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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沙拉小黄毛踉跄着走在野地上。一天一夜肚里没有进过食,灌满肚子的凉水除了咣当咣当直响外更加刺激着胃肠对食物的强烈渴望。他喊着,哭着,跌跌撞撞跑着,恐惧和饥饿让他六神无主也不知怎么找到的那片黑榆林子。锡伯河上游套湾的那块儿地,早年是个长满黑黝黝老林子常人不敢涉足的险地,称之为“奈曼格尔”即八户人家,传说这八户人家全是“红胡子”,风高夜黑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解放时政府镇压了土匪,黑林子也基本被砍伐光,大跃进时炼了钢铁,只剩些小榆树毛子成为狐狼出没之地。正走着,毛沙拉遇见一个邋哩邋遢的老流浪汉,半疯半傻,告诉他昨日在榆林子深处见过一老太婆,说完嘿儿嘿儿猥琐地乐。
毛沙拉走进树毛子一丛一丛地寻找奶奶,嘴里喊着哭着。老流浪汉好奇地也跟过来了,他的活法是寻些狼狐啃剩的尸骸解决饥饿问题,当然也以偷吃野地生苞米棒子为辅。一棵幸存的弯巴老榆树下,发现了奶奶残缺不全的尸体。大腿胸部臀部肚肠等处,全被野兽啃个干净,惨不忍睹,毛沙拉吓得不敢靠近哭都哭不出来。流浪汉也很吃惊,说昨天下午见到她时还好好的呀,趴在地上称自个儿上树橹高枝叶子摔下来了,歇一会儿就好,我还给了她半块贴饼子。老流浪汉没说给半块贴饼子是有代价的,说自己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屁股什么样强行扒了她裤子看了看,然后傻笑着顾自走了。显然地主婆当时是摔断了腿无法站起来,往前爬行几十米印迹可证明这一点,土篮子和大口袋里发黑的老榆树叶子撒了一地,脸色浮肿后变得绿绿的,这是吃了太多树叶子和有毒野菜造成的。右手掌却攥得紧紧的,流浪汉掰开后发现竟然是他给她的那半块饼子,没舍得吃。流浪汉刚想塞进自己嘴里,见毛沙拉馋涎欲滴地正盯着他,便说算球啦,这块饼子肯定是留给你的,你吃了吧。
毛沙拉伸出手颤抖抖地接过饼子,放进嘴里去,顿时身上所有器官急速运转起来。微少的热量传遍全身,也有了哭泣的力气,便伏在奶的残缺尸骸上啜泣起来。
流浪汉傻笑着走了。毛沙拉留在奶的旁边,守护。
后来,村里来了人。克司令命人就地埋掉地主婆尸骸,还叫来警察抓走了报信的流浪汉。
大人们拍拍手都走了,忙着去写大字报,去完成每人一天写五张的任务。
谁也没理会缩在一角哭泣的毛沙拉。他本就是多余的野崽。掩埋奶的小坟丘子,在那里孤零零地戳立着,野风吹过时扬起一片干燥的黄尘。饥饿的乌鸦在远处叫,同样饥饿的狼也在不远处觊觎,显然土坟是保留不了多久的。
无依无靠可怜的毛沙拉,还坐在那里孤零零一人哭泣。
失去了奶奶,这下,你从哪里来,去往哪里哟?
从桥上过了锡伯河就是那家闹鬼的加油站。
伊茹黛发现,有几辆推土机和大铲车正在推铲加油站。她错愕,儿子告诉并非因闹鬼拆它,而是从这里开始后边六七里外锡伯村一带全部铲平,要建锡伯河沿岸自然花园和别墅区。
“别墅区?让锡伯村农民住别墅?”母亲笑问。
“有钱都可以住啊,主要是卖给远近城市富人。有钱人现在都想回归自然,寻求山明水秀之处不是吗,好吧,我们提供给你。”儿子的得意溢于言表。
“有钱人。”母亲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再问,“那你打算,让那些无钱的农民住那里去呢?”
“住城里去,住镇上新盖的楼房。”
“火柴盒式经济适用房?”
“那也比他们原先土坯房强多少倍了,也不用种地,享福去啵!”
“不种地,住城镇靠什么养活家口去幸福?”
“安置工作呀,比如在新建的花园别墅区当个环卫工人、楼所服务生什么的。”
“生生掠夺了人家土地家园,还让他们为你们富人有钱人扫马路擦地板?这就是你们的农村城镇化?给他们的幸福?”母亲忍不住一吐而说,质问。
“瞧你说的,妈,让你给说歪了,嘿嘿——”儿子尴尬地笑。
“那,你们这么美好的宏伟规划,征求过人家锡伯村农民意见了吗?”
“这不正在做工作呢嘛——”儿子迟疑了一下,变得有些吞吐。
母亲摇了摇头。她现在对下边这种一哄而上整齐划一地搞城镇化,深不以为然。生吞活剥上头只从经济利益考量的某一政策,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呢?千万个承载几千年文化的古老乡村将会消失,代之而起的火柴盒式一色儿水泥楼里圈着几亿农民,失去土地无正经职业在城里又找不到尊严地位的他们,闲荡如散兵游勇,麻将、酗酒、赌博、寻衅滋事、群体围观,将成为一群困兽,在社会上那可是无法预知的不安定因素。难道唯有盘剥农村土地和农民,才是地方经济唯一的出路吗?这种城镇化,名为农民服务,实质上只是为拉动各地经济、到头来实为有钱富人服务的权宜之策,最终后果会如何呢?伊茹黛真不敢想象。
这时只听“嘭”一声大响,吓了他们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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