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叫李二憨,是个放羊的,三十多岁,村里人都说他憨厚朴实。他手里拎着一个旧化肥袋子,虽然袋子很瘪,但他往地下一撂却发出“咣当”一声响。小刘和村长不禁一愣,二憨说:“我放羊时拣了把破斧子,斧头上粘着黑糊糊的血污,我疑心它是凶器,就给李所长送来了。”村长在一旁笑嘻嘻地说:“二憨哪,拣把破斧子也来凑热闹?快拿到收购站换几块糖吃吧,没看到人家公安正忙吗,走,跟我回去吧,别在这里添乱了!”
李所长说:“村长你忙还是先走吧,二憨这时候送来凶器,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了解一下,或许对破案有好处。”村长见状说:“也好。”就一个人回家了。
二憨打开袋子,只见里面装的是一把血肉模糊的斧头,李强一看,双眼倏然一亮:大魁是被钝器砸破脑颅致死,凶器还没有找到,也许这把斧头就是破案的重要证据。当夜他就把斧头送县公安局化验。
第二天早晨八点刚过,李所长就开着警车从县里回来了。他一下车就急忙向王刚队长汇报技术鉴定结果。他对王刚说,那两只茶杯里的残液一个有毒一个无毒。有毒杯子上的指纹是玉堂的,无毒杯子上的手印是另外一个人的,由此可以推断,是另一个人和玉堂一起喝茶,寻机给玉堂下了毒。
关于那把斧头的鉴定更是使人兴奋,上面的血型和毛发都是大魁的,它就是杀死大魁的凶器。但斧把上的指纹又不是无毒茶杯上的,这说明杀死大魁和谋害玉堂是两个人所为。
且说经过医生的紧张抢救,玉堂已脱离生命危险,但他目前还不能说话。病房里有两名警察守护着,他一旦能说话,谁和他一起喝茶的事就马上可以找到答案。
王刚听了这情况后眉头紧锁,因为杀人与放毒不是同一个人,那至少有两个犯罪嫌疑人,他脑海里渐渐形成了一个假设:大魁被杀至少是二人所为,那么这二人只能是为了维护共同的利益才走到一起的。眼下这两个人不可能是玉堂夫妇,可他们又会是谁呢?
突然,王刚一拍桌子兴奋地叫道:“明白了,明白了!”他俯身和李强咬了一阵耳朵之后,最后二人相视一笑。李强说,昨晚你用手机通知我,让翠珠给他来电话就是这个意思吧?王刚点点头说,对,火力侦察之后,我觉得这个人很反常,一味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总想把凶手的帽子给玉堂戴上。李强点头同意王刚的判断,他说,这个人贼精,乡主要领导和他私交很深,我们千万要谨慎行事。王刚听了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