盘满是灰尘的录像带回到书房:“就这些。”

“分过类吗?是一个人一盘,还是怎么的?”高竞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问道。

“什么一个人一盘?”

“这里有五盘,你好像没必要把她跟一个男人的过程都录五盘吧?一盘有九十分钟呢。所以我想问的是,五盘是否代表有五个男人?”

郑恒松再次被他的话逗笑了,但是高竞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可笑。

“你自己看吧,内容很丰富,不仅仅是开房录像。”郑恒松说着,又拍了拍他肩,“不过不要外传,这牵涉到别人的隐私。”

“放心,我知道分寸。我要录像只是想看看在那段时间,齐海波跟哪些人有过交往,也许其中会有线索。”高竞笑道。

“我明白,我明白,我明白。”郑恒松一迭声地说“你再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信息,不管多小的事,都要告诉我。

“我知道了。”郑恒松笑着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郑冰说,她已经打了申请要调到你的部门去当你的副手。”

什么!郑冰要来当我的副手?这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什么时候打的申请?”高竞禁不住提高了嗓门。

“昨天。”

“她是不是有点……太……”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他发现郑恒松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这件事还没批下来,不过批下来的可能性很大。”郑恒松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不需要副手!”他冷淡地说。

郑恒松看了他好一会儿,笑着问:“你好像很讨厌我妹妹。可我妹妹好像很崇拜你,一直在我面前说你有多能干。”

“总之我说了,我不需要副手!”高竞恼火地说,心里对郑冰的牛皮糖作风厌烦至极,他现在理解为什么当初郑恒松差点拔枪打死齐海波了,这种叫人厌烦的爱慕和纠缠只会给对方带来无尽的困扰。

“郑冰是个好警察,如果真的让她当你的副手,也没什么不好。”郑恒松说。

“我只希望她好好呆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不要乱动。”高竞顿了一顿,终于鼓起勇气说,“我不想说她的坏话,但她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细菌一样在我周围乱飞,我简直躲都躲不开。我有女朋友了,你也看见过的,如果我平时工作的时候总带着个女的,我女朋友会怎么想?而且郑冰有时候也太……太不注意分寸了,你能不能跟她谈谈,叫她收回那个申请?她这样我只会更加讨厌她。”

郑恒松凝视了高竞好一会儿,笑道:“她在追求你?”

高竞没说话。

“好吧,我劝劝她,不过,我不保证结果,因为她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

妈的!看来凶多吉少。高竞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其实你可以直接介绍郑冰跟你女朋友认识。”郑恒松提议。

“我干吗要做这种事?”高竞奇道。

“因为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

“根本不需要莫兰去跟别人争,我已经作了决定。”高竞斩钉截铁地说。

“可莫兰也许能帮你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她也许有办法让我妹妹知难而退,像我妹妹这么倔的人,劝是没用的,只能用事实说话。”郑恒松似笑非笑地说。

高竞对郑恒松的态度感到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要帮我对付你妹妹?”

郑恒松笑着搂住他的肩。

“因为我觉得你配不上她。”他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20、嫌疑犯

晚餐非常丰盛,高竞跟莫兰一起走出莫家的时候,还在一路打着饱嗝。他只要一想起刚才在饭桌上莫中医跟莫兰的对话就想笑。看来,这个老父亲对女儿招待男朋友的过度热情有些吃醋了,所以整个晚上都在用话刺他,可是每次他说什么刻薄话,莫兰都挺身而出反唇相讥。最后,莫中医只好气呼呼地对女儿说:“看来我只是你爸,他是你太公。”听了这话,莫兰妈妈和乔纳都在旁边偷笑,搞得他倒是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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