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的内容是如何在电子产业激烈竞争情况下度过危机,求得生存。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大约40分钟后,歇了一会儿,拿起讲台上的水瓶,倒入杯中,喝了一口。不久,他突然圆睁双眼,脸色苍白,向前跌倒……会场顿时一片大乱。人们立刻叫来救护车;在董事长被担架抬出去之前,所有的出席者都怔然呆立,不知所措。
从这里抵达医院需要25分钟。时值休假,救护车刚进市区便遇上拥挤的车潮,抵达医院时,戴维斯先生已经一命归天了。
负责急救的医生闻到尸体散发出的轻微苦扁桃味,怀疑是氰化钾中毒,便向警方报了警。警方立即派两名刑警赶往会场,特别嘱咐要将那只可能掺有氰化钾的水瓶扣押。可是等两位刑警抵达会场时,讲台上的水瓶已失踪了。
随后赶抵会场的安迪探长,很快作出判断:凶手事先将氰化钾掺在讲台上的水瓶内,企图毒死戴维斯先生。命案发生后,那个迅速将水瓶藏匿的人,不是凶手,就是共犯。因此,他决定以查出藏水瓶者为侦查突破口。
安迪探长先讯问布置演讲会场的负责人、秘书长贝利。但他一问三不知,显然在装蒜,丝毫问不出可作参考的内情。于是,安迪探长改变策略,派人伪装成客户,终于打听到这家电子集团的一些内幕。
原来,这个集团的执行总裁年龄太大,决定急流勇退,但继任社长宝座的人选成了问题。戴维斯董事长想革新经营阵营,使之年轻化,打算让年仅42岁的第三常务董事接替。而他上面还有第二常务、第一常务、第二专务,最上面还有第二专务毕加利,阻力相当大。如让他一下子越过三四位前辈而当上总裁,对这些前辈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戴维斯一死,这些人都松了口气,他们的地位都可确保了。这也许就是杀害董事长的动机。
就在这时,接获侍者的报告:他亲眼看见戴维斯董事长的女秘书玛丽在董事长救护车送走后独自留在演讲会场内。
或许藏起水瓶的人就是她。安迪探长立刻命令部下以重要关系人的名义把她带来。
玛丽年龄约三十二三岁,肌肤白皙,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个不寻常的女人。探长劈头就问:“你为何杀害戴维斯董事长?”
“这究竟从何谈起?”她毫不畏惧地反问。
“他被救护车送走后,你留在演讲会场,你为什么把水瓶这个物证藏起来?”探长逼视着她。
“我只是在收拾善后。”她用眼睛回瞪着探长。
“演讲会场收拾善后是饭店侍者的工作,怎会劳你大驾呢?有人看见你了,休想抵赖!是否想尝尝拘留所的滋味?”探长步步紧逼,威胁着这个女人。
威吓似乎起了作用。她的头慢慢地低了下去,嘴里喃喃地说:“对不起……我并非憎恨董事长而杀害他……”
安迪探长惊奇地问道:“什么?你杀害他而不恨他?”
“是的。我尊敬董事长,但……却敌不过贝利的爱。”她的眼眶里闪着泪花。
“我不明白……”探长不解地凝视着对方。
“是贝利托我杀害董事长的。”说着,她突然呜咽出声。
“但他为何要杀害董事长?”探长紧追不舍。
玛丽低着头,想了想说:“贝利是第一专务毕加利的亲信,他告诉过我有关董事长新人事的构想。因为毕加利专务已68岁,其他专务或常务董事也都是高龄者,董事长因而打算让他们都退休,而提拔年轻人为总裁,可是,毕加利他们并不想退休,因此不得不以除掉董事长来阻止这一新人事构想的实施。据我判断,贝利是按毕加利的授意,才计划杀害董事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