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还是得拍,拍自己想拍的东西。也得继续学习如何去避免边缘化,得努力学会去走这个平衡木,在观众和电影之间,如何最大化地实现这种平衡。但说到底,这一切不做怎么知道呢?所以还是要拍自己想拍的东西,继续做下去。”
《少女哪吒》讲的是90年代初安徽小城里的一对平凡女孩的成长故事。导演李霄峰和故事里女主人公是同龄人,却远远找来美国画家爱德华·霍普(Edward Hopper)的明亮冷硬给电影定调子。“传统与现代之间的,线条就很硬,环境很亮,但却还是人和人之间哪儿都不挨着的孤独。”那些细腻还原的时代旧景,大如学校、宿舍、筒子楼,小至台灯、饭盒、钢笔,也都是棱角分明的曾经时代的“美学”。延伸到电影语言,直来直去的剪辑,利落穿插的梦呓和想象,拍的虽是往事,丝毫没有轻飘如烟。时空相隔的残酷青春物语,却有说不出的沉静力道,真打在心上,足让人动容感怀。
真有所谓口碑电影的话,《少女哪吒》或是一例。前法国《电影手册》主编让·米歇尔·傅东形容,“令人惊讶,十分大胆”;知名文化评论家乔纳森赞之为“一曲反抗者之歌”;金马奖执委会执行长闻天祥认为《少女哪吒》是“凡俗中的惊喜”。当然更不用说圈内那些知名电影人、明星的鼎力相帮,甚至慷慨包场。
自然还有电影节的奖项、提名。李霄峰自己更津津乐道的反而是那些电影节普通观众的反应。纽约的亚美电影节上,因为满场的上座率,电影节官方还办了一个映后派对,电影人和观众都在影院的酒吧里面聊“哪吒”,李霄峰很惊讶,这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对这样一个故事的接受程度比国内的还要高。在俄罗斯的哈林电影节,也是映后见面,有个同样三十来岁的女人冲过来说,电影里的90年代的少女故事,让她想起了自己的90年代,在她的国家里,也是那时候起,人们发生了变化。
事实上,“哪吒”的故事改编自绿妖的同名小说,因半自传的故事基底,因而时代地域特征鲜明至极。最初打动李霄峰的是绿妖的故事叙事本身,冷静平淡的语气之下,炽烈热忱燃烧着的内核:青春。比如交一个相知至深的朋友,也只是几句似是而非的傻话,交换一个心里的秘密,前后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不管男孩女孩,小的时候似乎都是这样,只是渐渐我们就把这一套本能的热忱忘记了,换上社会的一套规则和方法,然后变成别人一样,就长大了,青春这件事就结束了,但其实人的一生都不该忘记这种热忱。”
在李霄峰的眼里,《少女哪吒》是上好的电影题材。首先它有灵魂的人物。那么多电影在讲如何塑造人物,学做人物的前提,恨不得从幼儿园说到18岁。为什么要做这些?李霄峰说:“我觉得就是因为人物没有灵魂,所以才要做大量的这样的东西,就好像捏泥人一样你要捏出这泥人来。这个问题小说里已经解决了,两个女孩鲜明而剔透,而且故事里的人物关系,内在而结实,灵魂之间的那种连接也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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