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是细心,卑职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是啊,咱们播州是有这个风俗啊!这个‘罗聘’的坟前没一点纸花,的确有些不合常理呀!”方捕头幡然醒悟地说道。
“假如这人真的不是罗聘,咱们的案子就会有突破了。只是我想不明白,这人不是罗聘,会是谁呢?那真的罗聘又在哪里?”
方捕头此时赶忙凝眉思考,随即他向陈炳达说:“大人,你不要担忧,一个人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不会没一点风声。播州城方圆就几十里,衙门的这些弟兄不是吃干饭的。!”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注意不要搞得满城风雨,千万不要引起罗玉珠的注意。”
“是!卑职明白!”
方捕头不敢怠慢,马上带领衙役四处走访,专门访问那些长期有人未归的人家户询问。
陈炳达回到衙门也没有闲下来,他结合杵作的验尸文书,把整个案情,前后进行了一个梳理。整整忙了一个通宵,天亮时,他心中有些把握了。
今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陈炳达迈着步子,独子一人向罗家走去。
到了罗府,罗夫人和罗玉珠都热情地出来相迎。陈炳达对罗夫人说了一番愧疚之言。罗夫人有些伤心地说:“大人,夫君命真苦,今天你能来体恤我们,十分感激了。”
寒暄了几句后,陈炳达对罗夫人说:“夫人,老夫想借罗聘书房的一张画来欣赏,只用几天就送来,不知夫人允许不?”
听到陈炳达这个要求,罗夫人和罗玉珠相互一愣。随即,罗玉珠快语道:“只要大人喜欢,你就拿去看吧,这都是哥哥生前托人买的。”说完立即进屋给陈炳达取画去了。
陈炳达拿着画,匆匆地回了衙门。
衙门里,出去走访的方捕头回来了,看见陈炳达,方捕头很兴奋地对陈炳达说:“大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城外槐树村有一户人家,其主人已经外出一个多月没回来了,女主人正焦急地到处找。我们没有惊动那女主人,因为不知道此人是否与死去的‘罗聘’是同一个人,害怕打草惊蛇。”
陈炳达面含微笑地对方捕头说:“你还是很细心的嘛,只不过你别担忧,我自有办法。你看看老夫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是一幅山水画啊!”
“你现在拿着这幅画,再去那妇人家,你先不问其它的,你就问妇人,她丈夫会画画吗?要是妇人回答她丈夫会画画,你就把这画给她看。她要是说这画是她丈夫画的,那么你就什么也不问了,立即带她到衙门来。你快去快回!”
方捕头立即领会陈炳达的吩咐,迅速备马,朝槐树村飞奔而去。
五
半天功夫,方捕头带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走进了衙门。方捕头向陈炳达禀告:“大人,这是城外槐树村的一个妇人,她说她的丈夫在一个多月前离家,至今仍不见回来。”
“那画你给她看了吗?”陈炳达问起方捕头。
方捕头示意妇人向陈炳达说话,那妇人看着陈炳达,急切地说道:“我丈夫的画,我一眼就认得,那张画我保证是我丈夫画的,请大人告知奴家,夫君在哪?”
这时,方捕头接过话,详细地对那妇人说了近段发生的事情,最后他强调,根据整个情况来看,现在衙门正在怀疑,死去的人有可能是妇人的丈夫。那妇人听完方捕头的话,全身发抖,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她一眼无助地望着陈炳达。
陈炳达张了张嘴,想对妇人说句什么,他又把话收回去了。随即他转向方捕头说:“方捕头,你快速去罗家,把罗夫人和罗玉珠带到罗聘的坟前。”
方捕头立刻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