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杀人案(2)

时间:2016-03-01 17:36:11 

师爷一听大惊,忙间:“既非妖精所为,可是人为?”

“正是人为。”张县令胸有成竹地说。

“请大人详示。”师爷凑到前边,洗耳恭听。

“此案乃一奸杀案。”张化成语出惊人。

“是!是!”师爷连连点头。

“此案为奸杀甚为明白。试思,若王锁果为妖精所杀,妖精岂能以刀伤人?”

师爷听了,点头笑道:“正是,妖精自不会舞刀弄剑,只有人才会以刀剑相杀伤。”

“对呀!”张化成抚掌笑道。“在察验伤口时,发现王锁胸腹全破,细察其伤口之形状,乃用锋利之刀剖开。据其父母供述,那夜夜半,听得怪鸟怒嚎之声。如妖精即是怪鸟,王锁之伤应为鸟爪所抓,岂有怪鸟以刀剖开人腹之事?”

“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师爷连声赞叹。

“还有一事可为依据。”张化成缓缓说道,“试想,如系妖精所为,杀夫取妇而已,为何还要拿走一条褥单?妖精取走一条褥单派何用场?这岂不又证明此案确为人为?”

师爷听罢,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连称:“大人高见!大人高见!”

第二天,张化成升堂问案,将王锁的父母和李氏的父母传唤到堂,将案情又详详细细地调查了一遍。

最后,张化成凝神沉思一会儿,问王锁的父亲:“你村中有无村民外出而长久不归者?”

王锁的父亲想了想,答道:“没有。”

张化成又转头问李氏的父亲:“你村中有无村民外出而长久不归者?”

李氏的父亲想了想,说:“有个姓牛的村民,已外出好几年未归。”

张化成又问:“何时外出?可是在案发之前?”

李氏的父亲想了很久,方才答道:“是与案发差不多同时的时候。”

张化成闻言大喜,一拍惊堂木,说道:“贼人有了!”随即,张化成马上命令衙役将牛某父母拘到大堂,讯问牛某外出时间以及可能落脚之地方,随后派了几个精明强干的捕快分头追捕。

一日下午,捕快王四来到清浦县县城。此时已近黄昏,王四也走得人困马乏,正想找个客店歇息,忽见路边有一酒旗飘扬,肚中顿时觉得饥饿起来。于是他想先去吃个醉饱然后再寻客店不迟。

酒店门脸不大,只两间小屋。但是屋子虽小,喝酒的人却很是不少,熙熙攘攘,十分热闹。且有好几个人挤在柜台前和老板说话,嘻笑之声不绝于耳。王四一见十分奇怪,便也用力挤进去一瞧,原来在柜上卖酒的是一年轻少妇,容貌美艳,星眼、桃腮口,身段苗条,体态风骚,难怪惹得气洒客纷纷上前与她调笑。

王四看了那少妇,刚欲回身唤酒保,猛然觉得少妇的脸面好生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想了一想,方才想起,原来这少妇与那被妖情掳去的妇人十分相象。于是王四退到一旁,偷偷将包袱解开,拿出县衙所绘之李氏的图形对着一看,果然是李氏。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找个角落坐下,等候店主归来。

又色渐黑,忽然有一个穿着青布短衣的汉子急匆匆走进酒店。众酒客见他进门,都纷纷问候道:“牛哥回来!”汉子于是连连与众人拱手作揖,揖罢,直向柜台走去。

少妇一见他即从柜台后迎出来,柔声细语地间:“外边生意可好?”“还可,还可。”汉子边说边坐下,向少妇道:“我今日走的路甚多,肚饥口渴,烦娘子去取些酒肉来。”妇人应着去取酒肉。

王四在暗处将图形抖开细看,果然不差分毫,此人正是牛某。

于是王四急急将饭吃完,走到牛某身旁,轻轻一拍,说:“大哥请了!”

牛某抬头望望,忙答道:“兄弟请了!”

王四又说:“有事相烦大哥,一边说话可否?”说罢,王四那双铁钳般的大手在牛某肩上捏了一捏,已使牛某骨软筋麻。

牛某不得已随王四站起,来到店外无人之处。“朋友,你的事犯了!”王四说罢,拿起捉人的铁链一抖,朝牛某头上一套,拉起就走。“你陷害良民!”牛某大叫。“到公堂上自有你说话处。”王四边说边朝县衙大步走去。

来到当地县令堂前,王四将事情前后经过一说,当地县令又急忙派人协助王四到酒店拿那妇人,那妇人正因丈夫不知何故突然外出而焦躁,在店门前左右张望。王四到后,二话不说,照旧是一抖锁链套上,又拉着直奔县衙。

当地县令第二日派了两名差人帮助王四将牛某、李氏二犯带回泰安县。张化成见了,立即升堂审问。那牛某初时还想狡辨,但李氏胆小,将事情合盘供出,果然与张化成料想的相同。

原来李氏在娘家未出阁时便与牛某通奸。嫁给王锁后,仍借回娘家之机与牛某暗自往来。二人情意相合,难分难舍,思量做个长久夫妻,商议多时,决定找个机会除掉王锁,然后远走高飞。

那牛某本是个能工巧匠,又为人狡计多端,思量弄个万全之策。于是让李氏在那日回家路经坟地时假意要小便,而牛某自己则藏在树后等候。李氏来到树后时,牛某已先拿了一条蓝色裤子,看见李氏,牛某便令她将绿裤脱下,换上蓝裤。目的是暗示王锁,李氏碰上了妖精,以便为自己在夜间杀人作掩护。

当夜夜深,李氏装睡,待王锁睡熟,轻轻起身将牛某放进来。牛某让李氏先走,随后用刀将王锁杀死,开膛破肚,伪装成怪鸟的鸟爪所伤。随后牛某又拿出笛子、哨子等物,发出种种凄厉可怖的怪声,使人听去仿佛有怪鸟从窗内凌空而去。最后牛某跑出门外,到附近树林中与李氏会合。

牛某临走时,见王锁身下的褥单浸满鲜血,他恐怕人见褥单有血迹而产生怀疑,觉得不像妖精所为,遂将褥单拿走。

李氏既已招出,牛某也无法抵赖,二人招供画押,张化成依律将他们处斩,了结了一桩多年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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