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做媒人没啥风格,就只知道把好姑娘全往自家那些穷亲戚整,口号是骗一个算一个。上次说什么对涂伟比较满意,估计就是给别人做糊涂媒落下的后遗症。
离开厕所,走了没几步,我就说:“小丫头,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丫头差点跳了起来,惊讶着说:“不会吧,宇哥哥,你叫我出来就是想让我带你去上厕所?”我借着余存的一点酒性,摸摸她的头,说:“聪明啊丫头,好久没见你这么聪明过了。”
“那宇哥哥,我送你回去吧?”我说不用了,我打个车回去,你反正走不远就到了,我也不送你了。我只是随便说了一句,没想她突然蹲在地上,哭了,很大声地哭。我见过她哭,可从未见过她这么旁若无人地哭,并且还是在大街上。
我终于那么真切地看到了一课悲伤的教材。那真的可以成为教材,或者范本,告诉你,如果人到了最悲伤的极点哭了,会是什么样。我抱住她,她的脸贴在我胸前,泪一点点渗入,烫伤了衣裳,烫痛了一颗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