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局是男人的世界,仅有的几个女人弥足珍贵。
这种珍贵往往是品质不高的代名词,但杨歌的存在否定了这种必然联系。
她肤白、鼻高、嘴翘、眼媚,归纳一下就是特别漂亮。她不仅漂亮,气质也佳,举手投足间显露出高贵、妩媚和性感,让女人嫉妒,让男人垂涎。
大家背地里叫她女神,她是男人们梦里的主角,当然也包括局长。
局长惜香怜玉,对杨歌格外关照,极度欣赏的目光中含义丰富,杨歌深知其意,却佯装不懂。
外面应酬,需要有美女作陪时,局长会带上杨歌,但杨歌的酒量不行,只能当花瓶。
这次,杨歌勉强喝了三杯就有了些许醉意,她推辞不再喝了。此时,局长提出替女神喝酒,客人们一片叫好声。最后,又一次把局长喝得云里雾里。
送走客人,局长双眼迷离,胳膊悠悠地搭在杨歌软软的肩上。杨歌泥鳅似的向后一溜,便把那只胳膊甩到办公室主任的肩上。局长在主任的耳边长叹一声:真是个人精!
忽然一天,局里又来了一个异常标致的女人,她叫刘果,据说原来是空姐。她身材火辣,皮肤白皙粉嫩,手如鲜葱出水,牙齿冰清玉洁,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说着话。
男人们的目光全被刘果吸引过去,杨歌反倒成了绿叶。只见刘果迈着优雅的步子,翘起的臀部一颤一颤的,伴着有节奏的步点儿扭出千姿百态,男人们随着这曼妙的身姿做转头运动。连女人们也被这种景致所折服,忘了嫉妒是女人的本能。
杨歌暗暗生气,不住地咳嗽,但大家都在投入地欣赏,无人理她。
更让她难堪的是下一次饭局。
局长这次带上杨歌和刘果一起去。酒桌上,刘果笑靥如花,频频举杯,收放自如。杨歌自知酒量不行,强撑着喝下六杯,差一点儿现场直播,忙跑到洗手间里翻江倒海,与马桶亲热地抱成一团,回来时梨花带雨。再看刘果面若桃花,仍旧谈笑风生,此刻正挽着局长的胳膊,腻味劲儿让人脸红。
杨歌怒火攻心,跑上前,端起局长的杯子,一仰头喝下去,旋即无法坚持,又跑回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办公室主任打了电话,杨歌的老公过来接她,局长送到门口,连声说,对不住,对不住。
第二天,杨歌趴在床上,浑身没有半点儿力气,只好打电话请假。
临近中午,有人敲门,杨歌爬起开门,居然是局长,他说,开会顺路,探望一下酒桌上视死如归的勇士!
他给杨歌带来了一大包补品,还有一条蓝色的裙子。杨歌收下补品,谢绝裙子。局长说,裙子是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家人穿不了,你不收,不是逼着我送给刘果吗?
转天上班,杨歌穿上那条裙子,像一朵苍翠欲滴的鸢尾花绽放在大家面前,那裙子与她天生地造的搭,竟一下子把刘果比了下去。
下个周五,又招待客人,局长在吃中药,不能喝酒,两个女神则暗暗铆足了劲儿。
这回,杨歌以弱者的姿态主动出击,娇滴滴地与客人一番沟通,让对方高兴地喝下满杯,自己则轻轻抿上一口,这种战术貌似“文打”。而刘果照例一对一的平端,大刀阔斧、切瓜砍菜一般,仍旧“武打”。酒过三巡,“文打”以高雅文明和细腻情感胜出,客人兴高采烈,杨歌志得意满。
酒宴散去,刘果很是失落,一声再见后打车走了。
局长说:“女神,我顺路送你。”望着远去的出租车,杨歌高高兴兴上了车。局长开车上路,却直奔五星级的滨城大酒店。
进了套房,局长紧紧地把杨歌抱住,杨歌有些手足无措。朦胧中,她乜见刘果跳出来站在一旁,款款深深地想把局长夺走。杨歌抛开羞涩,不顾一切地抱紧了局长。
局长爱怜地把杨歌轻轻放在床上,做成了好事。
周一上班,杨歌满面春风地迈进办公室。可一直到中午,她都没见刘果的影子。
她问同事,刘果呢?大家摇摇头,不知道呀!
她问办公室主任,主任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摇摇头说,不知道呀!
以后,刘果再也没有出现,她的办公桌上千干净净,似乎不曾有人在这里工作过。
再一次与局长温存完,杨歌问局长,刘果呢?局长一愣,随即摇摇头,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