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的找到了正在打理自家买卖的苍琼,我说我有事儿你必须陪我说话!苍琼乐了:“那我就不打针不吃药,坐这就是跟你唠。”说着搬了张藤椅,我们对坐。听我讲完了名单的事儿,片刻无语,苍琼眼睛里突然闪过亮光,随即问我:“假设哈,有没有这种可能,你记忆中那个吐痰的孩子根本不存在?”
我哑然失笑:“你拿我找乐呢吧!”
他倒一本正经:“你既然记得他的脸,那你有记得他回答问题,或者被老师叫上黑板做题么?”我想了想:“应该没有......”“那你有印象他跟别的同学有什么交流么?”听他这么问,我有点起鸡皮疙瘩:“也没有......”
他用手托住下巴,眼睛盯着我,深邃的眼神好似在说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继而发问:“你问了其他的同学,无论他们怎么回答的你,结论只有一个,没有人对他有印象。”我点头。
“那可不可以这么推论,他们印象中都没有你说的那个孩子,”他顿了顿:“或者说,那人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
我晴天霹雳。试图努力的寻找可以扳倒这个诡异推论的证据,但是徒劳。他看我困惑,总结性的笑道:“但是我相信你的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看不见,但是我们不能说它们不存在,比如说wifi。”
他的店里来了客人,他去招待了,我大脑一片混乱,辞行后径直回到家中。
睡觉时,我做了个梦:十年前的时光仿佛是一部电影,一个人在布满满蜘蛛网空荡教室的角落里,哼起了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歌曲,不时还在咳嗽、咯痰......如果苍琼说的是对的,那么我认为也有这样的可能:所有的人,包括我、苍琼、那些同学在内,全部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只有这个在名单上没有的人才是真实存在的......
故事讲到这,我习惯性的吐了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