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晨八点钟开店门时,在卷帘式铁门下夹着一张纸条啊!上面写着‘请办理托送。贝岛’。打量四周。那里放着一件货物……”荒井指着紧靠空地的商店边上。空地里杂草丛生。对面是邻家车库的围墙。
“那时货物贴着这个东西吗?”上田拿出粉红色的送货单。
“不!这是我写的:”荒井若无其事地答道,“纸板箱的边上清楚地写着收件人和寄件人的住址和姓名,所以我只是将它填在送货单上。”
他从半开着的卷帘式铁门背后拿着五联发票回来。是没有用过的新发票,有“送达地点”、“寄件人”、“品名”、“代理店”等栏目,填写最上面一张,下面的发票联便都复写下来。第一联作为送货单贴在货物上,第二联由代理店留下作存根,第三联是寄件人的存根,其他由关东货运公司托送中心和分类中心保管。
“那件货物的第二联,由我们保管着。”
荒井将存根也拿了出来。两张连在一起的发票,与上田手中发票笔迹相同。一张是荒井粮店的存根,另一张是应该交给寄件人的。
“星期六上午,我们给贝岛先生打了两次电话,他好像不在家,所以我还在想,他大概早晨出门到哪里去了。傍晚运货卡车回来集中时,和其他货物一起送走了。此后就连夫人也没有露面,我也马虎了,连货运费也还没有收。”
在代理店和寄件人的发票上有“金额栏”,上面写着“1150日元”。
“寄件人不经过核对便将货物放着,由你们发送,这样的事常有吗?”
“不常有,贝岛先生平时就常常托我们送东西……”
据他说,贝岛家里好像在橘子和甜瓜等水果的产地有熟人,在中元节或年底时集中购买,再将水果发送到各处,而且每次都委托荒井粮店,但荒井粮店人手不够不能上门去取,所以有时便�山峄ㄗ哟虬??苯臃旁谠嘶醭瞪稀�
“最近有两次,到了晚上才送来,我们已经关门了,便像昨天那样放在店门口。”
“那张纸条,你还有吗?”
“没有。刚才警察先生说起时,我还找过,但没有找到啊。也许是扔了。”
上田委托他再寻找一下,但他知道,即使找到,上面的字也不会是寄件人的笔迹。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纸板箱侧面的标准文字。
“那么,对那件货物,你没有感觉到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吗?”上田又问。
“是啊。感觉比平时大了许多,放在新的纸板箱里。连木框都钉好了……”
上田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对方。荒井不安地搔着头,一副追忆的样子。
“对了。木框上的铁钉有些钉歪了,好像没有钉牢,所以我又钉了两三颗铁钉进行了加固。对了!我想起来了,在将货物搬来时,路上也许是木框松了,搬货的人还在我们店门口钉了铁钉或是用铁锤敲打过,货物的周围还落了一些木屑。”
荒井像是还在回忆着,将目光凝视到脚边。的确能看到像是敲打过的木屑颗粒。
“贝岛君的夫人很能干,送货来时,总是亲自将包打得很牢。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敲铁钉的。相反她的丈夫没用,这些事情一点儿也不会干,我们还取笑他呢……将那件货物送来的,看来不会是夫人。”荒井还是无法讲出更详细的情况。
“其他没有注意到什么吗?比如发出奇怪的异臭味……”
“没有。没感觉到什么气味……嘿!那件货物里面放着的是什么呀?”
“是中元节的礼物啊。”
“中元节的礼物?”
荒井瞪起着眼睛鼓起了鼻腔。看着他的表情,上田决定可以渐渐地将事实告诉他。总之,今天晚上的电视新闻里将会播出,而且还需要进一步向荒井了解情况。
“里面装着的,是一具女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