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人生——正方形性格和真实八十一难陈宣章
四十、两个标兵二军大政治教研室出了两个“标兵”:一个政治教员是二军大“学习一毛一着标兵”,写了大量的心得体会,学校大张旗鼓宣传表彰;另一个政治教员邵华泽写了一篇文章《浅谈一分为二》,在《解放军报》刊登。邵华泽教过我们哲学课,是我心中的“标兵”。邵华泽,1950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上海军医大学学员。1953年被选送到重庆第二政治干部学校学习。1957年入dang。1958年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研究生,1960年毕业后在上海军医大学教哲学。因为一毛一*泽*东说他“把辩证法讲活了”,被调到《解放军报》社当编辑,后来历任时事政策宣传处副处长、理论处副处长。1981年任解放军报社副社长。1985年任总政宣传部部长。1989年任《人民日报》社总编辑。1991年任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第四届理事会副主席。1992年11月至1993年9月任人民日报社总编辑;1992年11月至2000年6月任人民日报社社长。2001年10月至2006年10月任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主席。2002年5月任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1993年3月当选中国新闻摄影学会名誉会长。1995年12月当选中国报业协会名誉会长。1998年8月任维护新闻工作者合法权益委员会名誉主任。2006年10月任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第七届名誉主席。中|共十三大代表,第十四、十五届中央委员;第四届全国人一大代表;九届全国政一协常务委员。1988年被授予少将军衔,后晋升为中将。邵华泽撰有《浅谈一分为二》等论文,还有《生活与哲学》、《新闻评论概要》、《历史转变中的思索》、《新闻评论写作漫谈》等着作。他被收入《当代书画家篆刻家辞典》、《当代中国书法艺术大成》等书。两个“标兵”在我们学员心目中是完全不同的榜样。有的人学那位写大量“立竿见影”心得体会的“标兵”,像同学顾国*就是。而我认为,邵华泽在二军大并不被宣传表彰,却真正学到了马列主义、一毛一|泽|东思想的精髓。我就以他为榜样,努力学习。在任何年代,这两种人都普遍存在。但是,邵华泽这样的人少而又少。如果没有一毛一*泽*东发现并夸奖,也许他在二军大一直默默无闻地教哲学,绝对不如那个“标兵”红得发紫。我们的许多领导干部喜欢听话、紧跟的下属。1971年一毛一|泽|东在外地巡查期间指出:“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我一党一真正懂得马克思主义的人并不多。”确实,历次学习马列的运动中,大多数人并没有真正学懂马克思主义,仅仅是跟风,运动一过,连书都扔了。像邵华泽这样的人实在是凤一毛一麟角,才真正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由于一次次政治运动,也造就了一些见风使舵的“运动健将”。他们转得快,跟得紧,究竟什幺是真正懂得马克思主义并不重要,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唯上级的态度为准则。我们学员队有一个郭秀*助理,文革初期他就说:“一个一党一员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上级的指示就是一切。见风使舵是一党一性的表现。”当时我就送给他一副对联:上联:有奶是娘,要做千年狗;下联:见风使舵,欲行万里船。横额:运动健将其实,我学习邵华泽并不是为了“高升”,而是为了在政治风浪中不迷失方向,为了真正弄通马克思主义。其实,像郭助理那样的人比我更需要学习邵华泽。四十一、四清1964年,全校大会上传达“一毛一*泽*东与一毛一*远*新的谈话”,其中一段:“阶级斗争是你们的一门主课。你们学院应该到农村去搞四*清,从干部到学员全部都去,一个不留。今年冬天或明年春天就去,早去比晚去好,一定要去。对于你不仅要参加五个月的四清,而且要到工厂搞上半年五反。你对社会一点也不了解嘛!不搞四*清你不了解农民,不搞五反你不了解工人,这样对社会谈不上什幺了解。对社会不了解,阶级斗争也不知道,怎幺能算大学毕业生呢?这样一个政治教育完成了,我才算你毕业,不然军工学院让你毕业,我是不承认的。阶级斗争都不知道,你怎幺能算大学毕业生呢?”当时城市开展“五反”运动,农村大搞四*清运动。我们在学校读书,并不太清楚是怎幺回事。不久,学校就安排全校学生去农村搞四清,文件就是《二十三条》。我们小组到宝山县盛桥公社盛星大队。工作队起先只有我们几个学员,组长高文*就作了分工:把我分在最偏僻的第一小队,并且高文*兼管妇女、青年工作,顾国*兼管宣传,肖正*兼管治保。我的房东老大娘60岁,丈夫去世,独生子严志*在大连海军工程学院读书。我的年龄、个子、衣着与她儿子一样,她就把我当儿子对待。按规定,我们要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同劳动。下队当天放下行李我就下田。但是,她总是给我做好吃的,怎幺劝也无用。他们一年三季收成:麦、早稻、晚稻,早稻交公粮,自己留下麦与晚稻(籼米)。她给我盛饭时总是米多麦少,自己吃麦片。我们经常到大队部开会,菜也是留好吃的。我一直叫她“老妈妈”。不久,复旦大学中文系老师带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来了;工作队队长、副队长来了。队长是奉贤县委书记,在四*清试点中“解放”出来,属于好干部。那时候有个术语:“洗澡下楼”。“洗澡”就是把问题搞清楚了,洗掉了身上的灰尘。“下楼”就是放下包袱,回到群众中继续工作。这位队长全面部署了盛星大队的四*清运动。因为四*清运动也是对学员的政治考验,队长知道我们每个人的档案,还要给每个人做四清工作政治鉴定。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对分工做了调整:由我兼管青年工作。我在四清中做了以下几件事:1.查出本小队富农分子盗窃粮库、腐蚀干部用队里的耕牛一起到养鱼池塘拖网偷鱼等。我向工作队做汇报,成为全大队阶级教育的活教材。2.对小队干部经济问题做清查:小队长严*驹在兼任出纳时挪用公款(因儿子急病抢救),在四清前被大队按“贪一污”处分并追回挪用款。我通过仔细查账,对挪用公款一笔笔清查,发现:许多支出账没有来得及上账,也被纳入“挪用”数额,以前多“追交”了一大半。经过工作队核对,贫下中农代表们开会同意,归还多交的款项。严*驹大为感动,积极参加四清工作,被工作队列为第一批下楼干部,并升为大队治保主任(兼)。3.小队出纳严友*刚刚嫁给陆军军官,一直说自己没有一分钱问题。经查账,查出“贪*污”。但因数额不大、态度诚恳,经贫下中农代表们开会认为是工作失误,退赔下楼。4.多次在全大队青年会上作报告,动员青年积极投入四清,以实际行动争取入一团一。5.整顿大队一团一支部,总结以前的一团一支部工作,对发展一团一员的不一良倾向(以与一团一干部关系好坏衡量是否能入一团一)作了批评教育,并发展一大批贫下中农积极青年为新一团一员,每个小队都成立一团一支部,大队成立一团一总支。在四清中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天,那位复旦女学生在高文*的桌子上看到一封摊开的信。这是高文*姐姐写来的,其中说:“你是怎幺入一党一的?家庭出身明明是地主,怎幺变成了工人?”她告诉了复旦老师。因为军民关系,老师不让她说出去。但是,她告诉了工作队里的复旦男同学,并且传到我们耳朵里,以后又传到我们班里、年级里。四清进行中间,我们就奉学校命令回校。工作队长对我的工作评价很高,鉴定:“马列主义、一毛一*泽**东思想水平较高,建议发展入一党一。”当然,这在文成*那里是绝对通不过的,被置之一边。所以,工作上一旦掺入个人恩怨,事情就常常被歪曲,领导干部的公正廉洁、实事求是都会被抹上污点。连发展dang员这样的事都被这种个人恩怨左右,实在令我匪夷所思。(待续)