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祥说:“这里我犯了一个错误,我没有想到那个冒充你弟弟的人会那么快就被人枪杀了。我当即意识到,还有另外一帮势力也在窥视你的财产。”
林大森说:“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叶局长,您为什么让我假扮死于车祸,而不是吃药身亡?”
叶祥说:“如果是吃药身亡,那么投毒的人可能心存疑虑,怕验尸验出体内有毒而不敢马上行动;知道是死于车祸,投毒的人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出场表演了。”
七、水落石出
市公安局审讯室里,叶祥、刘长发等人坐在桌前,犯罪嫌疑人徐守业被带到了对面的铁栏里。
徐守业睁大小眼,对叶祥说:“叶局长,怎么把我抓来了?我可没有犯法呀。”
叶祥严厉地说:“徐守业,当你叫人冒充林大森的弟弟那一刻,你就自我暴露了。你说吧,是你交代呢,还是让我说出来?你记住,你先说和我先说,到判你的时候可有所不同。”
徐守业想了想,一扭脖子:“我没有犯法。”
叶祥对刘长发说:“把小六子带上来。”
一个20岁左右的农村小伙子被带进了审讯室。
叶祥冷笑说:“2003年12月16日你让他到草堂药店买砒霜你都忘了?就这记性还当什么厂长?”
徐守业一见小六子,精神防线顿时被摧垮,眼前一黑,差点儿昏倒。他战战兢兢地说:“我财迷心窍,我真该死!”
叶祥道:“说吧,把你的犯罪动机都说出来!”
徐守业叹了口气,说:“我跟林总已经三年了。有一次我偶尔得知他没有一个亲人,两年前他老婆一病死,我就打起了他的主意。我想,只要他一死,我找个人冒充他的亲人,他的六七千万财产不就自动转到我的门下了吗?去年底,林总要出差,我就想:该动手了,再不动手他和楚梅那个小妖精一结婚,就不好办了。我知道他心脏不好,出差前几天他还到医院看过。我发现他在吃稳心律胶囊,我想要是在胶囊里装上毒药,他不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见上帝了吗?我想只能装一粒药,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死;如果装两粒,还有一粒没来得及吃,公安局发现了一定一追到底。得知林总的死讯后,我让我的一个远房弟弟连夜从北京的一个施工队赶来,冒充林总的弟弟。没想到另外还有人窥视林总的财产,当天晚上我弟弟就被人杀害在宾馆里,是我害了他呀!”说着,他双手捂脸痛哭起来。
叶祥问:“你想知道林大森死了没有吗?”
徐守业突然抬起了脸,惊讶地看着叶祥。
叶祥说:“他已从广州回到了盐城市,你们最近的表演他都知道。”
徐守业忏悔地说:“我对不起他。他对我是那样深信不疑,我却想害死他。叶局长,我现在只求早一天枪毙我,让我去陪伴被我害死的远房弟弟。”
叶祥让刑警把他带下去。随后楚梅也被带进了审讯室。
叶祥一边吸烟,一边慢吞吞地说:“起初没你什么事儿,可你一听说林大森死了,你就上台表演起来。难道你和徐守业一样,也是为了林家的财产?”
楚梅向后甩了甩一头黑发,说:“叶局长,实话说,当时我听到林总的死讯心里很难过。当我要通知他的亲人去广州领骨灰时,我才发现他没有一个亲人。我和林总是事实上的夫妻,可我怕别人不承认,只好找一个人去继承他的财产。谁会想到,徐守业先我一步叫来一个假弟弟来接管财产。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我找了以前的朋友沈纤纤冒充林总的妹妹,没想到沈纤纤叫来‘三哥’,下手太重,竟要了那个假弟弟的命。我本是要他们揭穿假弟弟,阻止他去广州就行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我坚信我没有错,就是林总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怪我的。”
叶祥轻蔑地一笑:“你错就错在聪明反被聪明误。实话告诉你,林大森不是死于车祸,而是吃了放了毒药的胶囊差点送命的。为了查清是谁投的毒,我们故意安排他在广州装死,只要投毒人发现林大森死了,就会加紧活动起来。果然,徐守业第一个叫来了假弟弟。正当我们调查徐守业时,你又领来个假妹妹,开始了拙劣的表演。”
楚梅沮丧地低下头说:“都怪我谋财心切,如今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