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醉仙居酒楼出来后,赵剑告诉李建男,他用望远镜观察鹰嘴峰时,发现那里有一小块地绿得反常,不像自然生长的野草,很像人工种植的一片秧苗。崎岖的山崖无路可走,又常有老虎出没,是谁这样胆大,敢在这里种田呢?
二人穿过密林,踏过荆棘,艰难地行走在原始森林里。下午三点的时候,他们到达那片绿地附近。却只见壁立千仞的悬崖,不见了那块绿地,只有一些藤萝攀绞在石壁上。赵剑举目望了望,自言自语地说,方向没走错呀,怎么绿地就消失了呢?李建男说,也许悬崖顶上有土地,我们想办法攀上崖顶去看看。但是二人没有想到,当他们刚刚爬上崖顶的时候,一个可怕的危险向他们袭来!赵剑的脑袋刚一探出崖顶,突然迎面扑来一股冷风,“嗖”的一声,一根茶杯粗的木棒从头顶飞过!赵剑赶忙摆手示意李建男不要探出脑袋,果然,紧接着又从空中飞过一根木棒。
二人迅速拔出手枪,屏息静候崖上动静。可是十多秒钟过去了,也不见崖上有异常反应,赵剑就把脑袋探到齐眉处向前观望,就在这时,崖上突然响起一阵沉闷的枪声!“啪!啪!”赵剑举枪还击,乘势爬上崖面,趴在地上观察,只见一个人影在不远处一闪,消失在浓密的树丛中!
二人放眼一望,这是一片三亩左右的坡地,上面生长着绿油油的茁壮秧苗。那秧苗茎秆挺立,叶子像生菜的花叶,植株顶部长着沉甸甸的花蕾。
赵剑问小李:认得这种植物吗?小李摇头,赵剑说,这就是罂粟,俗名叫做大烟。小李惊诧地瞪圆了双眼,想不到在这深山老林里有人竟敢种植毒品!
林树元心中一直挂念儿子,他知道赵剑等人亦为儿子失踪的事殚精竭虑,应当可以完全托付。但灰眉鸟的异常行踪,也引起了他的疑虑,他一大早跟着“歌星”的线路,寻到了深山老林之中。正在寻思是进是退时,一转身突然遇见了冯忠。冯忠正在大黑牛出现的地方寻找那个粗野的牛倌。他见林树元上山来,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是来找儿子的吧?既然来了,那跟我一起到高处看看吧!早上有个牛倌甚是可疑。”二人登上半山腰,发现在山谷深处隐约有个小院落,院子里有个人正在抱青草,二人就向院子里走去。哪料刚一走进院门,抱草那人就惊诧地回转身,冯忠一看正是那个粗野的牛倌。那牛倌好像也认出了冯忠,冷冰冰地问道:“你们要干啥?不许随便进院!”林树元和气地说,我们的奶牛走失了,想向您打听一下下落。那人十分凶恶地说,我们这深山老峪里,哪里看到过你们的牛?去去去,赶快离开这里!
冯忠说,我们都是养牛的,应当互相体谅才是,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走,我们进去看看你的牛。说着,就向院里的牛棚走过去。
那牛倌用双手拦着不让进牛棚,冯忠把他拉向一旁解释说,我们只是看一看,又不会抢走你的牛,干吗这么不友好!林树元趁机走进牛棚。
林树元刚走进昏暗的牛棚,正在吃草的大黑牛就抬起头。林树元一看,不禁心里一怔,这牛的身架体形真的和自己的大花牛十分相像!他急不可耐地走到槽头,提起牛绳仔细观看。那牛“哞”地大叫一声,把牛头贴在林树元的胸脯上磨蹭起来,并且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手臂!
林树元高声叫道:“我的牛,我的大花牛可找到了!林柱,林柱,你在哪里呀……”林树元激动地抚摸一阵牛毛,又看看牛的嘴唇,颤抖地说:“这牛是他们染成黑色的,下颚底下还有白毛呢!”但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噗”的一声响,林树元捂住腰,立时瘫倒在牛槽边!冯忠叫道:“大哥,你咋的啦?”林树元吃力地用手指了指冯忠身后,冯忠回头一看,那牛倌手里拿着一个发射器,正颤抖着向里面装子弹!冯忠猛跃过去,飞起一脚踢向牛倌,那牛倌顺势倒在地上滚出两丈多远,对着卧倒的冯忠连射两弹!冯忠握着手枪,向牛倌大喝:“放下武器,你已经被包围了!”牛倌不知是计,不由得回头向院外看了一眼,冯忠即刻出枪,“砰”的一枪击中了牛倌的右臂。冯忠猛虎一样扑过去,麻利地把牛倌铐在了门柱上!
“报告科长,我们已经找到大花牛的下落,那牛倌是个持有特种武器的歹徒,已经被我逮捕了!林大哥中弹受伤,请你立即来接我们!”冯忠用手机向赵剑报告。
“好!请告知你们的具体位置,我马上带人去接你们!”话筒里传来赵剑兴奋的声音。
冯忠把林树元抱到安全处包扎好,对牛倌的住处进行了全面搜查。但只是发现了一些挤牛奶的用具和一些喂鸡的饲料。牛倌被反铐在大门的柱子上,满面沮丧地望着冯忠。冯忠对他说:“你别有侥幸心理,你们的活动我们已经了如指掌,连你们的老板都交待了罪行,你一个爪牙凭什么顽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