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生活是一片海。在海里,大家浮浮沉沉。有的人就像旱鸭子一样,到了水里必定沉没;有的像两栖动物,时而浮出一水面,时而又迷恋红尘;有的就像一条鱼,来去自如,八面玲珑。
有人说,生活就一张网。每个人的角色不同,在网中的位子也不一样。彼此关联,又彼此独立,过着不一样的日子。有的在网中心,他只要一出现,就如众星拱月,四海归心;有的在交结处,看似静止,却又不可或缺;有的就是那一根根的细丝,在网上他被生活不断拉长,拉长,被扭曲,被折断,然而也有韧性坚定的,执拗地生存着。
其实,轰轰烈烈也好,默默无闻也罢;忙忙碌碌也好,慢慢悠悠也罢:所有的生活,最后还是回归于淡然和平静。在平凡和琐碎中找到生活的小欢喜,也算是活着不寂寞,不冰寒了。
(一)鸟的“家”
学校建在工业园区,但是校园有偌大的操场,有宽阔的广场,更有一片绿色。所以,我们这里吸引的四方来客,其中就有鸟。
在学校的东面,新建了一些民居,也开出了一些商店。在靠近学校的那排房子,有户人家在顶楼建了一个鸽子笼。早上来上班时,远远地能望见鸽子活动翻飞的情景。
因着那户人家,我们的校园里常有鸽子的身影。早上,你可以看见鸽子停在教学楼顶,三五只,一二只。你往教学楼赶路的时候,他会突然在你头顶飞过,似乎在与你打着招呼。上了几节课了,你在走廊上看着操场的一片草色,欲消除眼部疲劳。这时操场的草坪上,总有几只鸽子在闲庭信步,或者时而飞行,时而下来栖息。
这是鸽子,校园里还有一群自一由来去,甚至以校为家的宝贝——麻雀。我们初三教室与体育馆相邻,是学校的正北方。每天早上到校,我首先打开北面的窗户,常常可以看见小麻雀在体育馆那边的地上、屋顶上,自一由自在地玩耍。其实麻雀不怕人,它常常离人很近。有时会飞到我们教学的走廊里,有时会停在栏杆上。有时甚至飞到我们的教室里,食堂里,让我们学生的童心瞬间泛滥。那天在食堂吃饭,一只小麻雀闯了进来,我们的小不点把它捉在了手里。我看着不忍心,还是让小不点打开窗户放生了。
另外,有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喜欢停在艺术楼,喜欢停在广场高大樟树上,喜欢停在学校后面的高一压线上。这些鸟儿,一年四季从春到冬,一天之内从早到晚,唱着歌演绎着风景。夏天,它俏皮地躲在树叶里,等你探寻;冬天它停在光秃秃的树顶,就像一个个黑色的符号点缀着苍黄的冬天。清晨,它们尽情的歌唱着,歌唱黎明,歌唱希望;晚上,它们栖息于校园的角落,沐浴在清朗的月辉里,与孩子们共享人间芳华。
确实,校园的这一片绿色,早已成了城市一角鸟的天堂。而在我心底,更愿学子们也能把这里当成自己成长的摇篮、天堂!
(二)我的“他”
突然觉得,他对我越来越关心和纵容。
本周一,值日又住校。可是在晚自习的第一节下课,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反常。我连忙找值周领导请了假,然后就给他打电话。他二话不说,就放下手头的工作,回家取我的病历卡往学校赶。
医院检查完毕回家,当晚无事。
周二早上,他担忧地不想让我来上班。可是,周二我有四节课,学校临时怎幺换课?我说身体好些了,他就送我来学校。早上上完课,刚坐下来,Q一Q就不停地闪烁,原来他在问询我好些了没有。到了下午第三节课,他又来问候了。
我打下几个字:课上完了,放心吧。
他回道:等下我来接你,晚饭别煮了,费神。
周二晚上,我身体恢复正常。
周三早上,我还没醒,他已经早早起来煮了稀饭。等我起来,稀饭在碗里已经凉得差不多了。
吃过早饭,去医院看了专家门诊。等待叫号,过程好漫长。身边的他,坐在椅子上眼皮打架,打起了瞌睡。等我看过医生,他又送我回校。
下午,他又上线问我的身体。我都有些嫌他鸡婆了。
晚自习又是三节课。快下课的时候,我打电话告诉他,准备自己开车回家,让他别来接我了。他竟然告诉我,已经在校门口了。虽嘴里有些嗔怪,心里还是涌一出了一阵暖意。
周四早上,等我起床,又是一样的稀饭伺候。
吃着早饭,我说晚上要做瑜伽。他笑笑说,你去做瑜伽,我的晚饭随便应付啦,像一碗豆腐什幺就可解决了。
周四晚上,我自己去瑜伽馆了,他竟然没有一丝的责怪。现在想想,总觉得自己太自我,而他对我太纵容。
今晚,我一定煮一顿好吃的,好好地犒劳一下他,还有一周没见的宝贝女儿。
(三)小欢喜
读到一篇文字,心中一些久已沉睡的东西总是会被叫醒。
看到一个画面,总是会让你的眼眶里流动异样的光彩。
不经意间的一个细节,总会悄然拨动你的心弦,让你欢喜无比。
比如前天中午我读到了乔叶的《棉花盛开》——
此文如此细腻真切地写了“小树”女儿身的成长,让人感受到别样的真,别样的大胆。有时候想,我就没有这样勇气,即使是小说形式,我也难做到。我想每一个女子读了她的《棉花盛开》,都会无一例外地想到自己。好真!
比如昨天傍晚看到一堆纸板箱里的孩子——
吃过晚饭,我拿着换穿衣服走向世纪联华去瑜伽馆。就在快到世纪联华的桂花路上,是一溜的店面:衣服店、玉器店、百货店、兴达太阳能销一售点……我走过斑马线,正欲踏上对面高一级的人行道,眼前的人行道上有个废弃的纸板箱,上面还盖着一个,肯定是哪个店里拿出物品扔在这儿的。哟,破箱子在动!我心里顿时有些疑惑,难道里面是店主的小狗?我正要走过的时候,那箱子又动了动,居然从里面探出了两只肉一乎一乎的小手。原来,是孩子们把废弃的纸板箱当成了躲迷藏的道具。有趣!
比如中午饭后与同事的孩子一起看蚂蚁——
同事孩子的幼儿园有手足口病传染,于是她七岁的儿子也被带到了学校。中午从食堂出来,我们几个与小不点一起聊天,逗他玩。小不点很机灵,看见白色的蝴蝶,就想抓蝴蝶。我们站在树下乘凉,他一定要拉着妈妈去他喜欢去的地方。正好地上有几只蚂蚁。同事对孩子说:“你中午黏在身上的饭粒如果给蚂蚁,那就好了。”小不点连忙低下头在黄色的衣服上找了找,居然真找出了一小颗白饭粒。他就把饭粒扔在地上,看着蚂蚁,前来探路,上来搬运。我们几个大人也不由自主地蹲下一身来,看着一只蚂蚁勇敢地越过一道道障碍,把饭粒搬进了花坛边的巢穴之中。好玩!
生活中,很真的东西,有趣的场面,好玩的事儿,往往就在日子转瞬之间,如果你发现了,就会感到小欢喜,忘却那些该忘的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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