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被送进县医院以后,村里到处议论纷纷,都说这件事蹊跷得很。树文村长找到王刚说:“王队,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们刚刚一接触他,他就怕得想服毒自杀!”王刚队长反问:“你怎么敢断定他是自杀呢?”“这不是和尚脑袋放个豆儿——明摆着吗?他怕给大魁偿命,才先下手为强行了拙道儿。他如果不是自杀,谁敢给他捏着鼻子灌毒药不成?”
王刚说:“一切结论应当产生在调查研究的末尾,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
干警们对玉堂的服毒现场进行了缜密的勘察。引起干警们注意的,是现场的两只水杯。杯子刚刚用过,杯底都有少量残液。侦察员们取下两只茶杯上的指纹,连同里面的残液,密封起来送县公安局化验。
当天晚上,村委会桌上的电话急骤地响了起来,干警小刘喊村长进屋接电话。村长说你们接一下得了呗,王刚在旁边说,村里的电话还是你接吧。
电话是翠珠从县医院打来找村长的,她语气沉重地告诉村长,玉堂中毒很重,人肯定是保不住了,她在城里正准备后事。村长听了这些话很同情,再三地安慰翠珠,说有什么困难村里会不遗余力地支持她。不想翠珠却转换话题,十分强硬地对村长说,他丈夫玉堂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这个仇翠珠一定要报!她请求村长代她向公安局申诉。
树文村长表情骤变,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王刚见了这一切,关心地问:“城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村长马上很平静地说:“没什么,没什么,翠珠让我帮她料理玉堂的后事。”王刚点头说:“村里的事,你是应当帮一帮的。”
站在旁边的干警小刘问树文:“村长,你怎么看大魁被杀一案?”村长胸有成竹地说:“依我看这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你看,有人写信检举玉堂,你们刚一找他询问,他就害怕得服毒自杀。你说要是他身上不背人命,谁肯服毒自杀?”
小刘继续问道:“村长,你认为玉堂是自杀?”村长肯定地回答:“小老弟,你这公安咋当的?他不自杀谁去杀他?谁敢扯着耳朵给一个大活人灌毒?我敢用党性担保,玉堂就是杀死大魁的凶手。”小刘笑着问:“玉堂为啥要杀害大魁?”“举报信不是说翠珠和大魁有奸情吗,该死的大魁搂了人家天仙一样的小媳妇儿,人家玉堂肯定要报这夺妻之恨!但人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只想到痛快、解恨,却忘了杀人的后果。”
小刘和村长正谈得起劲,突然门外有人喊道:“李所长在屋吗?我有话想跟他说。”李所长马上走出屋去接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