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派出所一帮兄弟架起勘查灯,仔仔细细的在侯兴波的院子里搜查了半天,依然是一无所获。我们的工作几乎到了挖地三尺的地步,无论是柴草垛还是新砌没多久的灶台一处不拉,折腾了一整夜还是没有发现。
“师父,现在怎么办?”天亮时分,我有点心虚了,“会不会,我们真的是抓错人了?”
“依据呢?”师父蹲在院门口,抽了一支烟,我知道他这时也正在琢磨案子呢。
“很可能,那个张凡青根本就是在瞎编,压根就是他做的案子,”我想了想,“只不过误打误撞,正好跳出来个侯兴波,恰好是个有性犯罪前科的人,就被我们盯上了。”
“有这种可能,”师父扔下烟头,用脚踩了踩,“当刑警,肯定一切都是证据说话。不过,我还真不相信那个张凡青有作案的本事。”
“为什么?”
“直觉。那小子胆子太小,远没有达到杀人越货的地步。”师父笑笑,站起身来,“走,回去,提审。”
“嗯!”
出乎意料,师父并没有去再次讯问侯兴波,而是和王所长一起办了手续,从看守所提押了张凡青。
我们和派出所的兄弟,一共三辆车子,押着张凡青从镇上开出来,顺着省道往通桃寨开。当经过一个转弯路口时,他喊了出来:“王警官,就是这里!”
“你可记清楚了?”王所长严肃的说到,“七八天过去,你能确定不?”
“能,这条路我跑了几百遍了。”张凡青一脸诚恳,“陈队长都给我讲清楚了,找到证据,我才能洗清杀人罪呀,我哪里敢骗你们。”
“停车,下去搜查。”王所长拍拍驾驶员的肩膀,“叶警官,这个家伙就交给你看着,别让他跑咯。”
“放心,他敢跑,我就给他一枪。”我干脆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