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 你什么时候再出来(3)

时间:2014-05-12 21:27:03 

我心里砰砰乱跳,笑着招呼:“小道士,是你啊!”

他眼神一动,向我靠了过来。

我后来问爷爷,为什么我会那么想着一个人,那么喜欢一个人,到死都忘不了。

爷爷沉默了半天说,劫数吧。

我背着他一路狂奔,心里酸涩,我那么喜欢的小道士,他还记得我吗?

把他安置在最近的山洞里,我帮他清理了伤口,解决那几根棘手的牛毛针。

脱去他的外衣,小道士果然变成大道士了,成年男子的身体看得我两家发烫,硬着头皮吮去手臂上的牛毛针,在吮吸锁骨下的牛毛针时,他醒了。

我当时也是很尴尬的,却装得满不在乎,笑着叫他小色狼。

他的吻技很烂,甚至不知道用舌头,平常一定没看过那方面的书,唉,我纯洁的小道士啊

他问我:“苏秀,你成亲了吗?”。

我心头一跳,调笑着避开他的问题。

我这种没有明天的人,成亲干嘛,误人子弟。

他锲而不舍地旁敲侧击,我左闪右避。最后带他回了家,换上最好的金疮药。

爷爷说:“那就是你想了七年的小道士?”。

我没回答。

爷爷叹了口气:“看上去倒还不错。”

我说:“算了吧,我跟他说我嫁人了。”

爷爷怔了一下,说:“也好。”

送他离开后,我就开始后悔了。

苏秀啊苏秀,不是想好了吗,过把瘾就死,轰轰烈烈爱一次才叫不虚此生啊!

可是你死了之后,他怎么办?我鼻子发酸,脸埋在膝间,又开始想小道士了。

清央,清央

他的名字真好听。

他离开的第二个时辰,子母蛊响了,我从地上弹了起来,不及多想朝他的方向跑去。

遇到袭击了?

他的伤还没好,孤身一人!

我有些慌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看到他优哉游哉地在树下晃来晃去,抬起头来,对我微笑。

笑得再好看也无法平抑我的怒气!我骂他:“摇个死人头啊!”

他竟然能不脸红地说:“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会迷路了。”

我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有转身就走。

小道士,别跟着我了

小道士,别逼我了

我难过得想哭,二十三岁了,年纪一大把了,再哭就太矫情了。

他抱着我,靠在他胸膛上,感觉到跟我一样紊乱的心跳声,我说:“小色狼,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

“想你的时候。”他说。

然后我的眼眶就红了,他凑了上来吻我,那样干净而纯粹的气息让我身上发软。

我是那么喜欢他啊

可是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只怕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我闭了眼想,自私一回吧。如果过了二十四岁,我没有死,我一定去云都门找你。

他走后不久,大劫如期而至。爷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我常常发呆看着窗外的冰凌,春天来的时候,大概我就要走了。

清央还在云都门等我。

他还在等我

我就想,反正要死了,见他一面也是好的,来世要是见不到怎么办?

奶奶抱着我哭,说傻丫头,会好起来的。

不会的

这是命,爷爷说的。

我攥着偷偷剪下的一束清央的头发,放在荷包里,跟奶奶说:“我死了,就把这个葬在我怀里吧。”

奶奶只是流泪,不说话。

冬天快过去的时候,爷爷沉着脸走了进来,小白现在已经是老白了,呜呜地在我床边叫着,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爷爷说:“秀秀,你好好睡一觉。”

我点点头,我连抱紧老白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我最后的记忆,爷爷、奶奶、小白,还有我心中,不断响着的铃声,那是清央在想我,我已经无法回应他了。

第四章

苏秀醒来的那天,是个大晴天。爷爷奶奶看上去又老了一点,但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山也好,水也罢。

爷爷用了《还真》中代人受劫一法,勉强为之。代人受劫,必须是至亲至爱之人心甘情愿。爷爷让老白代苏秀受劫,没有料到竟然成功了,唯一的代价是,苏秀失去了十三年的光阴,且白发如霜。

十三年,苏秀心想,她让他等了十三年,他会不会已经忘了她?

爷爷说,清央十年前来过,在她坟前静静坐了七天,在第八个清晨走了。

苏秀心想,或许他还记得她。去见他一面,偷偷看一眼,如果他过得很好,已经忘了她,那她就再也不烦他了。

云都山很美,苏秀从后山翻了上去,披着黑色的斗篷,在夜里寻觅着清央的气息。最后在天权殿里看到了灯下的清央。

他成熟了许多,岁月给他的俊秀镀了层金,细长的眉眼里看到了隽永,沉静得如同一幅永不磨灭的画。

苏秀偷偷看着他,远远地跟着,一跟就是七天。

在弟子面前笑得春风满面的他,处理教中事务时干练利落的他,独自一人时,却常常露出无所着落的怅然表情的他。

第八天夜里,他一个人沿着山路缓缓而上,在思过崖停了下来,说:“你跟了我这么久,出来吧。”

苏秀缩了一下,犹豫间,他骤然出手,将她从黑暗中拉了出来,惊慌中,斗篷向后滑落,露出了年轻的容颜,还有苍苍白发。

苏秀手忙脚乱地地想要藏起自己,却听到他哑着声音说:“苏秀,我又梦到你吗”

那一刻,苏秀终于哭了。

清央,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活得醉生梦死。

清央十三岁那年遇见苏秀,那年她十六,给了他一个铃铛,让他记得时时想她,这一想,就是七年。

清央二十岁那年又遇见了她,那年她二十三,给了他一个承诺,让他在云都门等她,这一等,就是十三年。

清央常常在思过崖上眺望西南,想起那个人的时候,会笑,笑过之后,是永久的沉默。

当她再次出现在他生命中时,他告诉她,等待若有终点,再久都是值得。

只是,你要把你欠我的二十年,通通还回来,利滚利,打折后三生三世。

那只白狐赖在他怀里,闷声说:“清央,你什么时候又学坏了。”

他笑着说:“等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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