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一袭紫袍的男子,仪态翩翩的男子走了进来,见到逐不悔的时候,南无善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虽然小时候知道他的样貌和气度很出众,但还是被他的绝色容貌震惊到了。
南无善,南唐国小郡王,也就是即将与君无涯成婚的新皇妃南无忧的哥哥。
最近南无善和南无忧一家突然遭受重创,先是他们的父亲,老郡王被王上废黜世袭爵位,而南无善和其他几个兄弟,这小郡王也遭受了朝中大臣排挤,几乎没有立足之地,王上还说为了考验他,要派他去边疆作战。
这怎么可以啊?他南无善从小娇生惯养,没有吃过人何苦,这王上让他去边疆摆明了就是要他死嘛。
他要去边疆之前,辗转得知,这一切都是逐不悔在幕后一手策划的。
原因便是,他的姐姐南无忧和他的姐姐逐绮罗抢男人!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逐不悔的面前,逐不悔淡淡皱眉,他最讨厌软骨头的男人。
“皇上,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吧,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我。”
逐不悔继续喝着手中的茶,南无善跪在他的面前,用力的磕头,此人虽一袭华服,腰间配着价值连城的玉佩,样貌也不差,但是身为南唐国小郡王他一点郡王该有的气度都没有。
终于,逐不悔放下了茶杯,望着男人,“你是何人?“
“……”听了这话,南无善的头猛地砸在地上,咚的一声巨响,“皇上!您忘了吗?我是善善啊,六岁,流伶公主放蜜蜂吓你,我帮你挡在前面,结果蜜蜂被蜇的满头大包,肿了七天七夜;八岁陪你出宫逛青楼潜进花魁的房间里,结果那花魁说了句对长乐公主不敬的话,你用小刀刮花了花魁的脸,我就是你童年的伙伴善善啊。”
善善?
逐不悔冷冷一笑,唇齿间流露着戏谑,云淡风轻道,“朕不记得童年有你这么个伙伴。”
“不记得?”南无善听了,坐直了身体,把一张脸往逐不悔的面前凑,“皇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你还曾经说过,南无善的脸让人过目难忘啊。”
过目难忘?
逐不悔浅浅道,“这么看来,你的脸这么招人厌,确实能达到过目难忘的效果。”
猎物
“……”南无善抬手擦了擦汗,“皇上……我知道我姐姐得罪了您的姐姐,但是请皇上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
南无善再无知也明白了,逐不悔根本不是不记得他这个童年伙伴,只因为他们家的人得罪他的姐姐,他才如此赶尽杀绝。
“偏巧,得罪过朕在乎之人的人,朕一个也不会放过。”望着面色苍白的南无善,逐不悔俊削的容颜愈发邪气,眼中流露出阴狠的杀气,“这一切,才刚开始。。。”
楼月决定走,一则躲避面具男人,二则,她有种强烈的预感,逐不悔那儿一定埋着一个大炸弹,等着她落网,将她炸个粉身碎骨。
客栈的屋顶上,她颤颤巍巍地站着,双腿哆嗦的厉害。
试探着往下看了一眼,顿时立即转过头去,捂着胸口,头脑发昏,脸色发白。
她白天偷偷研究过了,想要避开逐不悔和面具男人的视线,只剩下翻屋顶逃走这一个方法。
而很不幸的是,她恐高。
她厉楼月胆子忒大,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高,这是她人生致命的弱点。
起初她穿越,也是因为恐高造成的。
没有想到,都到了古代了,这劳什子毛病还是没有改变。
她吁了口气,对自己说道——
别怕,别怕,走过去,就好了!
她身子慢慢往下,趴在屋顶上,往前爬行。
……
逐不悔半眯着危险的双眸立在房间门口,望着对面屋顶上像只小狗一样趴着往前艰难爬行的厉楼月,他的拳头慢慢收紧了,瞳孔慢慢缩小。
倒好了,这么急着逃走!他心底一股怒气在缓缓升起!
呵呵,厉楼月,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清楚,朕的猎物从来就没有机会逃出朕的手掌心。
爬吧,爬吧……
“爬的好难看,跟腿瘸了的赖皮小狗一样,爬之前没有考虑过朕的观感吗?”
一个阴森森的,熟悉的声音凉凉地从背后传来,楼月整个身子一抖,顿时只觉得掉进了冰窖。
他?!
半晌,她慢慢,慢慢地回过头去,只见那不远处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翩翩男子立于屋檐下,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窘态,月光下的他,看起来比白天又多了几分魅。
那墨玉般的乌丝,在月色下散发着轻柔的光泽。
楼月朝他嘿嘿一傻笑,摆出一个自认为能够颠倒众生的表情,说道——
“哇,真可谓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是首歌啊,真巧,咱们又见面了,皇上……”
逐不悔不应声,只用那令楼月胆颤的眼神看着她,桂花?新名字?品味真够俗气的!厉楼月,你没眼光!
楼月只觉得后脑勺一团冷气凝聚在头顶,然后慢慢浸透到了身体里面,逐不悔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通常意味着她该乖乖束手就擒了,否则后果不肯设想,可是——
楼月的眼神瞟了屋顶下一眼,天啊,好高!
从天而降
顿时她的面色更加苍白,额头上溢出了淡淡的汗珠。
“还不快点下来?”逐不悔忍着怒气,吼道。
楼月的笑容开始变得很难看,她扯着唇角,颤抖着声音,说道——
“咳……皇上,这么好的月色,我正在看月亮呢,你看这月亮,好大好圆哦。我还不想下去,要不,您先回,我待会去找您?”
听着她在那边扯淡,逐不悔背着双手,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他每往前一步,楼月的腿就颤抖地更加厉害。
这个男人!能别往前走了吗?她心里低咒着!
逐不悔一直走到她的屋檐下,仰起头凝视着她,看着她过于惨白的脸,然后视线一直移到她的脚下,那双裙下的纤细双腿明明颤抖的厉害。
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哼哼,厉楼月,你也又把柄在我手里了。
凝神,仰头,他眼睛一眨也不眨,无辜地看着楼月,“抖的那么厉害,你冷啊?”
“我……有点。”
“下来吧,朕给你买新衣服穿。”
“……不……不用了,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随便要皇上买新衣服穿呢?呵呵……”臭男人,你快滚啦!
“你是朕的女人,朕给你买新衣服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下来吧,月儿。”
月儿……
楼月又打了个寒颤。
原本,他应该飞身上屋顶,将这怕高的女人抱下来的,但是,这个女人确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底过,还自愿有了个俗气的名字桂花,这点,让他很气!
于是,他毫不掩饰眼底的戏谑,落井下石道,“月儿呀月儿,你怎么还不下来,莫非你怕高么?”
深呼吸一口,楼月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念着咒语让自己冷静下来,半晌后,她睁开了眼睛,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带着恶意的笑,然后慢慢,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看着逐不悔,睁着一双水眸,说道,“啊,皇上,我感觉你要倒大霉了。”
倒大霉?
呵呵,向来只有他让别人倒霉,还没有人能让他倒霉的,这女人,吓傻了的……
唇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他轻启唇瓣——
“倒霉?月儿要怎么让我倒……”
“啊!我来啦!”
逐不悔刚抬起头,便感觉到一团巨大的阴影从屋顶上朝他身上袭来。
“厉楼……啊……”
逐不悔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少女,他下意识慌忙伸手去接她,结果——
楼月猛地将他整个人狠狠压在了身下。
两人躺在院子里,样子极为狼狈,搞笑。
他顿时只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击,然后,又觉得胸腔内地五脏六腑都被厉楼月那笨重的身体给挤压了出来。
而楼月,也只觉得身子被逐不悔的身子磕的很疼很疼,眼睛直冒密密的金星——
“你的身体也太硬了,我好疼啊!”她忍着疼痛,抱怨道。
“……你把你的猪蹄拿开!”
他双眸死命瞪着趴在她身上怨气冲天的女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吼道,身体的某处,又疼又胀!
楼月回头,舌头猛地吐了吐,天啊——
她的要命脚掌,毫不客气地按在他的……那个关键部位上面。
她连忙要将脚缩回,但是——
“我……脚扭了,动不了了。”该死的,下来的时候碰到硬物了!
厉楼月!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该死该死!
只怪风月
被压在身下的逐不悔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面容扭曲,神情古怪!每次碰到这个女人,都会发生奇怪的事,然后他就会失去冷静和风度!
“我……真的……扭了……没骗你”
楼月自己也尴尬地要命,她费力想要拿开脚,但是只是一动一小点地方,就跟……就跟故意在那东西上面磨蹭一下一样。
“你给我住脚!”
逐不悔那张绝色的脸涨红了,他的大手按住她的大腿,不许她再动弹,而楼月亦感觉到那里的异样,她立即乖乖地停住了脚,用力绷紧,踮起。
**
月朗星稀,花前月下。
逐不悔弯腰躬身背着厉楼月,一步一步往他的房间走去,他的腿间,还在隐隐地疼着。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背女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刚才看见她皱眉喊脚疼的样子,他脑袋一昏,就把她背了起来。
楼月趴在逐不悔的背上,耸立的*胸不可避免紧贴着他的背。
柔软贴着坚硬,楼月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双手叠交在他下巴处,气息**,暧昧至极。
“厉楼月,你吃了什么,胖成这样,肚子上一坨肉顶着我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