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很安静,虽然很轻了,但我依然能听见鞋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非常的沉闷。刘婷睡的那个房间关着门,里面一定躺着两个人,是一男一女还是两女,无法确定。她怀的孩子,也没去照个B超确认一下是男是女。当然,我估计是男的。在我们乡下常常用目测来判断男女,如果肚子挺得老高,并且微微有上翘,那就可能就是带把的。
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两碟菜,用另外两个碟子反盖着。揭开,一个炒丝瓜,一个西红柿炒蛋,都没怎么动,大概是刘婷以为我会回来吃晚饭,留的。我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往桌子上一坐,手臂顺势敲在了桌餐上,一只反盖着的碗应声落地,碎得彻底。
“小宇你回来了?是小宇吗?”刘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我说是的你睡吧,我不小心把碗打破了。一会她却出来了,穿着单薄的睡衣。我把地上的碎碗片扫干净,说:“怎么留这么多菜?”她显得很谨慎地说:“不要紧,我明天还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